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節哀!”一個個西岐的文武權貴前來吊唁,都是不禁對陳曦躬身施禮道。
對此,陳曦也是輕輕點頭還禮。需要走的程序,之前陳曦就了解了。
眼看著天色不早,而且沒有什麼人前來吊唁的了,來到靈堂的姬發,不禁忙上前對陳曦略微施禮道:“嫂子,您先帶著望月和曉月去休息下吧!”
“二弟,幫我帶望月和曉月去休息,我想多陪陪你大哥!”陳曦則是輕聲道。
見狀,無奈點頭的姬發,便是帶著如蒙大赦般的望月和曉月離去了。
靈堂之中,慢慢恢複了平靜,除了陳曦再無他人。
“邑考,你知道嗎?這幾年,我早已習慣了有你在身邊的日子。沒有了你,我甚至不知道一天天該怎樣過活...”看著棺槨的陳曦,喃喃說著,不禁美眸之中淚水朦朧。
殿外,敏銳的聽到陳曦喃喃自語的聲音,端著一杯茶腳步停下的姬發,不禁略微吸了口氣的雙目泛紅,強自忍著目中湧現的淚水。
半晌之後,姬發才轉身無聲的離去。
而姬發不知道的是,他離開後不久。一道略顯虛幻的身影便是出現在了他剛才所在的地方,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目中閃爍著一絲複雜之色,好看的:。那虛幻身影胸前帶著一個紅線穿著的一顆閃爍著白色熒光的吊墜,看其麵容卻正是伯邑考。
轉而看向靈堂之內。準備進去的伯邑考,腳步剛抬起,卻是略微露出了猶豫之色。
一旁,略微波動的空間之中,一道白色倩影隱現,正是嫦娥。
“伯邑考,你不去和曦兒相見嗎?”看著伯邑考猶豫的樣子。嫦娥不禁秀眉微蹙道。
輕搖頭的伯邑考,不舍的看了眼陳曦,便是雙目微閉的轉過身來。
“為什麼?你不是求著我帶你來見她嗎?為什麼現在又不想見了?”嫦娥不由道。
輕睜開雙目。側頭看向嫦娥的伯邑考,便是輕聲道:“嫦娥仙子,你應該知道天尊,也就是我嶽父大人他的用意。你難道沒有發現。曦兒她已經成長了很多。我相信。她可以撐過去,會幫我照顧好父母、奶奶、望月曉月以及我那些兄弟。她會做的很好!”
“好吧!我帶你去蓬萊仙島!”嫦娥說話間,周圍空間微微變幻間,她和伯邑考的虛幻身影便是消失不見。
...
轉眼兩個月過去,草長鶯飛四月天,又是一年好春日,西岐子民也是從伯邑考死的悲傷惋惜之中恢複了過來,同時對於殷商朝廷也多了一絲厭惡不滿。
而整個西岐的文武權貴、姬昌以及他的兒子們。則是更加團結的忙碌於西岐的各種軍政事務之中。一切都顯得很是平靜,不過恐怕沒有人可以忘得了伯邑考是怎麼死的!也沒有人忘得了這位仁孝的西岐大公子!
慢慢從喪子的悲痛之中緩過來的姬昌。也是習慣了用繁忙的政務來試圖忘卻心中之痛。
這日,一早召集文武議事,姬昌卻是說出了昨晚做的一個奇怪的夢,他夢到一隻肋生雙翼的老虎向自己撲來,不知是和預兆,故而請眾文武參詳。
散宜生聞言頓時忙上前含笑恭喜道:“恭喜侯爺!古籍有載,虎肋生雙翼者,乃號飛熊。飛熊者,賢名能者也!侯爺此夢,必是預示著我西岐即將得賢名之士輔佐,侯爺即將得獲賢臣!”
聽著散宜生的話,心中一喜的姬昌,頓時便是決定外出訪賢。
早間朝儀之後,姬昌便是召來散宜生和南宮適相隨,帶著一些隨從一起出了西岐城,趁著好天氣,向著西岐城外踏青訪賢而去。
路上,南宮適忍不住問道:“侯爺,如何認定那賢士在此山中?”
“散大夫,你覺得呢?”微笑不語的姬昌便是側頭看向了一側的散宜生。
聞言笑了笑的散宜生,便是緩緩開口道:“那武吉一去兩月有餘,沒有任何回應,侯爺想必是等急了吧?”
