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 / 2)

眼神促狹。

裡頭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多時,書房門向兩邊打開,露出郎君頎長俊秀的身形來,還有那張冷峻沉默時威嚴,勾唇揚眼時迷倒一片的俊臉,這會兒愣怔地看著門口裹著他的披風的小娘子。

“夫君。”秦嫀輕喚。

“嗯……”郎君正想說這麼熱的天,卿卿裹著披風作甚,突然想到了什麼,郎君俊容一黑,接著一紅,總之十分精彩:“你真是……”他咬牙切齒得連一句話也說不齊乎,連忙伸長手臂把女郎扣進來。

書房門砰地一聲關上,隔絕外界的一切窺探。

秦嫀趴在郎君寬厚而不平靜的懷裡,仰頭笑眯眯,和郎君對視。

“……”趙允承見她這般坦蕩無邪,又不確定起來,於是隨手掀了一下自己的披風。

雪白披風下,一副玲瓏身段,起伏有致,瞧得趙允承眼前發黑。

“你竟敢穿成這樣走出房門?”郎君的聲音從嗓子眼裡擠出來。

“有丫鬟開路……”秦嫀細聲辯駁。

“那也不行。”郎君看起來氣得不輕,俊臉都快扭曲了。

但是卻忍住沒抓疼她。

“那僅此一次。”秦嫀反省了一下自己,確實這個做法好像有點挑戰封建社會的神經。

自個的夫君哪怕再怎麼開明,始終也是個古代的男人。

“嗯。”容王悶悶地應了一聲。

既是如此,想必他也不會在書房這麼神聖的地方受用自己了,有點遺憾的秦嫀推了推他硌人的胸膛:“夫君,送我回去罷。”

犒勞的方式有很多種,或許可以從其他方麵著手。

趙允承自不必她說,仔細將她裹好,親自送回內院臥房,這一送他也沒走,就在房中受用了她。

……穿著他的披風那樣去書房尋他,他真不知道自己的小娘子是怎麼想的,還嫌他不夠上心?

秦嫀這次主動之前,也未曾想過會怎樣,後來她意識模糊的時候,眼角泛紅地在心中起誓,以後再做這種事她就是抖M。

夜深人靜的小夫妻臥榻上,女郎的形容有些令人不忍,瞧著有些慘兮兮,趙允承雖然心疼她,但抿了抿唇,還是怨她道:“以後莫再莽撞。”

“……”

這一場養了兩天,秦嫀得了空才好奇地詢問郎君:“男人果真喜歡女人那樣赤/條條地穿著他們的衣裳……”

她還沒說完,趙允承就捂住她的嘴,反問道:“好了傷疤忘了疼?”

哎,都快三十的人了,這點子葷話都受不住……

自從知道趙允承很不經逗,秦嫀就老實了許多,在夫君將返國子監讀書的前幾天,都是適可而止。

半個月過得太快了,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

郎君和她說要入國子監半個月,她很不舍,想到馬上就要和夫君分開半個月,頭天下午便纏得狠了些。

趙允承卻是不敢在沈府逗留太久,掌燈時分從小娘子的溫柔鄉裡脫身,便直奔攝政王,沐浴洗發,將身上洗得一乾二淨。

他目光所及之處,自己身上是沒有什麼痕跡的,這幾日他都很注意,不叫小娘子撓咬他。

唯一有道小小的劃痕,在左胸膛上橫貫而過,也不是那麼明顯。

“……”容王歎了口氣,拿出宣紙磨墨寫信。

這半個月發生了什麼?

趙允承坐在書案前,慢慢撐起腦袋,望著燭火,思緒飛遠,腦海裡全是小娘子。

溫軟可人,柔情綽態。

和她待在一起,便覺得分外安寧。

等趙允承回神時,麵前的宣紙上竟滴了幾滴墨汁,他赧然,掀下宣紙無奈地燒掉。

信寫好,塞進枕頭下,正是臨近子時。

容王躺上床去,受到那股不受控製的困意侵犯,有心抵抗,卻最終還是不甘願地陷入深眠。

隱藏的另一個意識,從黑暗中掙脫出來,奪回這具身體的主導權。

黑衣醒來的一瞬間,身子骨軟綿,無力,像是吃了十噸軟筋散般,嚴重懷疑,自己能否提刀殺敵。

雖然有些誇張,但是黑衣坐起來,運了運內力,確實覺得自己有點虛。

“……”

中毒?受傷?

這些念頭一一在攝政王的腦海閃過,他仔細運行內力,排查完中毒的可能,便檢查身上各處。

除了左胸上有一道細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劃痕,身上並無傷口。

莫名虧虛的感覺,黑衣說不出的厭惡,他一邊在心裡辱/罵白衣蠢貨,一邊翻出信看看,或許裡麵會有那個蠢貨的解釋。

不過從頭到尾看完信,裡麵儘是通篇沒用的廢話。

“……”黑衣眼神陰鷙,麵沉如水,一把將宣紙團在掌心握緊,稍一用功,把宣紙化成粉末散了出去。

但因為身體莫名虧虛的緣故,他今晚不得不臥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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