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容把所有人說的話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也沒有發現症結所在。
翠喜拿來了這幾日她們這邊的飲食清單,和皇上吃的一模一樣。就連烤羊肉也是大家分食的,她們這邊也並無不妥的情況。
“去皇上那邊再看看吧。”羊獻容覺得最終的問題怕還是出在司馬衷這一邊。
她帶著張良鋤袁蹇碩以及自己的兩名婢女,又來到了司馬衷的正殿寢宮,看到他依然在睡著,就悄悄喊了張度和秦太醫出來,說明了情況。
他們兩個也很是撓頭,猜不出具體的緣由。
司馬穎過來的時候看到他們正在說話,問了問皇上的情況後,說自己剛剛把膳房的所有廚子雜役全都拘了起來,且有些人進行了刑訊逼供,也把米麵肉菜、酒水果品統統查了再查,卻絲毫沒有發生任何疑點。
“王爺,那些低等級的雜役宮女太監可有腹瀉狀況發生?”羊獻容沉思了片刻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司馬穎想了想,“目前隻局限在皇上貼身伺候的這些人身上。不過,浣衣所倒是有兩個也在拉肚子。”
“把那兩個人叫來吧。”羊獻容眼中忽然一動,看向了張度,“皇上換下來的衣物都放在哪裡了?”
“因為有味道,先暫時放在恭房了。”
羊獻容點點頭,又問秦太醫:“這腹瀉到底如何?”
“其實,症狀很是輕微,並不會危及性命。但奇怪的是,平日裡服用一劑湯藥即刻痊愈,但剛才老臣給他們都熬了湯藥,也喝了下去,但說是依然肚子裡咕嚕嚕地響個沒完。”秦太醫一隻胳膊吊著,另一隻胳膊還拿著藥罐子,看著也挺可笑的。
“或者,本宮再問一句。”羊獻容也覺得沒有任何線索能找的出來了,在寢殿裡四處轉了轉,才問道:“這麼說吧,現在皇上身邊有誰沒有拉肚子?”
“老奴。”張度咧了嘴,“說句僭越的話,老奴因這幾日沒怎麼吃東西,至今還沒有拉過。”
羊獻容也是忍住了笑,看著他,“那您還是吃點東西吧,一會兒再過來。”
“老奴可以再等一會兒。”張度也笑了笑,總算沒有那麼客氣了。
“其實,還有個人應該也沒有腹瀉。”張良鋤想了想,“采辦所的許青山,平日裡也在皇上這裡當差,收拾寢殿什麼的。他因為‘去勢’感染,在金鏞城躺了幾日,今日剛剛回來。”
“人呢?”這個話題對於羊獻容來說有些尷尬,但她還是繼續問道。
“老奴讓他去清理寢殿的地板,也去收拾一下恭房。”張度望了一下恭房的方向,“應該在裡麵呢。”
“哦,那你們再問問吧。”羊獻容看向了司馬穎,“王爺可有腹瀉?”
司馬穎尷尬地搖了搖頭,“本王康健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