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少廢話,有錢給錢,沒錢給東西!”黑暴風也終於忍不住了,又大吼了起來。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了!命都沒有了!”
場麵又亂了,有人趁亂開始悄悄溜走了。
黑暴風也不是吃素的,看到有人要逃走,立刻就讓自己的手下衝了過去,揪住了又是一頓打。見了血,眾人又都不敢說話了。其實,大家都是在逃難,身上值錢的東西看得都比命重要,誰肯讓土匪給搶了呢?
就算是羊獻容他們隻有四個人,身上也都是帶著不少金銀之物。秦朝歌已經攥了拳頭,低聲問道:“女郎,我們要打過去麼?”
“不好吧,你和道兄,再加上翠喜,應該也打不過這麼多人吧?”羊獻容迅速數著黑衣人的數量。這麼看過去,這些土匪也是有幾百人,甚至還有些隱藏在暗處應該沒有出來。“這群人已經成了氣候,若是不鏟除,日後怕也是大晉的禍害。”
“哎,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想著這個。”許鶴年扁了扁嘴,“還真是皇後娘娘憂國憂民呀。”
被這麼一懟,羊獻容也沒說出話來。
“女的留下,男人都殺了!”黑暴風又下了新的命令。
這下好了,女人的尖叫聲四起,剛剛還有想自願留下來做土匪老婆的女人喊叫聲比誰都大。
黑衣土匪們手中的棍棒舉了起來,這要是打鬥起來應該也會十分血腥。許鶴年可看不下去,對羊獻容說道:“我也是個出家人,不能看到眼前的血腥。我去說說吧。”
“人家會聽你的?”羊獻容看了他一眼,儘管許鶴年還是一身道袍,仙氣飄飄的樣子,但混雜在流民之中,也不算特彆顯眼。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許鶴年開始從包袱裡掏他的拂塵。
“這話不是道教吧?”羊獻容也扁了嘴,“你這都是什麼和什麼?”
“總歸不能在我眼前有殺戮吧?”拂塵竟然打結了,看起來更加怪異。
翠喜都忍不住問了一句:“要不要來點水?打結的地方不好梳理出來的,不能硬扯,到時候禿了,就更難看了。”
他的拂塵是用馬尾毛製作,本是想藏匿行蹤才將拂塵裹在包袱裡,現在就是一根棍加上一坨馬毛。
幾個人竊竊私語小動作不斷的時候,黑暴風已經注意到了他們。
他用自己手中的斧頭對著羊獻容他們大吼道:“你們幾個,在做什麼?”
“無上救苦天尊。”許鶴年就算是沒有拂塵,但架勢還是很足的,一開口就震住了所有人,“道法自然,心懷慈悲。道無量,福無邊,施恩布德,萬法皆空……”
“這說的都是什麼鬼話?”黑暴風努力聽了半天,但發現半句都聽不懂,“你少裝神弄鬼的,什麼人?”
“貧道鶴年……”許鶴年還真是想學師父那樣,至少能夠在眾生之中鶴立雞群,但是很明顯黑暴風是完全不懂,也不想對他有什麼特彆的尊敬,直接吼了出來:“交錢滾蛋,彆跟老子這裡瞎逼逼。”
“你這人,怎麼說話如此粗魯呢?”許鶴年不樂意了。
“怎麼了?老子就是這樣!老子都快餓死了,還跟你講什麼道道?”黑暴風努力往他這邊看了看,發現了在他身後的羊獻容,那一張俏臉令他愣住了,這女子竟然如此好看!,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