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招待所。”
那地方挺安全,寧建東提著的心就放了下來。
不過,“從那邊過來有點遠,你明天開始住過來吧。”
有他們看著,安全點。
“給你申請個臨時小單間宿舍,吃飯在食堂,你覺得如何?”
“可以。”
吃住的安全都有保障,易遲遲自然不可能不答應。
關鍵是不用花錢。
“要不給小聞拍個電報過去通知一下?”
“他在羊城,晚上我和他說。”
寧建東一聽不高興了,“他來羊城都不來看我的?”
“有事。”
晚上能不能回來還是個未知呢。
若是不能回來,她明天招待所退房還得和侯大海的同事幫忙轉告他一聲,免得他擔心。
這樣一想,她其實挺忙的。
結果聞時淩晨回來了,倒是沒受傷,但形象是真的狼狽。
渾身濕漉漉的,頭上還掛著水草。
褲腿在滴滴答答滴水,整個人狼狽的跟剛從河裡爬出來的水鬼似的。
好夢正酣被驚醒的易遲遲,開燈看見他這個樣子人都快傻了。
“你跳河了?”
她趕緊倒了水拿毛巾推著他去衛生間洗澡,聞時三下兩除二的將自己扒光開始洗刷刷,嘴上不忘回答道,“有個犯罪分子逃跑的時候慌不擇路跳河,結果不會水,我下去把人抓上來了。”
這是真的慌,不然不會把自己不會水的事忘了跑去跳河逃跑。
“事情解決了?”
“沒有。”
這次事情大了,掏出一個窩點帶出一長串的窩點,“不過接下來的事和我無關。”
說話間,他遞了毛巾過來,“媳婦,幫忙搓個背。”
易遲遲哦了聲,接過毛巾卷在手上,開始哼哧哼哧做搓澡工。
聞時背對著她,閉眼和她閒聊。
“和寧叔都聊了些啥?”
易遲遲言簡意賅的將在友誼商店的經曆說了一遍,聞時沉默了。
“你咋沒聲?”
“我覺得我需要靜靜。”
被刺激大發的聞時百思不得其解,“他們就找不到好的畫師?”
“能找到,但不是乾這一行的畫不出繡樣的精髓。”
聞時無話可說,他也不是這個行業的,搞不懂兩者之間的區彆在哪。
他隻知道一點,他媳婦是真的會賺錢。
畫幾張圖樣的收入,就抵得過一年多的工資。
這差距……
“看樣子命中注定我要吃你的軟飯。”
易遲遲逗他,“咋,吃我的軟飯讓你沒麵子?”
“那不能,我高興都來不及。”
話音未來,他轉身給了易遲遲一個濕漉漉的擁抱,“明天去把車票退了,我先送你去友誼商店,再回海島,你看行嗎?”
“嗯。”
易遲遲應了聲,推開他,“趕緊洗了睡覺。”
“好嘞。”
拿了易遲遲卷在手裡的毛巾,聞時示意她出去後,端了裝滿水的盆直接從頭上淋下來。
五分鐘後,他渾身清爽躺在易遲遲身邊,抱了她問,“媳婦,能帶上工具回海島畫不?”
“不能。”
繪畫的裝備太多,帶起來麻煩。
“跑來跑去也太累人。”
這倒是。
“你都不會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