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格外喜歡看千梔這般的小模樣。
脾性漸長,也證明了某些東西在日益中漸漸地生根發芽,有所轉變。
在南苑消磨了整整一段周末的時光,也同時探索了一些烙餡餅兒的方式,千梔再次返校的時候,還有點兒蔫。
周日那天她再怎麼賴床好像也沒起到什麼作用,宋祁深終於儘數展現了領證以來他未曾展示過的——上位者獨有的壓迫氣勢。
半分不肯退讓,特彆強硬。
這樣以來還不夠,更是直接把她從被褥上拎了起來,讓她跟著他,繞著整條傍著半山的沿海公路晨跑。
現在想來還是心有餘悸。
千梔幾乎都想打算找個借口不回南苑了。
但是蔫總歸是一時的,她回學校沒多久,就從班長林峋那裡拿到了進入全國設計大賽複賽的名單。
雖然心裡冥冥覺得複賽才是最後的角逐,但是再次得知初賽通過以後,千梔難免高興了會兒。
複賽不僅拚實力,還要拚靈感和恰到好處的運氣,千梔想著想著,覺得自己隻要把平常裡上的課認真聽講以後,再過一遍,理論上的通關,應該就是差不多了。
具體到實踐,還是得靠以往有的經驗和臨場發揮。
千梔回去學校的時候,也就意味著宋祁深也得返回宋氏。
現在而言,兩人獨處時候的模式,還有點兒像周末情侶的味道。
一周聚一次,每次再隔開新的一周。
其實這周的時候,宋祁深算是挽留了一下千梔,沒讓她周末晚上就回學校。
隻是提議著讓她周一早上再走。
左右千梔周末晚沒課,周一的課也不算太早,她在宋祁深的建議之下,想了想,也就真的點頭答應了。
不過答應之餘,千梔提出周一早要點出發。
宋祁深送完她回京大以後,其實還很早。
但他又回了趟南苑去拿文件,這樣一來,宋祁深再出發去宋氏的時候,跟平時比起來,還是有點晚了。
專屬電梯直達宋氏大樓的頂層以後,夏助理早已恭候多時,直接迎了上來。
他剛想彙報有關接下來會議召開的通知,抬眸看了眼自家老板,登時愣在原地。
瞳仁也隨之劇烈地晃了晃。
宋祁深毫無察覺,一派雲淡風輕,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
不過夏助理到底是見過大世麵的,當即穩了穩心神,一邊跟著宋祁深走,一邊儘職地開始彙報,“上午董事會要召開會議,有關城南基建那塊地的購入還有待商榷。中午小林總和小周總預約了時間,說是要您請吃飯。下午有財經周報的記者過來做采訪,大概率會直接上整個版麵的頭條。”
夏助理這樣一口氣下來完全都不帶喘的。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那麼,中午和下午的要推掉嗎?”
宋祁深直接推開辦公室的大門,邊走邊脫大衣,“不用。”
他的大衣外套在此時此刻褪去之後,裡麵的襯衫相比較之前的半遮半掩,就更加完全地顯現出來了。
夏助理禮貌地覷了那麼一眼,自覺地移開了眼神。
宋祁深見夏助理略有不自在的模樣,驀地想起之前千梔有關跑車的誤會。
“夏助理,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粉色新歡這種事?”
夏助理聽此,一張冰山臉難得透露出了點後悔。
“當時太太不知道怎麼的,在地下車庫裡就注意到了那輛車。我覺得既然是驚喜,就不能過早透露,話題稍微往偏處一帶,太太單純,可能是誤會了吧。”
“不過還是拉車的人辦事不力,直接將車罩都取下來了,這裡也確實是我的錯。”夏助理分析得格外清晰,認錯也快。
宋祁深往後懶散地靠在辦公桌的邊沿上,兩條大長腿隨意地擱著,聞言輕嗤了聲,卻沒有責怪夏助理的意思。
“驚喜?對於我來說,驚嚇還差不多。也不知道你腦子怎麼抽的,我開粉色的超跑?”
識時務者為俊傑,夏助理在這種時刻,識趣地沒接話。
從宋總的語氣中,不難聽出他對於粉色的不屑與排斥。
這個夏助理比較能理解,粉色之於大多數而言,男生,就隻是一個比較受女生喜愛的顏色而已,此外再無其他。
可是.........
要說是不屑和排斥,奇怪的點又來了。
宋總他今天穿的那件——
粉、色、襯、衫。
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夏助理絞儘腦汁,也沒想出之前的彎彎繞繞來。
但是出於一位高級特助的職業本能,他並沒有要深入乾涉到宋祁深私事的意思。
宋祁深稍稍在辦公室裡休整了一番,直接就出發去了會議室。
宋氏才交接不久,董事會成員仍未大換血,多半是一些年紀較長的中老年人。
裡麵偏向於宋祁深這一派的,其實並不多。但根據以往僅有的那幾次攀談,他們對於宋氏之前這個在國外常待的太子爺,印象還算不錯。
做事嚴謹,舒張有度,頗有主導者的大家風範。
然而等到今天會議室被推開以後,這些董事會成員不約而同地撂過去那麼一眼,就紛紛地愣在了當地。
以往那位隻穿黑白灰,襯衫被熨貼得無比挺括,沒有一絲皺痕的出眾青年。
今天竟然穿了件,閃亮的粉色襯衫: )
作者有話要說: 宋花蝴蝶——上線!彆翩翩起舞,飛太遠啊!(爾康手
今天25字照例有紅包兒,啊不管不準忘了禿頭,沒有評論的寵愛那禿頭也就沒有生發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