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怎會舍得東京城的繁華呢?
再說了,攝政王叫她往東她難道還敢往西?
“不知那夫人去了何處?”高遠打聽。
“洛陽。”趙允承答。
“那並不遠啊。”高遠便道:“王爺想去見她,還不是快馬一匹的事?”
趙允承聞言,神情詭異地看著高遠:“你慫恿本王去找她?”
“啊?”高遠一臉懵逼,他不是,他沒有,他隻是實事求是:“王爺恕罪,老奴隻是說洛陽不遠,要見亦不難……”
“那就是慫恿,不必狡辯。”攝政王下結論道,然後瞥了眼滿地的殘羹,冷哼:“叫人進來收拾,然後送一桌新的過來。”
懵逼中的高遠,回過神來一喜,連忙點頭說:“是,王爺。”
然後樂顛顛地去吩咐廚房傳膳,至於那個黑鍋,隻要攝政王肯吃飯,什麼事都好說。
第二日去上衙,趙允承習慣性地想點嚴雲祈做事,後來思及他馬上要成親了,便十分體貼地喚了彆人,去徹查沈家子弟與靖海侯世子那件事。
一個是太皇太後的母族子侄,一個是朝廷重臣的兒子,可謂是旗鼓相當。
從利益上來說,攝政王當然偏向靖海侯世子多一點,畢竟罰了沈家子,不會對朝廷有何影響,若是罰了靖海侯世子,那便很難說了。
要查這件事也很快,皇城司的人,隻稍去那驛站問上幾句,便能知悉那日門口乾仗的來龍去脈。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那靖海侯世子囂張跋扈,孟浪下流地越過人家小娘子的夫婿,直接邀請小娘子入驛站歇息,任誰都看得出來,幾個意思。
皇城司的人,順利收工,回去稟報徹查結果。
趙允承一聽,隱隱覺得屬下口中的白衣郎君有種萬分熟悉的感覺,他的心情很是暴躁,難道與靖海侯世子發生衝突的人,便是白衣?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趙允承黑著臉吩咐屬下:“你,去把靖海侯世子給本王叫來,本王要問話。”
屬下惶恐道:“是。”
皇城司的人立刻趕去靖海侯府,把那剛剛從小妾肚皮上下來的靖海侯世子,帶到皇城司攝政王的麵前。
那謝世子還以為自己是來沉冤得雪的,一路上已準備好了說辭,就等著見到攝政王哭訴一番。
誰知等他進了門,看見坐在案前那位不怒自威的俊美郎君,卻是一下子傻在原地,接著手腳冰涼,不敢置信:“攝攝攝……攝政王殿下?”
那天他見到並起了衝突的郎君,竟然是攝政王殿下。
也就是說,他不知天高地厚調戲的女人,是攝政王殿下的女人?
靖海侯
世子撲騰一聲跪了下去,並且感覺自己半隻腳踏進了棺材。
“殿下,我錯了,殿下,饒命啊,嗚嗚嗚!小人非是故意冒犯,小人該死……”
謝世子不住磕頭,告罪道。
這下輪到趙允承臉色發黑,咬牙忍了忍,命令道:“將你那日的所作所為,如實說來,如有一絲隱瞞,嗬。”趙允承冷哼,眼神十分陰冷。
“是,殿下,我絕不敢隱瞞……”謝世子瑟瑟發抖地將那天的所作所為懺悔般
說出來,說道最後嗚嗚地哭,因為他覺得自己活不了了。
趙允承聽得咬牙切齒,心緒不穩,如此說來,他的女人的確是被眼前這個狗東西調戲了去?
好啊,靖海侯的兒子好大狗膽,竟然敢調戲他趙允承的女人。
“嗬,你自己說,本王該如何罰你?”趙允承陰冷問道。+;;;.
“我……嗚嗚……”謝世子幾乎被嚇得尿褲子,因為趙允承是出了名的喜歡一鍋端,他說得太輕會連累親人,於是咬牙哭道:“請……請攝政王罰小人二……不,三十大板。”
這三十大板打下去,他不死也要修養幾個月。
趙允承輕嗤:“三十大板?也罷,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回頭可彆與謝卿說我罰你。”
謝世子連忙搖頭:“不會不會!”
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亦不敢告訴父親,他調戲了攝政王的女人!
鬨了這麼久,趙允承也累了,闔上眼睛揮手道:“帶下去,打三十大板。”
至於之前那些衡量利弊的結論,早已拋之腦後。
因為靖海侯世子對上的不是沈家子,而是他趙允承。
窩囊白衣,連個登徒子都治不住。
那秦小娘子跟了他,真是倒血黴。
如此說來,倒不如他當人夫君做得更好。
屆時若真要仔細分說,還不定小娘子更偏愛誰,嘖。
處理完司裡的公務,攝政王提前下了衙,回到王府與高遠說了聲:“本王要出門,三五日後回來。”
高遠立刻多嘴地問了一聲:“可是去洛陽?”
見王爺沒有否認,他搓搓手好心提了幾點建議:“王爺啊,小娘子都是容易心軟的人,您稍微溫存些,哄著些,她保證對您千依百順,到時候您讓她往東,她便往東,您讓她回京,她便回京。”
趙允承看著他,眼中仿佛寫著,會說話你就多說兩句。
高遠不負所望,嘿嘿笑著又說:“哄小娘子其實不難,送些小禮物,再說些情話,自然手到擒來。”
趙允承覺得有道理,便親自去庫房翻出一件像樣的禮物,以防萬一,找高遠過目。
高遠一瞧,哭笑不得:“您確定那位夫人會喜歡這樣的禮物嗎?”
“應該會喜歡的,”趙允承顛了顛手中的金鑲紅寶石匕首,漫不經心一抬眼,透露道:“她喜歡瞧我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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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世界上最不要臉的碰瓷,大概就是狗黑的這句:她喜歡瞧我舞劍。
醒醒!人壓根不認識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