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彆人,就是戴河鎮的戴知縣之前都曾提過將庶女許配給趙九福,隻是話還沒到趙九福這邊就被顧行之一口回絕了,這才免了趙家為難。
以前趙九福在縣城讀書還好,如今回來讀書之後三天兩頭便有人打著做媒的名頭過來,甚至連幾個嫂子兩位姐姐那邊也不斷被人打聽。
不得不說因為趙九福的存在,老趙家幾房的婚嫁都順利了不少,畢竟明眼人都知道老趙家這是要起來了,趙九福以後就算是考不中進士吧,但舉人可也就能當官了,他們戴河鎮的戴知縣可不就是舉人出生。
趙順德趙順義趙荷花趙菊花都陸續嫁娶,甚至連趙順昌和趙牡丹都在相看了,對比起來,趙九福的年紀也不小了,老陳氏也不像前幾年那般堅定。
不過趙九福早就跟爹娘說過自己的婚事,至少也得等一年之後的會試之後再說,那時候他也才十七歲,真要是考不中談婚論嫁都算早的。
有這件事在,趙九福安心的進屋讀書去了,一點兒也不擔心老趙頭老陳氏會鬆口答應。
果然,另一頭的趙大妹帶著媒婆進了門,喜滋滋的跟她爹娘說道:“爹,娘,這位是王媒婆,是咱們戴河鎮的官媒,從來都隻做大戶人家,她這次來是想要問一問阿福的婚事。”
老趙頭隻是皺了皺眉沒說話,家裡頭兒女的親事向來都是婆娘做主的,另一頭的老陳氏卻直接了當的回絕道:“大妹,你這孩子怎麼也不跟人家王媒婆說說清楚,我不是說過了你們弟弟現在不談親事,萬事都等著明年考好了會試再說。”
趙大妹臉色一紅,訥訥說道:“娘,我,我跟她說了呀,但是王媒婆要說的這人不同。”
王媒婆見狀連忙開口說道:“大嫂子,您可千萬彆怪你家閨女,她也就是聽了我的話給引見引見,要不您聽聽看我的話再說。”
不等老陳氏回答,王媒婆繼續說道:“我來之前也是知道趙舉人暫時不談婚事的話,趙舉人年紀可不小了,您家現在不談,無非是想等他高中了談一個好的是不是?”
“隻是大嫂子,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那些高門貴女哪一個不是養尊處優趾高氣揚的,您真的舍得自家出息的孩子以後被婆娘壓著受氣。”
老陳氏的神色微微一動,他們老倆口不知道趙九福不想要未成年成親的心情,隻以為他現在不談婚事是打算將來娶一個得力的媳婦。
在老陳氏心目中,自家兒子自然是連公主都配得上的,但她到底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在那些世家大戶的眼中,他們老趙家怕是連提鞋都不配,將來媳婦會不會給他們氣受,老倆口倒是不在乎,但若是給兒子氣受,他們卻是不答應的。
見老陳氏意動,那媒婆繼續說道:“就算那貴女的脾性還可以,但外人又得怎麼嚼舌根,趙舉人寒窗苦讀多年,才總算是高中,隻怕在有心人的眼中,反倒是像是靠著裙帶關係才上了位,你們難道舍得孩子吃這個苦?”
老陳氏嘴角微微一抽,卻還是說道:“老妹妹你誤會了,我們哪有想要攀附高門,隻是孩子年紀還小,現在一門心思讀書才是正經事,萬一娶妻之後分了心可如何是好。”
王媒婆不虧有一張把死人說活的嘴,笑著說道:“這話可不對,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成家立業都是大事兒啊,您要是怕孩子分心的話,先定親也未嘗不可。”
“再有一個,十裡八鄉都知道您這兒子是孝順的,可他若是在京城娶妻生子了,難道還能把妻子孩子送回來給二老照顧,若是將二位接過去,這京城的日子怕也寂寞。可在當地成親就不同了,您兒子出去趕考了,媳婦孫子卻能留下來孝順二老啊。”
老陳氏確實是有些心動了,忍不住問了一句:“您這說的是哪戶人家?”
王媒婆眼中露出一絲笑意來,開口就說道:“正是鎮上的……”
卻沒料到他的話音未落,老趙頭忽然咳嗽了一聲,說了一句:“這事兒不成,且等我兒子考完了會試再說吧,王媒婆,你也彆提是哪戶人家,免得外麵傳出去音信。”
王媒婆還要再說幾句,老趙頭卻已經端茶送客了,她心中懊悔方才說得慢了,但也沒法隻得離開了,等她一走,老趙頭就咳嗽一聲提醒道:“大妹,以後這些媒人不管是說的哪家,你都不用帶來了,左右你弟弟考試之前是不會說親的。”
趙大妹訕訕的離開了,老陳氏卻猶豫的說道:“當家的,我覺得這媒婆說的也有道理啊。”
老趙頭卻說道:“有道理個屁,他們不過是看阿福現在年少成才,這才打著主意想要說親,說到底還是趁著阿福沒起來先施恩求報而已,咱家阿福隻有有主意,以後他的婚事咱們千萬不能隨意應了,就算是千萬般看著好的,也得先跟他商量了再提。”
見老陳氏還有些猶豫的樣子,老趙頭又說了一句:“好不容易兒子要出息了,咱們可不能因為一時私心害了孩子,老婆子,這話你記住了。”
老陳氏臉上微微發燙,知道老頭子這話是敲打自己了,回頭又冷哼一聲說道:“行行行,我知道了,難道阿福光是你生的嗎,我比你更疼他,為了他我做啥都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開始若初要出去玩啦,之後一周都不在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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