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薏的大腦此時一片空白,身體卻先一步做出了反應,直接伸手從晏槐予背後將書搶走。
幾乎是一氣嗬成的動作,晏槐予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我的書,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翻看是不是不太禮貌。”徐薏拿不準晏槐予看了多少書中那些較為羞恥的內容,說話的語速都比往常快了幾分。
晏槐予回眸,見徐薏麵帶指責也微愣了下,“這書是你的?”
徐薏將書趕緊藏在身後,點了點頭道:“是我的,我隻是放在茶幾上忘記帶回我房間了。”
“我以為是周嫂買的,看著封麵還不錯,所以就翻看了下。”晏槐予眼見著徐薏臉紅,輕笑了聲後也朝她道歉,“不知道是你的書,抱歉。”
徐薏捏緊了書,因為封麵正好是一男一女的漫畫版,甚至是女人被男人捏著下巴的那幕。
聽晏槐予這麼一說,徐薏越發覺得羞恥。
“你……”她咬了咬唇,欲言又止,“你看了多少?”
晏槐予盯著她泛紅的耳廓,聲音含笑地回:“沒看幾頁你就過來了。”
聽到這個答案,徐薏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不再停留,趕緊回了自己的房間,心裡也想著要把這書藏得嚴實一點才好。
而在徐薏走後,晏槐予去了庭院給何林打了一個電話。
“老板。”何林快速接起了電話。
晏槐予不緊不慢地開口:“你幫我買本書,明天過來的時候帶給我。”
“書?”何林不知道晏槐予為什麼突然想買書,但立馬便又問:“書名叫什麼?”
晏槐予聲音愉悅地說:“叫《替身愛人》。”
何林:“……”
他們老板什麼時候有這種喜好了?
***
徐薏回了房間以後便將這本書塞進了書桌裡麵,甚至因為不放心還用很多東西壓著。
她放完書,第一時間給祝覓夏打了一個電話。
“這麼想我啊?我們分開還沒一天呢,怎麼又給我打電話了?”祝覓夏揶揄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徐薏這會兒哪有功夫開玩笑,立馬問道:“覓夏,你這本書裡有寫什麼限製級內容嗎?”
“開車嗎?”祝覓夏回想了一下,“都是些肉渣和嬰兒車,你知道出版審核很嚴格的,沒有那種特彆香豔的肉。”
徐薏稍稍放心下來。
祝覓夏卻在這時又開口:“不過如果你想看,我電腦裡有上萬字的肉哦,保證肉香味美,不僅解鎖了各種場景,還有各式姿勢。因為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才給你看的啊,不然一般人我都舍不得給。”
“……”徐薏嘴角抽了抽,“你自己留著吧,我才不感興趣。”
“彆不好意思啊,不是這本男女主的,是我上本的。”祝覓夏嘿嘿笑道,“主要是書裡不能寫,我隻能在文檔裡寫來解解乏。”
徐薏十分納悶,“你也就學生時期談過兩次戀愛,還是隻拉過手那種,怎麼會寫這些?”
“我雖然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啊。”祝覓夏哼哼,“因為我閱片無數,要我推薦幾部給你嗎?”
看著話題越來越歪,徐薏努力拉回正軌,“你這本書裡應該隻是拿了我和晏槐予的原型,一般人看不出來吧?”
“怎麼可能看出來,人設完全不一樣。隻是你和晏槐予這個商業聯姻的模式給了我靈感,所以衍生出了這本。”祝覓夏回答,“而且書裡的嚴彧可是有白月光的,剛開始還特彆狗。許依依前期暗戀他卑微到了骨子裡,所以才有了後麵的追妻火葬場。”
“所以這兩個人為什麼會在一起?”徐薏發出靈魂拷問。
祝覓夏乾咳了一聲:“你看正文吧,看完你就知道了。”
“我吃完飯就看。”徐薏又和祝覓夏閒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她想了想,晏槐予可能真的隻是因為被封麵吸引才翻了幾頁,畢竟像他那種工作狂怎麼會對言情感興趣呢。
這麼一想,徐薏瞬間不擔心了。
***
晚飯時。
這大概是徐薏久違地與晏槐予同桌吃飯,所以氣氛也異常怪異。
雖然二人麵對麵坐著,可卻絲毫沒有交流,甚至餐廳裡的氛圍還有些尷尬。
周嫂是唯一自在的人,為二人上好菜盛好飯便笑著說道:“我先去忙彆的,你們要是有事再叫我。”
徐薏隻好眼觀鼻鼻觀心,當麵前的晏槐予不存在。
晏槐予見她每次夾菜都避開那盤酥皮蝦球,也就出聲問道:“你之前不是很喜歡吃酥皮蝦球的嗎?”
徐薏身子一僵,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她語氣淡淡地回:“早就不喜歡了,對蝦過敏,不吃。”
晏槐予緊抿著唇,他能看出來徐薏的心情似乎不好,好像正是他提過酥皮蝦球這道菜以後。
可他明明記得這道菜是二人之前都喜歡的,所以今晚還特地讓周嫂做了出來,卻沒想到徐薏竟然一口都沒吃。
“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徐薏淡淡地揚了揚唇角,隨即便起身離開了餐廳。
晏槐予看著徐薏離開,這眉尖也跟著緊蹙起來,他也沒胃口繼續吃下去,便叫來了周嫂。
“酥皮蝦球她好像一口沒吃,她現在不喜歡了嗎?”他朝周嫂問道。
周嫂看了看桌上的酥皮蝦球,隻得歎了歎氣:“我說這道菜不適合吧,先生你不記得了嗎,以前夫人做過這道菜給你吃的。”
晏槐予卻絲毫沒有印象:“什麼時候?”
“你生日的時候夫人為你準備了一桌菜。”周嫂回答。
晏槐予的生日是在四月,他記得那天晚上他加班到很晚,還是因為祁燃加的班。
當時夜已深,餐桌上放著好幾道菜,甚至還都是熱的,他也沒多想便坐下來吃飯。
隻是還沒吃幾口,祁燃那邊又來了電話。
“這件事不辦好,我扣你半年的工資。”晏槐予擱下筷子便冷聲說道。
祁燃在電話裡趕緊求饒,“彆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給你補償總行了吧。請你吃飯怎麼樣?不然我親手做給你吃,這夠誠心了吧。”
“你做的東西能吃嗎?”晏槐予想起祁燃的黑暗料理,看著一桌子菜也瞬間沒了胃口,“我剛吃了幾口菜,現在已經被惡心得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