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記耳光的動靜很大,扇得羊獻容都覺得有些暈眩,更何況她從小自大,都未曾受過這樣的折辱,一時間愣在那裡,瞪大了眼睛看著嵇飛燕。
門口守著的翠喜早都忍不住踹開了寢殿的大門衝了進來,與此同時,嵇飛燕的“婢女”也同時進來,雙方連話都沒說,直接動起了手。
羊獻容這邊人多,對付這兩名“婢女”還算是綽綽有餘。
聽到動靜的羊家兩兄弟也衝了過來,打算與他們動手。
可是,此時誰也沒有想到,司馬衷竟然被另外兩名“婢女”以匕首架在頸項之上的姿態走進了雎元宮。
“羊咩咩,救我呀!”司馬衷大喊起來,但同時他也看到羊獻容的半邊臉已經紅腫了起來,嘴角都有了血絲,立時又發了瘋,“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羊獻容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的時候,外麵又是一陣的騷亂,還有慘叫的聲音,混亂異常。
雎元宮的大門已經被打開,外麵站的全是司馬越的紅衣鎧甲的士兵,而倒地不起的全都是保護大晉帝後的死忠禁軍。看他們的情形極為慘烈,身下全都是殷紅的鮮血,明顯是被偷襲了。
羊獻容捂著自己的半邊臉還在發呆,嵇飛燕大笑了起來,還朝著宮門口的方向飛奔般地迎了出去,“哎呀,王爺,你來的真快!”
轉瞬之間,雎元宮宮門口出現的就是司馬越的那肥碩的身軀以及那張油膩的大臉。他笑得更是開心,摟著嵇飛燕的身子竟然揉搓起來,眾人滿眼錯愕又忍不住轉移開視線,非禮勿視。
“我的飛燕美人此次立了大功,必須要賞呀!”
“還不都是王爺的計策好,真是英明神武呀。”嵇飛燕一幅小鳥依人嬌滴滴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盛氣淩人。她的臉有些紅,但依然緊緊依偎在司馬越的身邊。
“行,等本王晚一些好好疼惜你一番!”司馬越心情極好,推開了嵇飛燕,大步朝著發了瘋的司馬衷走了過來。
儘管事發突然,但羊獻容還是看到司馬越身後竟然跟著的是趙然。
司馬越的部下動作極快,魚貫而入,將所有人控製住,特彆是會武功的羊家兄弟以及翠喜綠竹他們,統統都捆了起來放倒在地。
“司馬越!你做什麼?”羊獻康吼了起來,他拚命掙紮著,想跳起來。但越掙紮,來控製他的人越多。看著根本停不下來湧進雎元宮的紅衣鎧甲的士兵,都令人感到心驚。
“司馬越,你做什麼?”司馬衷也在大喊大叫,但他早已經被那兩名“婢女”禁錮住了手腳,沒有辦法掙脫,“朕是皇帝!你們怎麼能夠這樣對待朕?”
“那又如何?”司馬越的年紀可比司馬衷要大上許多,但精氣神明顯比他好,氣勢也很足,特彆是他的那身紅衣盔甲,看起來竟然是勝利者之姿,“司馬衷,你在這個位置上也是太久了,該下來了。”
“你放肆!朕是天子!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天子!”司馬衷滿臉通紅,還在儘力掙紮著。而那名“婢女”很是吃力地壓製著他,有紅衣盔甲的士兵走了過來,拿了繩子。“你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