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我回來了。”浮光靜靜地站在她麵前,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向她張開雙手。
豆大滾燙的眼淚從她泛紅的眼眶裡滾落,薑凝凝奔跑著衝進他的懷裡,感受著久違的熟悉的溫柔。
“我以為、你死了、”薑凝凝緊緊抱著他,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
“我沒有死,我一直在找回來的路,隻是花了些時間,凝凝會怪我嗎?”浮光溫柔的聲音縈繞在她的耳畔。
薑凝凝想說話,可緊接著浮光的神色卻異常低落:“你一定是在怪我,為什麼走了這麼久,不然你怎麼會找威爾?對不起,是我的錯。”
“不是的、”薑凝凝搖搖頭,雙手死死的拽著他的衣服。
“沒關係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有威爾侍奉您,我很開心,但是我還想繼續侍奉您,我還可以回到您的身邊嗎?”浮光指尖撩起她臉頰上被淚水打濕的鬢發,被淚水浸飽的杏眸充盈著搖搖欲墜的淚花,眼尾泛著水色,輕咬著柔軟櫻唇,溢出軟爛的緋紅。
浮光的眼神柔情似水,不等薑凝凝回答,便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唔——”薑凝凝嗚咽了半聲,剩下的一半都被浮光含住,溢出破碎的聲音。
薑凝凝攥著他衣裳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理智告訴她現在這樣有些不對勁,想要鬆開手,卻被浮光緊緊握住,溫柔中帶著強硬地讓她重新抓住他的衣裳,他好像很享受這種被她需要,被她緊緊抱著的感覺,就好像比她還沒有安全感一樣。
吻越來越深入,纏綿熾熱,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口中貪婪的攫取。
緊閉的宮殿門外,玉琊麵色漲紅,幾乎跪倒在地上,蝶翼尖端壓抑的輕顫,修長的指骨死死的扣著地麵,指尖迸地通紅。
他的意識幾乎被淹沒在扶縈共感傳來的浪潮中,細膩如脂的肌膚觸感,引誘嗚咽的嬌喘以及從門縫中泄露出的她動情時的信息,仿佛她已經在他身下,摟著他的腰,咬著他的肩發出破碎哀怨的聲音。
薑凝凝被浮光親吻地迷迷糊糊,恍惚的睜開眼,看著麵前的浮光,總覺得此刻的他熟悉又陌生,明明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可是氣質卻大不相同了。
從前的他對她一直都是無比溫柔的,即使自己已經沸騰的快要炸裂,也會忍著渴望征求她的意見,最多也就是捧著她的臉,親吻她的額頭臉頰,直到她緋紅著臉,主動答應他才會開始大肆折騰。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由分說就吻了上來,充斥著明目張膽的渴望,明明故作老練,卻難掩生澀。
不對,不對、他們不應該這樣、
薑凝凝後退一步,想要喘口氣,可浮光卻緊貼上來,灼熱滾燙的肌膚散發的溫度,讓她仿佛身處在沸騰的溫泉池裡,頭腦昏昏漲漲。
“此時此刻,您在想誰?”浮光聲音款款,溫柔蠱惑。
薑凝凝喘息著張口:“我們、不該,威爾、”
她的語氣斷斷續續,意識已經不清。
“威爾?那就把我當成威爾吧,或者把我當成扶縈?誰都好,您.......喜歡扶縈嗎?有沒有一點喜歡過他?”浮光溫和的臉埋在她的胸口,嗓音呢喃。
“......扶縈、”薑凝凝的眼前霎時浮現出扶縈低順精致的臉。
“彆說、彆提他、”浮光再次不知疲倦的索吻上來,輕咬著她的唇,隻是不知為何,這一次他的身體有些顫抖,像是在害怕。
他越來越往下,她的脖頸、她的鎖骨、幾乎沒有放過任何一處,酥麻感順著尾椎骨一點點爬了上來。
突然間眼前迷迭深邃的幻藍大漲,流金碎光彌漫幾乎占據了她所有的視線,薑凝凝已經徹底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是浮光又好似威爾,又似扶縈。
金色的長發在流金傾瀉的光芒下顯得神聖又光潔,身旁的靈茸花在粼粼的光芒中搖曳晃動,花瓣互相摩擦碰撞,發出如海浪般的聲響。在瘋狂湧動的潮水中,玉琊壓抑佝僂著身子,喉嚨間擠出低吼聲,極致的痛苦與暴漲的歡愉交織交融。
當薑凝凝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招搖的花海,花香細細,塵光密密。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渾身疲憊地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發現自己光潔的手臂,她頓時一驚,猛地坐了起來。
遮蓋在身上的衣裳滑落,被她驚駭的抓起,擋在胸前。
“王......是不是這裡睡得不舒服?那我們回去?”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清瘦的手臂環著她的軟腰,下巴慵懶地擱在肩膀上,語調懶洋洋地,是扶縈的聲音。
薑凝凝渾身僵硬,嘴巴驚訝的張著:“你、我們怎麼會這樣?”
扶縈溫柔低眉沒有說話,眼角染上一點精致的媚意。
無數記憶衝進了她的大腦,薑凝凝震驚的捂著腦袋,她之前一個人來到了無人宮殿,扶縈從花海裡走了出來,或許是因為那時的光線太有迷惑性,她居然將扶縈認成了浮光,然後不顧他的婉拒,強迫了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薑凝凝攥著自己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