“武吉?”南宮適聽的則是不爽道:“那小子,分明是敷衍!空有本領,不思為侯爺效力,卻要做那山野樵夫獵人,真是想不明白。”
散宜生則是笑著道:“南宮將軍!這西岐多年沒有戰事,那武吉到了軍中也為甚作用。該去的跑不了,你又何必著急?”
“誰急了?我隻是為那小子可惜!聽侯爺說,卻也是個人才!”南宮適不由道。
聽著二人的話,笑了聲的姬昌,便是突然神色微動的忙道:“散大夫,南宮將軍你們可曾聽到歌謠之聲?”
歌謠之聲?愣了下的二人,側耳認真一聽,頓時便是隱約聽到遠處傳來的歌謠之聲:“鳳非乏兮麟非無,但嗟治世有汙,其他書友正在看:。龍興雲出虎生風,世人慢惜尋賢路...”
“歌謠聽來高雅,定非一般人所作!”散宜生不禁道。
“嘿!這麼說,還真有賢士隱居山中啊!”南宮適頓時便是目光一亮道。
同樣麵露喜色的姬昌,不由道:“走!隨本侯前去看看,是何方賢士!”
說話間,一行人便是看到了那遠處路上挑著柴隨意走著唱著響亮歌謠的身影,待得近處卻發現正是武吉!
“武吉,你小子果然在這兒啊!”南宮適看到武吉,頓時便是縱馬上去喝了聲。
腳步一頓,定睛看去的武吉,見到姬昌一行,不敢怠慢的不禁忙放下柴上前施禮道:“小民武吉拜見侯爺!”
驅馬上前,淡笑看著武吉的姬昌,不禁道:“武吉!你方才所唱的歌謠,可是你那位老師所教啊?”
“侯爺明鑒,正是家師所教!”武吉頓時點頭淡笑開口道。
聞言和散宜生相視一眼都是麵露喜色的姬昌,頓時忙笑著道:“武吉,本侯想要拜會一下你的老師,不知可否代為引薦?”
“這個...”武吉一聽不禁略有些猶豫起來。
一旁,南宮適見狀不禁沒好氣道:“武吉,不就是去見見你的老師嗎?難道他見不得人不成?”
“哎,南宮將軍,不得妄言!”姬昌不由忙擺手輕喝道。
“是,侯爺!”應了聲的南宮適,便是悶悶不語起來。
而此時,無奈一笑的武吉則是點頭道:“好吧!我可以為侯爺帶路,可是老師見不見,我可就難保證了!”
“武吉,前麵帶路便是!”姬昌不由笑著點頭道。
“好嘞!你們跟上吧!”說話間的武吉,便是轉而挑起柴當先而行了。
隨後跟著,姬昌一行卻是忍不住驚訝的發現,健步如飛的武吉,隨看似步伐不算快,速度竟然不弱於一行人馬兒小跑,不禁有些嘖嘖稱奇。就連略有些不爽的南宮適,也不禁看著武吉背影的目光略微變化了些。
不多時,在武吉的帶領下,一行人便是來到了渭水河畔,也是看到了那河邊一身蓑衣,戴著鬥笠釣魚的消瘦老者,正是薑尚。
“老師!”放下柴的武吉,不由上前忐忑的恭敬道:“西伯侯想要拜會您!”
聽著武吉的話,背對他麵向渭水釣魚的薑尚,卻是沒有絲毫的回應。
見狀,回事示意南宮適和散宜生不必跟來,姬昌便是整了衣冠的上前對薑尚施禮客氣道:“西岐姬昌,拜見老先生!”
然而,這一次,薑尚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看著姬昌保持施禮的姿勢有一會兒了,一旁的武吉不由開口:“老師!”
“喲,來了!”輕笑一聲的薑尚,突然拉起魚竿,頓時隻見一條大魚咬著那看不到魚餌的直鉤,便是徑直被薑尚釣了上來。
看著這一幕,武吉、姬昌乃至於不遠處等的略顯焦急的南宮適、散宜生都是不禁略微瞪眼麵露驚訝之色。他們可是清楚的看到了那是一個直鉤,那魚兒就好像認準般殺死死咬著直鉤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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