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2 / 2)

重生之昏君 時不待我 10323 字 9個月前

結果,阮吉慶帶人殺氣騰騰的趕來,說皇帝已經接到他的折子,把王逸扣押在天牢,隻等著把望穀裡的屍體挖出來,就治王逸的罪。

從阮吉慶口中,鎮北侯沈念的故事是這樣的。

話說一個名為香兒的青樓女子,突然染病身亡,她並不是名震京城的花魁,死後自然無人提起。

這天沈念被走投無路香兒的愛慕者攔住,說要狀告王逸,國喪期間飲酒作樂,還殘害人命。

這愛慕者當天親眼看到香兒被接走,他當時非常驚疑,國喪期間誰這麼大膽敢做這樣的事。王逸自然不會用真實身份招妓,這人便一路跟隨,看到人被送到了北山將軍營帳中。

他是香兒的愛慕者,自然是又心痛又可憐佳人。從那些人一路的調笑聲中,聽到了一句將軍,他知道招香兒的是王逸。他不敢聲張,隻能悶頭回去,心想著趕快攢銀子帶香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畢竟國喪期間尋歡作樂,傳出去那是要被殺頭的。

結果第二天便傳來香兒染病身亡的消息,青樓老鴇隻說她得了花柳病,人也給扔在亂墳崗了。

王逸和老鴇清清白白,無辜的仿佛是一朵白蓮。

可這多情人卻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新皇登基後的這些日子他備受煎熬,日日夜夜想為香兒討回公道。

隻是京城大多數他能找到的官員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在沈念歸京後,他想著鎮北侯在邊境的名聲,心一狠把人找到,訴說了冤屈。

鎮北侯自然不信這些,不過本著為民做主的心思,趁著前來巡防北山的時間,同王逸飲酒期間套出香兒埋骨之地。

為了怕風聲走漏,他明著上折子告狀,私下裡又送了一份密折。

皇帝知道此事自然是大怒,直接命阮吉慶帶著聖旨前來支援鎮北侯挖人。

這故事頗為曲折離奇,如果沈念不是裡麵的主角,他都想拍手叫好。

現在他隻能麵無表情的指揮阮吉慶帶來的禁衛前來望穀挖墳墓,好在當年王逸交代此事時說的頗為詳儘,屍骨埋在一個地形像是豬的地方。

當然,這個地方也是沈念從王逸口中得知的。

這望穀像豬的地方有很大一片,沈念是見過不少死人也親手埋過不少死人的。他看了看地麵上的痕跡,很快找到了不同之處,便命人在豬屁股上開始挖。

這一挖就半個時辰。

沈念正想著這些,冷不丁聽到前麵有人喊道:“挖出來了。”

阮吉慶很高興,這大功勞是沈念的,他跟在後麵也能吃點肉渣的。他對著沈念笑道:“皇上說的對,侯爺果然不會讓他失望。”

沈念嗬嗬了兩聲,上前指揮著人把屍骨好好挖出。

北山禁衛本來因為王逸被抓之事人心惶惶,現在看到望穀之中真的挖出屍骨,他們都不敢相信。

沈念早已經讓人把王逸身邊的近衛和左右參將抓住,如今對著證據,那些人第一時間招供,把王逸身上披的衣服都拔了下來,連擋羞的褲衩都沒留下。

事情辦得很順利,阮吉慶很高興,跟在沈念身邊的禁衛如王俊和胡澤也很高興。

程錦則有些鬱悶和擔心,他知道沈念是個看不慣很多事的人,但回到京城後,沈念的手段也未免太過粗暴了些,人也太過相信皇上了。

這事牽扯到朝堂重臣,萬一皇上不想追究,那沈念到時候該如何相處?

