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宮裡歡樂如常,溫暖的籠火讓人昏昏欲睡。平陽公主來看過司馬衷一眼,見到他和嬪妃們正笑著說話,自己就退了出來。見到羊獻容正在坐偏殿之中發呆,就走了過去,問她事情進展得如何了?
羊獻容為平陽公主倒了一碗熱茶,推了過去,“大皇姐,我想再問一件事情。”
“你說。”平陽公主喝了一口熱茶,讓身邊的婢女們全都退了下去,隻和羊獻容兩人坐下來閒談。隔壁寢殿裡,司馬衷正在和劉美人玩投壺遊戲,樂得哈哈大笑。
平陽公主看著羊獻容有些黑眼圈的小臉,輕咳了一聲,“這事情可是有了新的眉目?”
“那倒沒有,隻是想問問花將軍的妻子是哪裡人?她可是帶了十萬兩金走的,這也不是特彆容易搬得動吧?”
“花將軍在洛陽城有自己的宅子,當年皇上賞賜的黃金都搬去了花府,後來她們母女二人離開了皇宮後在家也是住了一段時間的,但後來就不見了。”
“那時候,花枝的病好了麼?”
“沒有。我聽說花枝出宮的時候,依然是鼻眼歪斜,看起來很是嚇人。”
“手腳身體有沒有毛病?”
“好像說是身體也是僵直的,但後來是能夠自己坐起來了。”
“太醫的醫案隻是寫了懷疑中毒,但沒有人知道毒是什麼。”羊獻容默默在心裡又想了一遍醫案中的內容——卒口僻,目不合,熱筋縱,目不開,筋有寒。
“父皇可是給了不少老山參,都是極不錯的品相。”
“不過,我看用的最多的倒是羌活和防風,這不像是治療中毒的藥物。”
“所以?”平陽公主坐直了身子。
“那倒沒有什麼,隻是覺得老山參和這兩樣藥放在一起熬煮,其實她當年年紀小,未必能夠承受得住吧?這可都是大補的藥……補得挺厲害的。”
“但是,至少救過來了。”
“可是,醫案裡沒有一句寫了中毒,都隻是急病。所以,哪裡來的中毒之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