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2 / 2)

這些都是很普通的信息,有點人脈的從戶籍科就能查到,黑衣男人一點不在意。

季越東頓了頓,繼續往下說:“你女兒和你關係不錯,前天還打電話讓你給她買新文具盒。你當天就給她買了,粉紅色帶兔子圖案的,還贈了一個書簽,也是兔子圖案的,她好像是夾在......”

季越東略一沉吟,似是在仔細回憶所看到的細節。

而黑衣男人越聽他的話臉色越白,眼珠開始瘋狂轉動。

“哦,我想起來了,”季越東扯了下嘴角,“她夾在英語書裡了。”

“嘩啦——嘩啦——”。

黑衣男人被拷在暖氣片上的手腕抖了兩下,隨即腳軟的不行,猛地攤倒在地上,“你、你對我女兒怎麼了?”

季越東語氣淡淡:“什麼都沒做,隻是看看她,但我不保準一會兒會不會做什麼。”

黑衣男人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兩行眼淚倏地流下來,急忙大喊:“你彆動她,我說,我全都說!”

季越東點點頭,男人一點猶豫都沒有,帶著哭腔供出了一個名字。

“這是誰?”季越東壓根不認識黑衣男說的這個人。

黑衣男人說了幾種體貌特征,“你、您記得嗎?”

“恨我的人那麼多,高矮胖瘦什麼樣的都有,”季越東皺了皺眉,“哪有時間挨個對號入座。”

“......對了,”黑衣男人突然想起來一些細節,“他說他給公司開拓海外市場,啃最難啃的一塊骨頭,結果好不容易把骨頭啃下來了,您卻把他辭了......”

“嗯?原來是他。”

這下想起來是誰了,季越東嗤笑,竟然是去年被他炒了的海外子公司負責人。

敢找人向他捅刀子,膽子真夠大的。

季越東起身,不顧後麵黑衣男人的叫喊,和分局局長打了招呼之後徑直走出警丨局。

王曉輝此刻正在外麵等著,他也是在得知季總遇襲之後連夜趕過來的,可惜待遇沒有司渺好,沒休息多久,一直幫老板打聽消息來著。

“季總,”王曉輝迎上來,“說了?”

季越東冷冷地吐出一個名字。

王曉輝經常整理分公司那邊的信息,倒是能把人和這個名字對上號,明白老板這是被人尋仇了。

“您想怎麼處理?”王曉輝想想自家總裁的性子,“聽說他有個兒子,下半年要申請常青藤學校......”

如果稍微弄點汙點栽贓在他身上,就申不上好學校了。

對於一個剛失業的中年男人來說,現在所有希望基本全寄托在孩子身上,要是孩子沒能考上好學校,這爹八成是要瘋。

這確實是一個簡單又有效的解決方法,季越東卻搖搖頭:“禍不及妻兒。”

就像剛才,用黑衣男人的女兒威脅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他的人沒驚到孩子一分一毫。

王曉輝:“那......”

“聽說他被辭了之後,迷上去澳門賭博了,”季越東等司機拉開車門,側身坐了進去,“就......讓他留下點什麼再離開吧。”

.

經理驅車剛進到市區時,天色將晚。

劇組即將收工,現在去起不到什麼作用,司渺讓經理把他送回酒店,準備今天就這麼著。

等晚上好好琢磨琢磨戲,明天少NG幾次,儘量把被自己拖慢的進度補回來。

“好的。”經理點點頭。

其實就算司渺不這麼說,他也必須這麼做,因為季越東就是這麼交代的。

兩人又開了一小時回到酒店,經理任務完成,本來想直接離開,司渺非不讓他走,把人拉上去請了個客,還順手給他定了張機票,幫他叫了車,才把人家放走。

畢竟這是季東東的朋友,他不懂事、招待不周的話下的是季東東的麵子。

殊不知經理每一口都吃的提心吊膽,飛機坐的兩股戰戰,再回到季越東身邊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這一趟也讓司渺想明白很多很多。

他喜歡季東東,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如果這個人不在了,就再沒有能走進他心裡的人了。

如果那天不是他想拉開距離,故意不好好和季東東說話,是不是在季東東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他就能知道。

就能飛奔去他的身旁,而不是後知後覺的,等著從彆人那裡聽到他的消息。

所以......拉不拉開距離不重要了,被季東東發現他的感情也沒所謂,今後的日日夜夜,他隻想時刻感受著那人的存在。

聽由他嘴邊發出的聲音,看由他指尖傾瀉的文字,用眼睛描摹他獨一無二的輪廓,用心記錄陪在他身邊的每一秒。

——嗯,他得黏人。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今天單位開會開的敲晚,生死時速終於趕完了這一章,更晚了對不起嚶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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