最關鍵的是這麼高調的得罪朝臣,是不是太過張揚了?在他記憶中,沈念真不算是個張揚的人。

程錦一向相信沈念,知道他做事很有分寸,可沈念如今的情況明顯不妙,就跟當初他們在北境遇到的相信白蓮聖母那群人似的。

簡直可以稱為中邪。

程錦在想什麼,沈念朝他瞄一眼就知道了。

他麵無表情的小聲逼逼道:“我自然是相信皇上的,凡事不可多想,想了也沒用。”他不相信皇上行嗎,這不,故事主角皇帝都給他弄好了。

程錦隻覺得沈念口中滿是詭異的怨氣,心裡很是無奈,如果他不想做這些事,推脫掉就是了。現在做了又生氣,有點想不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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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和阮吉慶既然真的挖到了人骨,加上北山禁衛的證詞,王逸國喪期間飲酒尋歡作樂,事後殺人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沈念自然要同阮吉慶一起回宮複命,臨行前,他把王逸的副將荀白暫時提上來,讓他安撫住這些人,明裡暗裡暗示荀白皇上隻追究王逸,他們這些人不但會沒事,說不定還會有一番其他造化。

荀白聽出沈念的意思,心下是既惶恐又興奮。

王逸犯了錯,這北山將軍肯定是做不成了,那他不就有希望了?

給了荀白一根胡蘿卜,沈念把帶來的禁衛留給他幫忙,然後便騎馬離開北山。

沈念突然很想見見皇帝,他想知道齊君慕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

君臣難得這麼心有靈犀,彼此都很想見一麵。

而在沈念往京趕的路上,皇帝把一群想要打探消息的人都擋下了,他沒見任何朝臣包括林蕭,隻道凡事等沈念回來再說。

一群人在心裡把沈念罵了個狗血淋頭,沈念閒著沒事好好的當自己的鎮北侯不行嗎?在宮裡暫代楊驚雷的職位,暫代就暫代,皇帝想給沈家恩寵,他們也沒話可說。

可沈念呢,他折騰個什麼勁兒呢,跑到北山都能挖出屍體,都能把一個北山將軍給拉下馬。他這是想乾麼,想在朝堂上掀起什麼風波?

林蕭站在眾朝臣中間沒有吭聲,他麵色有些凝重,蘇仁看了看他歎了口氣苦笑道:“我身為京兆尹,這次事情皇上怕是要追究我的責任了。”

同他交好的官員一聽這話忙勸慰道:“蘇大人這話怎麼說呢,你是有監管不利之責,可這事真怨不到你頭上,京城這麼大,死的又是青樓女子,無人報案,蘇大人怎麼能事事明察。”

蘇仁搖了搖頭,正想說他不一樣,他前些日子可是在大殿之上得罪了。

有官員看到他這表情,瞬間就想到了這些。一時間臉色也不好看,又同其他同僚相互看了看,眼神各自閃爍。

林蕭便看了他一眼幽幽道:“蘇大人,鎮北侯馬上就要來了,他是個嘴上不饒人的,聽聞你這話,怕是要問在蘇大人心中,皇上難不成是這般小氣之人?到時話傳到皇上耳中,皇上知道蘇大人這般長舌,不該懲罰的都要做出樣子懲罰。”

聽懂林蕭這話裡的警告,蘇仁臉上苦意更深,他道:“左相,並非是下官憂心,隻是皇上對鎮北侯實在是太過寵信了,鎮北侯說一句話能抵得上咱們十句。就拿這次事件來說,鎮北侯隻送來一封密信,皇上就把王逸給扣下了。”

“據說王逸被禁衛帶走的時候,口口聲聲喊著自己冤枉。這事若是真的,那鎮北侯是大功一件,咱們這群老臣也隻能恭賀鎮北侯立功,但若是假的,皇上這麼做未免太過輕率了,到時王逸臉麵無處可放,若他執意要找鎮北侯麻煩,皇上當如何?”

林蕭淡然:“皇上既然敢這麼做,定然是有證據的。”

他了解皇帝,不是個沒有證據就胡亂把人弄進大牢的人。不過話是這麼說,沈念那裡皇上最近的確有些過了。

寵信一個人奪取他的兵權,但也不能由著這人太過霸道。

這樣對皇上名聲也不好,他也該提醒提醒皇帝,讓鎮北侯收斂著些。

皇帝對待朝臣,有鬆有緊才是。把沈念逼急了,對皇帝也不是什麼好事。但對沈念太過縱容,隻會讓沈念更加不把皇帝看在眼裡,更加不想交出兵權。

林蕭一心念念叨著怎麼讓皇帝給沈念一個教訓。

當然了,今日這事沒有人想到鎮北侯隻是個背鍋的,所有的事都是皇帝自導自演出來的。

連了解齊君慕甚深的林蕭都無法想到。

他們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沈念身上,而皇上不過是一個想要沈念手裡的兵權,所以隻能對他所作所為萬分容忍寵信的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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