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2 / 2)

當下就喊道:“姐夫,我是真的願望啊,趙九福就送了我幾壇子美酒,我不是還請你喝過一次,這酒水裡頭放了金銀哪裡還喝得了?”

康親王聽了倒是放心了一些,也知道這個妻弟雖然平時不靠譜卻也不是那種撒謊之人,但是很快的,派去朱家的人卻帶來一個不大好的消息,朱家那個下仆還被禦史藏在了督察院還未提審,但從朱家找到的酒壇裡頭,竟然真的有金銀存在。

不隻是朱玉鑫,就是康親王也覺得此事太過於蹊蹺了,他這個小舅子就算是個傻子,也沒有理由將拿到的賄賂一直放在酒壇裡頭,最後還堂而皇之的放在書房吧?

但搜查的結果卻恰恰如此,更要命的是還有一個人證在,此人雖說隻是朱家外來的仆人,卻口口聲聲說曾經有一次見過朱玉鑫抱著酒壇回來,自己想要幫忙接手卻發現酒壇過重。

這般一來倒像是認證物證都在,不管是趙九福還是朱玉鑫都目瞪口呆,更可怕的是呂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被翻了個底朝天。

誰家能沒點雞毛蒜皮的事情,既然有呂靖這個工部尚書在,即使他不去走任何的人脈,隻要不是傷筋動骨的事情,刑部這邊就願意賣一個麵子。

然而到了此刻,這些事情堆積在一起卻成了趙九福和朱玉鑫的催命符,成了他們賄賂和徇私的鐵證,任由誰都能看出一二問題來,偏偏明麵上看就是證據確鑿。

認證物證都在之後,趙九福幾人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很快就被康親王關進了刑部的大獄,此刻他們三人才在朝會之後第一次碰到了麵。

呂靖隻是苦笑,無奈說道:“是呂某拖累了兩位大人。”

趙九福也是搖頭說道:“呂大人何必如此,倒是我行事不當,害得朱大人也被拖下水。”

朱玉鑫卻隻是憤憤罵道:“都怪那賊仆,竟然敢誇口虛言,本官相信康親王明察秋毫,定能找出真相,我們沒做就是沒做!”

朱玉鑫看著嘴硬,但進入獄中之後徹夜難眠,一日日的精神大不如前了。

趙九福年輕力壯還好一些,即使康親王沒有苛待他們,呂靖和朱玉鑫顯然也不適應監獄的生活,整個人都變得落拓狼狽起來。

朱家和呂家是有門路的,很快便有人來探親,趙九福看著隻是擔心家中的妻子,也不知道嚴玉華會如何的擔心,嚴家那邊想必是指望不上的。

誰知過了一日,嚴玉華居然也來到獄中探視,一瞧見被脫了發冠官服披頭散發的夫君時,一貫堅韌的女人也忍不住落下眼淚來。

趙九福連忙安慰道:“快彆哭了,我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嚴玉華含著淚將自己準備的飯菜取出來,一邊又說道:“幸虧有呂家幫忙,我才能進來見你一麵,夫君,你且嘗一嘗家裡頭的飯菜。”

趙九福微微歎了口氣,看著她沒幾日就憔悴了許多的模樣也是心疼,卻還是狠心說道:“你把東西放下就回去吧,這裡不是可以久待的地方。”

猶豫了一下,趙九福還是說道:“玉華,若是,若是我不能逃脫這次的罪名,到時候我放你歸家,此生不要再做趙家婦。”

嚴玉華的臉色卻變得慘白起來,哭著喊道:“夫君,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這般嫌貧愛富不可同甘共苦之人嗎?”

趙九福連忙解釋道:“當然不是,我自然知道你的好,但此事若是獲罪,重則喪命,輕則發配,到時候我怎麼能拖累了你。”

“所以夫君你一定要沒事,不要說這些喪氣話。”嚴玉華忽然露出一個笑容來,捂著自己的小腹說道,“夫君,日前大夫說我已有了一個月的身孕,我和孩子都不能失去你。”

趙九福心中吃驚,誰能知道他們求了這麼多年的孩子,卻在這個時候來了呢,這般一來他若是出事的話,即使放了嚴玉華回去,恐怕嚴家那邊也不一定能接受。

一時之間,趙九福竟然生出幾分悲愴來,他腦海之中閃過了許多念頭,最後卻隻是握緊了嚴玉華的手:“對,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呂靖雖然出事,但還有大皇子在,大皇子一脈是不可能被動挨打的,畢竟一旦趙九福和朱玉鑫的罪名坐實,那呂靖背負的可不僅僅是失察之罪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定要為阿福說一句話,做人其實是有局限性的,有時候隻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而作為一個直男,對妻子的家庭有什麼誤解,其實是很能理解的事情

想想多少男人覺得媳婦和婆婆就應該和諧相處,就知道男人的心思了~~

當年有一個男同事,某一天問我,你的馬尾辮(其實是魚骨辮)是你婆婆幫你編的嗎,我驚呆了,這是直男才會有的可怕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