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後宮夫郎想要獨寵20(2 / 2)

隻是才問出來,這個問題就在混亂中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單薄的雪色寢衣根本經不起什麼折騰,隻是指尖隨意地挑撥了兩下,係帶便儘數散落開。

葉姝攥緊了他的長發,像是馴馬一般扯了扯,呼吸聲還未平複下來,因此是抖著嗓子地說道:“我們還在馬上......”

回應葉姝的是阿奎勒輕輕的笑聲,“殿下不必擔心,臣夫騎術可是草原裡最出色的。”

“等等!”葉姝驟然往後弓起了腰。

像是弓箭緊繃拉滿的弦一般顫顫巍巍的,月色清輝都因此融化成了模糊的光暈。

馬蹄聲踢踢踏踏的,完全蓋過了林間不絕於耳的泣音。

阿奎勒俯身親昵地咬了咬葉姝的耳尖,竟然抬手用韁繩束縛圈住了雪色滾圓的白鴿,指尖還極儘憐愛地撚了撚白鴿紅而朱的尖端。

葉姝感覺眼前都是朦朧的霧氣,緊緊地揪著阿奎勒的衣襟。

降下的雨露將馬背上的鬃毛儘數打濕了,還順著緊繃的足尖滾落墜在茵茵草地間碎裂開,偶爾會洇成一小灘。

阿奎勒漫不經心地拉著韁繩,烏雲馬和緩的踱步帶來的顛簸讓懷中的葉姝不受控製地下落,以至於他可以輕鬆尋到密穀的幽深之地。

耳畔敏銳地捕捉到了那細微不太正常的響動,阿奎勒回首看了眼那悉悉索索的樹叢,笑著低下頭詢問著葉姝:“殿下為什麼要克製著不肯哭出來。”

並不平穩的嗓音縈繞在葉姝的耳畔,低沉沙啞,帶了點暗香。

“妻主......”他的聲音含著若有若無的蠱惑。

即使也中了情蠱,但阿奎勒那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中顯然是神智冷靜清晰的,他緊緊地擁著自己的妻主,細細啜吻著她耳後,直到泛了紅。

他的嗓音低而柔,他用像是在勸誘無知旅人的語調輕聲說:“殿下真的不哭出來嗎?”

又一個顛簸,葉姝的眼睫再度被淚浸濕,上麵沾著碎玉般晶瑩剔透的淚珠子,她悶悶地哭了一聲,手上掐住了阿奎勒有力的手臂。

那悉悉索索的響動愈發靠近了。

“南疆的小皇子似乎來了......”阿奎勒低低地提醒道,感覺到一瞬間的收緊,自四麵八方地擠壓著他。

阿奎勒鬆開了對自己的束縛,將所有的溫暖都贈予了葉姝,直至離開的時候傾灑而下,把烏雲墨色的鬃毛都染上了潔白。

視線渙散,葉姝眼眸半闔,鴉羽般的長睫顫了顫閉上了雙眼靠在了阿奎勒的肩頭。

被拴在樹乾旁的烏雲馬打了個響鼻,察覺到了自己被打理得非常精細的鬃毛被染濕還結成了一綹一綹的,有些煩躁地踢蹬了兩下地麵,帶起了些許塵埃,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悅。

卻被阿奎勒輕飄飄的一個眼神看過去,瞬間安分了下來。

他忽而抬首遠遠地瞥了眼鬱鬱蔥蔥、遮天蓋日的樹冠,唇薄似嗔又多情,低下眉眼望著自己懷中的葉姝淺笑的時候,那姿容可以稱得上是風華絕代。

南疆的小皇子就立於不遠處的樹枝之上,握著玉笛的指節泛白,似乎要把這支玉笛給折斷一般,簌簌的晚風吹動樹葉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響,將他衣擺銀片交錯的清脆聲音給蓋住了。

少年深紫的眼眸垂下,看著被水跡暈開出一小片深色的暗紫色衣料,那弧度暈著濕痕撐得鼓了起來,姣好的麵容繃緊,麵無表情的樣子全然無了在葉姝麵前溫軟無害的白兔模樣,竟是硬生生多了幾分殺氣。

烏桑銀細細地擦拭乾淨指縫間夾雜的清水,靜靜地注視著不遠處的景致。

說來也是,哪個部族王室中成長起來的皇女皇子會是個簡單人物,更何況是善用蠱毒的苗疆一族。

烏桑銀氣得昳麗的眉眼間,眼眶都是泛紅的,看著像是要被惱恨得落下眼淚來。

五官精致的少年心中咬牙切齒地想著,這西域的皇子可真是不知羞恥,他就該給這該死的家夥下毒,讓他自此不舉,然後被矜貴清麗的皇太女殿下扔進冷宮裡。

酒是他親手釀造珍藏的,情蠱是他自小養著的珍品,就連阿奎勒懷中安眠的太女殿下本來也應是屬於他的!他隻是一時間,猶豫害怕了,誰知竟被這厚顏無恥的狐狸精給奪取了。

嵌在手心裡的銀鈴在白皙的手上印出痕跡,烏桑銀抬手用袖子擦去了羽睫的濕氣,朱紅的唇咬得泛白。

明明......明明這銀鈴也應該取代那俗氣的金鈴,佩戴在殿下的腰間,才能配得上殿下那姝色無雙的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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