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內,看著那被淡黃色道袍少女領進來的竇一虎和秦漢,刁月娥囁著羞惱味道的目光頓時落在了二人身上,貝齒緊咬。
“晚輩竇一虎(秦漢)拜見金刀聖母前輩!”二人都是對金刀聖母恭敬施禮。
金刀聖母神色莫名的看著二人,淡然問道:“你們來此,所為何事?”
“回前輩!我與師兄前來,乃是為了歸還竹隱山鎮山之寶攝魂金鈴的,”秦漢微微拱手直截了當的開口道。
眉頭輕挑,金刀聖母略帶詫異的看著秦漢:“哦?歸還攝魂金鈴?”
“我竹隱山鎮山之寶攝魂金鈴,怎麼會在你們手中?”轉而金刀聖母卻是猛然麵色一冷,目光淩厲的看向秦漢和竇一虎,一股淩厲的可怕氣息籠罩住二人,使得他們都是麵色微變的呼吸都是為之一滯。
輕吸了口氣的秦漢,卻是不慌不忙的道:“前輩容稟!日前,我朝廷先鋒大軍在單希牟將軍的帶領下兵進玄武關,途遇金鐘銅鈴陣相阻。單將軍深知那攝魂金鈴的厲害,且在兩軍陣前,晚輩也不止一次被攝魂金鈴影響,僥幸逃命。故而,秦漢鬥膽前去盜取攝魂金鈴,得罪了刁姑娘。今日,秦漢是特來賠罪的。還望前輩寬恕,莫要責罰刁姑娘。”
“你倒還算是老實!”神色略微緩和的金刀聖母,看了眼俏臉略微變幻輕咬著紅唇的刁月娥。隨即雙目微眯的再次看向秦漢沉聲問道:“秦漢,我問你,單希牟如何破了金鐘銅鈴陣?”
“這..”秦漢微微一愣。略微猶豫才道:“前輩,這個晚輩真的不是太清楚。隻知道好像是單將軍請來了高人相助,助他破了金鐘銅鈴陣。”
高人?金刀聖母聽得眉頭微皺,沉吟不語。
刁月娥見狀美眸微閃的忙道:“老師,那是一個白衣女子,整個人冷冰冰的,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不過修為高深的很。”
“哦?你怎麼知道她修為如何?”金刀聖母挑眉看向刁月娥。
刁月娥連道:“老師,金鐘童子在她麵前。也隻能靠震嶽金鐘逃命。”
金刀聖母一聽頓時神色動容:“逼得金鐘童子逃命?此女修為隻怕不弱於為師。散修之中,似乎並沒有聽過有這麼一位。難道,是來自哪些修仙宗門?”
略微想了下的金刀聖母,便是輕搖頭。轉而看向秦漢、竇一虎和刁月娥:“月娥,丟失攝魂金鈴,雖然你責任不小,但是為師也不至於因此重責與你。那攝魂金鈴乃是為師性命交修的寶物,祭煉多年,縱然被人奪取,也難以煉化控製。所以,你大可不必太擔心。”
說著,隻見金刀聖母微微一揮手。隨著清脆的鈴聲,一道金光便是從秦漢懷中飛出,落入了金刀聖母手中化作了那小巧的攝魂金鈴。
“月娥!”金刀聖母看著刁月娥又道:“朝廷征西。大勢所趨,天命所向。爾當順天應民,勸解你父莫要助逆擋順,否則隻會是粉身碎骨的下場。這攝魂金鈴,為師還交由你保管。你,回去吧!”
說完。金刀聖母便是揮手將攝魂金鈴送到了刁月娥麵前,然後閉目不語。
驚喜接過攝魂金鈴的刁月娥。忙對金刀聖母恭敬拜謝,這才起身,美眸略顯複雜的看了眼秦漢,然後轉身離去。
“前輩,那我們師兄弟也告辭了!”竇一虎說著便是拉著目光隨刁月娥離去的秦漢一起對金刀聖母恭敬施禮,這才退出了道觀。
待得他們都離開後,一旁的布幔之後才轉出了一道身影,正是薛丁山。
“多謝前輩成全!”薛丁山對那靜靜閉目盤坐的金刀聖母拱手施禮道。
金刀聖母頭也沒抬的閉目淡然道:“月娥乃是我最喜歡的弟子,否則也不會將攝魂金鈴賜予她,豈會真的責備她?好了,薛丁山,我知道你還有要事,便不留你了!”
