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墨羽哪會不知道她的心思,嫉妒得想一把掀翻了她去,但終究舍不得這樣對她。
秦嫀苦笑,這郎君真的好愛蹬鼻子上臉,不知滿足。
是的,他黑衣就是這樣的人,怎了?
他配得上。
攝政王與自個的王妃,在榻上折騰了個把時辰,不曾寫信,不曾收拾殘局。
最後,黑衣就這般臥在小娘子身旁,被哄著閉上了眼睛。
“他醒來你莫要跟他親熱。”郎君掙紮著掀開眼皮,發表最後一句。
“好。”秦嫀說道,用嘴唇抵著郎君的眼皮,陪他入睡。
時間分分秒秒過去,不久之後,郎君呼吸平穩,顯然進入了深度睡眠。
也隻有深度睡眠事,二人才能完成交換。
不得不說,十分神奇。
若是有朝一日,其中一個不醒來,那……
秦嫀不敢想,所以她也不敢想二人融合,因為一丁點的意外,她都經受不起。
哪怕有融合的可能,也不敢嘗試。
修晏醒來時,看見豔紅的幔帳,成親了?遲鈍的眼眸往下看,映入眼簾的是滿床的狼藉,淩亂而靡麗的紅綢,纏繞著夫人修長的玉腿,往上看,更是令他氣惱無奈。
那豎子故意激他!
否則怎會故意留下這些斑駁痕跡,像個用粗劣手段占地盤的畜生,毫無意義。
在身上留痕有什麼用,有本事在心裡留痕。
修晏這般想著,轉身覆上嬌娘子,一言不發,深情地吻著對方,上演一出默劇……
就因為郎君什麼都不說,才要了秦嫀的命。
她立刻拿出自己的一百二十萬分好,撫慰郎君,纏繞郎君:“修晏,我想你。”
“有多想?”郎君終於說話,在她耳畔吹氣。
秦嫀語氣認真:“很想很想。”下次再與郎君說,提到他的名字,她心都在輕顫呢。
“我亦想你。”他彎眼一笑,像個終於搶到了糖的孩子般,然後擁妻子低聲商量:“我們生個小女郎,可好?”
秦嫀想了想,點頭。
其實新婚這幾夜,墨羽便放肆了,但她不敢與修晏說,孩子究竟是誰的,又有什麼關係,是吧?
與小娘子親近一番,修晏直接睡了過去,第二日尋找黑衣留下的信,卻找不見,以為丫鬟收拾床鋪時收走了,他還暗自懊惱了一番。
“夫君在找什麼?信嗎?”秦嫀掩嘴好笑,不太好意思地道:“墨羽不曾寫信。”
“……”修晏不敢置信,這是為什麼?
秦嫀怎好意思說,是自己耽誤了他們二人的交流:“是這樣,上半月發生了什麼事我都知曉,我一一說給你聽。”
這樣不就行了嗎?
修晏從小娘子的神情,已猜出了大概,麵容淡淡地道:“你說。”
秦嫀真是拿他沒辦法,歉意地依偎過去:“那你這個月也不理他,不給他寫信,我們做一些他不知曉的事……”
斯文內斂的郎君,神色這才陰轉晴,頗有興趣地問道:“什麼他不知曉的事?”
秦嫀笑道:“新婚夫婦怎能不出去把臂同遊呢?我們去莊子上避暑,雖然也住不了幾日,不過勝在新鮮。”
“可。”修晏微笑道,心中不無期待。
次日,李貴妃墓。
這裡是黑衣常來之處,倒顯得修晏少有踏足,但他終究是來了,與妻兒一道,來祭拜母親。
秦嫀亦是第一回過來,看見這修建妥善的陵墓,心中感慨。
話說,太皇太後的陵墓也在修建,新舊交替,真是不可抗力之人間常態。
修晏站在墓前,給母親燒了些紙錢,又誦了一段經文,他不知曉人有無來生,但希望母親來生平安喜樂,順遂如意。
回去的路上,素來堅持無神論的郎君,竟神情頗認真地喃喃發問:“笑笑,你覺得人有來生嗎?”
想必是被李貴妃引起了感觸,想尋點安慰,前無神論者,現迷信小媳婦·秦嫀,握住郎君的手掌,十分肯定地回答:“有來生,通常前一世過得不好,下輩子都會過得很好。”
趙允承便笑了,雖然知曉娘子是在安慰自個:“那太好了。”阿娘這輩子過得這麼苦,下輩子定然過得很好。
他卻不知道秦嫀說的是自身案例,前一世她什麼都沒有,事業半吊子,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家庭關係也差強人意,可以說是很普通的平凡人。
這一世遇見驚豔無比的他,便將從前所肖想的東西,都收入囊中。
“阿娘,小鳥……”小世子輕喚,指著窗外的一行飛鳥燦笑。
女郎和郎君對視一眼,也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都是老爺的心肝寶,美滿幸福~
一路寫下來,不少小夥伴說女主著墨少,其實女主著墨少,是因她事兒少,成熟的人大多低調內斂,不像小學雞黑黑,事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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