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為何趙然能夠跟在司馬越的身後,但很明顯守護長安的禁軍之所以會在瞬間被攻破,除了嵇飛燕進城撕開了一道城門口,趙然也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
“王爺,莫要傷害他們,否則我們也沒得談了。”羊獻容又叮囑了一句。
“你為魚肉,我為刀俎,你還要吩咐我做事?”司馬越瞪了眼睛。
“是啊,我現在還是大晉的皇後啊。”羊獻容輕哼了一聲,“你把翠喜留給我,她是我娘家的婢女,我也要讓她幫我看看蘭香的傷勢。”
“讓飛燕……多好。”司馬越剛剛是見到翠喜的武功的,心裡自然不肯。
但嵇飛燕滿臉的不樂意,甚至又出言道:“我不管,血裡呼啦的,太臟了。”
羊獻容沒說話,但繼續捂住了蘭香肩頭的血窟窿。
“哎,放了那個婢女。”司馬越朝著紅衣士兵喊了一嗓子,因為他們剛剛把翠喜拖到了宮門口。這兩人腦子也有些不好使,又將翠喜拖了過來,但並沒有鬆綁。
他們把翠喜捆得相當結實,應該也是看到她的滿身武功,覺得她也是個極厲害的人物。
“捆著,怎麼用?”羊獻容看著這兩個士兵。
“哦。”其中一個士兵的臉忽然紅了紅,低了頭想用手去解開繩子,另一名士兵年紀大一些,還是看向了司馬越。司馬越皺著眉頭看著羊獻容問道:“你不會搞什麼幺蛾子吧?”
“這話怎麼說?”羊獻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他,“都這樣了,我能搞什麼?那王爺也的確是太看得起我了。”
現在宮牆之內隻有被捆成粽子一樣且堵住嘴的司馬衷,以及流血不止的蘭香,還有藏在門口年幼的司馬靜。而司馬越帶著隨扈親兵氣勢洶洶地站立,怎麼看都知道即便是羊獻容想動手,也是完全沒有勝算的。
“傳聞中,你也是個詭計多端的女子……”
“竟然有這樣的傳聞,那我還真是第一次知道。”羊獻容竟然笑得很開心,臉上的明豔之色盛開,有種驚心動魄之美,令司馬越一時失了神,愣愣地看著她。
“羊獻容,你要勾引王爺麼?”嵇飛燕忽然又吼了起來,“你這個狐媚子!還想怎麼樣?”
“哦?所以,我還有狐媚子的傳聞?”羊獻容笑得更開心了一些,“雖然用詞不好,但是不是在說我又美又聰明呢?”
“臭不要臉!”嵇飛燕跳著腳,又想過來。
司馬越倒是“哼”了一聲,立刻有隨扈將嵇飛燕推得更遠了一些。
“把這婢女的繩子割開不就好了?”嵇飛燕丟了他的麵子,司馬越又不好當場發作,隻好遷怒眼前的士兵,還踹了他一腳,“犯什麼傻?皇後娘娘的禦容豈能是你看的?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