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獻容回宮的時候,排場可沒有司馬衷的車輦浩大,她的鳳輦是由司馬穎的專屬武衛護送,連禁軍袁蹇碩都隻是走在了最外側或是跟在了後麵,搞得他很不高興。
但是他也沒辦法,誰讓是司馬穎先找到的皇後娘娘,他得到消息的時候,司馬穎和皇後羊獻容都已經在老君山的另一邊的山腳下準備回程了。據說皇後娘娘輕微崴腳,但並無大礙。婢女翠喜胳膊折了,但也沒有性命之憂。蘭香和綠竹慧珠在一起,都沒有受傷。羊獻康和羊獻憐許鶴年在一起,等著許真人從峭壁采好了藥材之後再一起回來。
還有一個秘密消息,根據禁軍的探查得知,羊獻容和司馬穎一起下山出現在縣鎮之中,並且是司馬穎背著羊獻容,狀態有些親昵。
袁蹇碩黑著臉,讓這名禁軍必須閉緊嘴巴,否則軍法處置。但是,他心裡很是不爽,隻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一路上,司馬穎都在羊獻容的鳳輦之中,翠喜和蘭香則坐在車轅的位置,張良鋤和慧珠在趕車,隻有綠竹被羊獻容派出去在集市上買些好吃的再回來。
“王爺,這一次跟著你滑下來的人,你可有名單?”羊獻容小聲說著,鳳輦其實挺大的,兩個人坐在裡麵都不覺得擁擠,甚至還能夠擺下一張桌子,品茗吃糕點。
羊獻容的腳用布條捆了幾圈,是司馬穎的手藝。他也是學過醫術的人,對於處理這些事情還是卓卓有餘的。隻是,當他褪下羊獻容的襪子時,心裡還是起了異樣的心思。幸而他掩飾得極好,甚至還板著臉對羊獻容說起了藥理和醫書上知識,聽得羊獻容有點蒙圈。
“為何要這樣問?”現在他每日都要親自為羊獻容診脈,這剛剛凝神靜氣地聽完她的脈象之後,才問道,“都是我的武衛,平素都是跟著我的。”
“其實,我隻是在想,能夠冒險從九十九龍潭滑下來的人,應該才是真心聽話或者願意賣命的人吧。”
“所以?我是不是很聽話?”司馬穎這話問的有些輕佻了,羊獻容的臉都紅了紅才說道:“王爺自是和旁人不一樣的。”
“容兒,私下裡你可喊我一聲十六哥。”司馬穎忽然又靠近了她,自那日獵人小窩棚相遇之後,司馬穎未曾離開過羊獻容半步,即便是自己的武衛以及羊獻康翠喜都陸續下來之後,他依然緊緊跟在羊獻容的身邊。
羊獻康很是不高興,甚至還和司馬穎推搡起來。因為他知道這一次逃不走,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逃走了。但是三妹妹不肯走,她還是顧及了天元宮那八十人的性命,甚至是袁蹇碩那些跟隨她的禁軍們。因為司馬穎真的會下令殺人的。
一氣之下,他還是轉身上了山,去看看羊獻憐的狀況,省的看到司馬穎的眼睛都已經長在三妹妹身上了。
羊獻容隻是笑眯眯地看著司馬穎,不躲避,但也不主動靠近,偶爾會低聲與他交談幾句,惹得司馬穎的心癢癢的。
“十六哥。”這一聲嬌柔的音調,聽得司馬穎都要融化掉了,直接伸手將羊獻容往懷裡攬,但羊獻容笑著推開了他,“這可是我的鳳輦,王爺要自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