“晚輩告辭!”薛丁山忙拱手施禮,隨即向著道觀外走去。
下山的山道上,遠遠的看到山坡上牽著一匹棗紅馬的刁月娥,將手中戰馬的馬韁繩丟給竇一虎的秦漢,忙快步追了上去。
“靠!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微微一瞪眼的竇一虎,隻好鬱悶的牽著兩匹戰馬慢吞吞的在後麵跟著。
三人一路上從竹隱山趕回玄武關,由於竇一虎有心避開秦漢和刁月娥,所以倒也不知道二人之間一路談了些什麼,隻知道他們一路走來關係似乎變得很親密了,好似一對戀愛中的少男少女。
玄武關外三四裡外的一個岔路口,看著那依依不舍分彆的秦漢和刁月娥,不遠處竇一虎叼著一個草根在口中慢慢的嚼著,表情略顯無奈。
“怎麼樣,搞定了沒?”見刁月娥上馬離去,秦漢目送她離去後也轉而牽著馬走來,竇一虎忙迎上去有些猥瑣的笑道。
沒好氣的瞪了眼竇一虎,秦漢還是點頭道:“月娥已經答應勸說她父親向我們投降。刁應祥就月娥這麼一個女兒,也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應該會答應獻關投降的。”
“行啊!師弟!這下,玄武關到手,老婆也到手了哦!”竇一虎戲謔笑道。
秦漢聞言不由麵色一紅有些心虛的道:“什麼老婆到手?彆胡說!”
“好,行,我胡說!我胡說!”竇一虎一副強忍著笑意的樣子點頭說著,讓一旁的秦漢有些無語。
說笑間間,二人便是上馬向著唐軍大營飛奔而去。
唐營中,單希牟所住的軍帳內,竇一虎和秦漢一回來便是前來見單希牟了。
“回來了?事情辦得怎麼樣?”單希牟笑看著風塵仆仆卻精神頭不錯的二人。
竇一虎聳肩撇嘴一笑道:“搞定了!秦漢這次是收獲不小。可憐我這一路上跟著吃苦受罪啊!”
秦漢一聽頓時側頭瞪眼看向竇一虎,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好似恨不得吃了竇一虎。
“好了,彆鬨了!”見狀搖頭一笑的單希牟。隨即正色道:“你們先彆急著高興。我受到斥候回報,李鸞虎帥大軍來了,離此不足百裡,加快行軍的話最多一個時辰差不多就能到了。”
聞言,秦漢和竇一虎都是神色微變的相視一眼,表情鄭重了起來。
“這個混蛋,明顯是來撿便宜的。”竇一虎恨恨咬牙“像一隻聞到臭味的狗一樣!”
秦漢也是眉頭皺了起來:“單大哥,刁月娥已經答應勸降她父親。可是一個時辰之內,能否順利成功還不好說啊!”
“若是不出意外,應該會成功。可惜..”單希牟說著微微搖頭。
秦漢一聽頓時麵色微變:“單大哥,你是說玄武關內出了什麼意外之事嗎?”
“不錯!”單希牟點頭道:“我接到了可靠的情報。白虎關關主楊藩,帶著十多個武藝高強之輩悄悄進入了玄武關。而且,玄武關內應該有楊藩的內應,且那內應多半便是副將紅裡達。現在,整個玄武關說不定已經被楊藩控製住了。如果刁應祥和刁月娥父女表現出要獻關投降我們的態度,隻怕會有危險了。”
秦漢聽得麵色微白了下,慌忙道:“單大哥,快想想辦法啊!”
“大哥,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不能讓楊藩控製了玄武關。否則我們想要攻下玄武關就更難了,”看了眼秦漢的竇一虎,也是皺眉忙道。
單希牟點頭輕歎了聲:“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再完美的謀劃,也可能有出紕漏的地方。我們自以為做得不錯,可是關鍵時候的一點兒意外便會功虧一簣。同樣,楊藩以為他很聰明,可是這一局卻不見得是他贏了。”
“哎呀!大哥,彆賣關子了。現在怎麼辦。你倒是說啊!”竇一虎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