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人過來道喜,笑意盈盈。
不過,隻是看起來罷了。
那些司馬皇族的人,各懷鬼胎,麵色各異。
因為剛剛主簿王豹拿了一摞的折子送到了司馬冏眼前,說這些都是緊急戰報,需要司馬冏趕緊看一下。“邊關蠢蠢欲動,王爺還是要早些決斷才好。”
“你沒看到本王正要覲見皇上麼?”司馬冏滿臉的不悅,但還是翻檢了一些這些折子,看到了其中夾了一封書信,就又煩躁起來,“本王不是說了麼,鄭方的信就不要給本王看了!煩死了!”
“王爺,您貴為大司馬,這些信函也是要看的啊。”王豹苦口婆心地繼續勸著,“剛好趁著這個時候有空,再看一些。”
“你是想累死本王麼?”司馬冏急了。
“皇後娘娘駕到!”張良鋤的聲音先於羊獻容的轎子到達了正陽宮門口,其用意也是讓文武百官都打起精神準備行禮。
轎子到了這裡,羊獻容還是要下來的。雖說是給了榮寵,但卻也是要守規矩的。翠喜攙著她從轎子中走了出來,也是出了一大身汗。
“給皇後娘娘見禮!”門口的文武百官紛紛行禮,場麵也是挺熱烈的。不過,司馬冏可沒有行禮,並且還在訓斥王豹。
王豹麵紅耳赤梗著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喊了起來:“下官都是為了大司馬好,多聽他人的意見,難道有錯麼?”
“呦嗬,這是要做什麼?”長沙王司馬乂本來是站在司馬穎的身後,正在和他小聲交談著,但也被王豹這一嗓子嚇了一跳。“大司馬,這個時候了,站在正陽宮外,就不能小點聲麼?”
“怎麼?”司馬冏翻了個白眼。
“行啊,我來看看這鄭方寫了什麼?”司馬乂是皇上司馬衷的六弟,卻隻比司馬穎大幾個月。兩個人站在一起,反而是司馬穎顯得更老成一些。
司馬乂笑嘻嘻地拿過了王豹手中的信函,隨便看了兩眼就笑了起來,“這鄭方果然不是東西,怎麼能說大司馬不好呢?就算大司馬毀了人家的房子,擴建了自己的宅邸,那也是對的呀?!”
司馬冏的臉黑了黑,沒有對司馬乂發作,但卻對王豹又吼了起來,“你這一天天的給本王添堵,到底還想怎麼樣?”
沒等王豹回答,司馬乂又笑了起來,還看了一眼羊獻容才說道:“這大日子,還擋了皇後娘娘的路,真是罪該萬死呀。”
羊獻容聽到了這句話,也忍不住看了過來。因為很明顯,這個司馬乂正在拱火,一點都沒有要勸盛怒之下的司馬冏。這要是再說下去,已經跪下來的王豹免不了一陣毒打了。
她剛想走過去,就看到司馬穎已經在暗暗衝她搖頭。愣神的功夫,司馬冏竟然抽出了佩劍,直接一劍穿心,當眾殺死了王豹。
事發突然,很多人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這一幕。
但羊獻容這個角度卻是剛好看到司馬冏是如何刺出去的這一劍,以及王豹一臉的難以置信地躺倒在地上,立時斃命。
她嚇得往後退了半步,卻被自己寬大的宮裝裙擺絆住了腳,整個人朝後仰了過去。翠喜也在愣神,隻來得及扯住她的衣袖,但羊獻容還是摔倒了,很是狼狽。
看到皇後摔倒,眾人還未從司馬冏殺王豹的場麵中緩過來,也隻能是愣愣地看著羊獻容這邊的混亂。
但此刻的羊獻容卻發現,自己的“肚子”摔歪了,在翠喜拉扯她的時候,竟然移位到了大腿的位置。那現在她可是不能站起來,否則就真的露餡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