因為著急,薑凝凝解開他身上紗布的動作有些用力,厲沉的眼眸微不可查的眯了眯,呼吸深了一些。
“對不起,是不是我勒到你了?”薑凝凝愧疚的抬起頭,但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半點停止。
她想要快點給厲沉治愈傷口,早一秒鐘完成治療,厲沉他就可以早一秒鐘結束痛苦。
“您知道?”厲沉微微側眸。
薑凝凝鼻音沉重的悶了一聲:“你的性格最悶了,他們都說你孤僻不好相處,但我知道你隻是內斂安靜喜歡獨處,享受孤獨的人......還怕給人家添麻煩,就像之前在蘭斯特洛星球上,就因為我拒絕被你抱,你自己躲到一個地方傷心,所以啊,對於你我最仔細上心了。”
厲沉緊握著雙拳,指甲因為興奮幾乎嵌進了肉裡,這種獨一無二的偏愛,即使威爾、浮光使儘了渾身解數也無法撼動的偏愛,令他渾身酥麻顫栗,即使拚命壓抑心臟還是劇烈的跳動著,咚咚咚的聲音敲擊的他的耳膜,耳朵裡振聾發聵,令他手臂肌肉都在發顫。
“真的?”厲沉低沉著嗓音,聲線粗重,似乎在極力克製著些什麼。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一層層纏繞嚴實的紗布已經被全部解開,薑凝凝看著展現在她麵前皮肉完全爛掉的傷口,眼睛裡全是心疼,她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地觸碰著他的傷口,觸碰著他裸露出來的赤紅的血肉,看著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直至他寬闊的,曾經帶給她無邊的安全感的肩背上再也看不見一點傷痕,薑凝凝再也忍不住從背後緊緊抱住了他,聲音帶著哭腔:“以後這種事情不許你再瞞著我了,我已經失去了浮光,我不想再失去你。”
“.....我不會死,隻要您還需要我,我就會一直在您身邊。”厲沉握住環在他腰腹上的手,鄭重地仿佛在教堂宣誓。
薑凝凝眼眶微微泛紅,在他線條肌理流暢的背上留下兩滴濕潤的淚:“最好是這樣。”
厲沉的呼吸忍不住急促了幾分,掌心柔軟的小手又嫩又軟,像剛剛破繭而出的蟲族幼崽,稍微用點力都怕弄紅她的肌膚卻不小心碰到了她手腕上的端腦。
正常來說,每個人的端腦都需要個人識彆才能打開,但是剛才薑凝凝在走廊上打開了端腦之後就沒有關上,這才被厲沉誤觸到。
尖刺般的聲音突然在靜謐房間裡響了起來。
【結合浮光和威爾的接連侍寢的種種線索,我合理分析,厲沉百分之百失寵,畢竟再深的感情也難以抵抗時間和空間的消磨,咱們的王已經算是曆代王中比較長情的了,可那也架不住厲沉直接外派一年啊!】
【真正寵愛一個人,就看對方是不是想要把你留在她的身邊,浮光哪次露麵不是在王的身邊?粘的那叫一個緊,而厲沉......要是真心喜歡,怎麼可能把他派到那麼遠的地方,就算要外派,你看看威爾,是不是三天兩頭的回來在王麵前刷刷存在感?厲沉基本都查無此人了。】
【蟲網上都傳厲沉才是王的真愛,真是幼稚,在我看來厲沉可能還沒有小椿得寵,畢竟他那冷傲的脾氣,懂的都懂,誰會看上這樣的蟲子,還白白浪費了一個侍蟲名額,真是晦氣!】
薑凝凝聽到聲音頓時一愣,立刻鬆開手才發現居然是蟲網上的視頻直接外放了。
她連忙把它摁掉,再抬起頭來時厲沉清雋冷厲的臉硬深深低下,眼底一片落寞,就像被主人狠狠踹了一腳的小狗,明明難過至極,卻膽怯地連一聲委屈的嗚咽都不敢。
“不是真的,他分析的都是假的!”薑凝凝站在他麵前,著急忙慌的擺著手解釋。
突然她的腰被人一把攬住,狠狠的嵌入滾燙的胸膛,青澀的吻落下,在她的唇上輕舔慢咬,眼中瘋狂洶湧著情愫:“那就證明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