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我都沒變, 愛你這回事,整整六年】
H市早就禁燃煙花了, 裴錚愣了下:“去哪兒看?”
“彆問,問就自殺, ”周嘉言跟他開玩笑,“快穿衣服吧, 叔叔。”
周嘉言今天所做的一切裴錚都看在眼裡,他已經很久沒過過這麼有年味兒的春節了,心裡多少是有些感動的。依言沒再問, 回房間套了件大衣出來。
“就穿這個?”周嘉言看到他的裝束嘖了聲, “穿羽絨服。”
裴錚道:“我沒有羽絨服。”
周嘉言挑挑眉,去自己櫃子裡扯了件羽絨服,披在裴錚身上。
Nike的,黑色長款,很普通也很青春的一款。裴錚雖然三十多, 但一直不顯老, 穿上之後就像個溫柔帥氣的高中生, 看的周嘉言眸光一閃。
他幫裴錚拉上羽絨服拉鏈, 最後在他頭頂親了下,道:“叔叔, 我帶你逃課早戀。”
裴錚也笑了:“明明我才是演戲的,你倒是比我還戲精。”
戲精周嘉言二話不說,帶著他的高中生叔叔開車出去了。路上裴錚沒問他去哪,少部分時間處理拜年的信息, 大部分時間都側著頭向窗外看,側臉被路燈映的忽明忽滅,有種夢幻的柔和感。
周嘉言沉醉於這種狹小空間內獨處的溫馨,故意將車子開的很慢。到地方時還差十分鐘零點,他才被激起點緊迫感,趕緊拉著裴錚下車。
“郊區?”裴錚問,“這兒放煙花應該沒人管,煙花在後備廂麼,我幫你搬。”
周嘉言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纏在裴錚脖子上:“不用叔叔,你去房間等我。”
裴錚:“房間?”
周嘉言“嗯”了一聲,不知從哪掏出個小遙控器按了一下,兩人眼前忽然爆發出一片亮光。
郊區黑漆漆的荒無人煙,裴錚不知道這亮光是從哪來的,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周嘉言正巧就在他身後,也沒客氣,直接一把將人撈進懷裡。
等眼睛適應了光線,裴錚這才發現,他身前不遠處竟是一間小玻璃房,大概六七平米,玻璃牆壁上掛滿了成串的小燈和白色羽毛,還有幾張......他的照片。
照片是進去後看到的,裴錚轉了一圈,問:“這些,包括這個玻璃房,都是你自己做的?”
周嘉言“嗯”了一聲。
裴錚:“準備了多久?”
“不到一個月,”周嘉言道,“這邊有凳子和毯子,叔叔,你坐這兒等我。”
周嘉言說完就出去了,走之前還不忘又替他緊緊圍巾。裴錚被這間灣灣偶像劇式的玻璃房弄得很想笑,但到底是孩子的一片心意,還是彎著唇角,坐在玻璃牆前等著看他耍花樣。
周嘉言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反正在他的計劃中,裴錚此時應該被這份不同於其他妖豔賤貨的禮物感動到淚崩,擤著鼻涕哭唧唧。
他非常愉悅地邊吹口哨邊搬煙花,繞著玻璃房擺了滿滿一圈。離零點還有一分鐘的時候,他將煙花全部點燃。
“咚咚咚——”新年的鐘聲敲響。
“砰砰砰——”燦爛的煙花升空。
周嘉言站在煙花外,咧著嘴邊跳邊朝裴錚揮手,鼻尖被凍的紅紅的,張嘴說了句什麼。
裴錚沒聽清,從他的口型推測他說的應該是“美不美”。於是裴錚站起來,也用口型對他道:“很美,謝謝。”
其實是真的很美的,銀色光芒儘數綻放於周身,仿佛自己就置身炙熱的焰心中,陪它度過一生最燦爛的一刻。為了讓裴錚看的更清楚,周嘉言把玻璃房的燈關掉,趁煙花燃儘前跳進玻璃屋,從後麵抱住裴錚。
裴錚回頭看他,他便掉趁機叼住了裴錚的唇。他們在煙花的餘燼裡親吻。其實除了上丨床外他們沒接過吻,這是第一次。
周嘉言毫不顧忌地掠丨奪對方的空氣,裴錚被他親的有些頭暈,反手勾住他的脖子。
這是一個信號——至少對於血氣方剛的周嘉言來說,這是裴錚發出的邀請。他吻的更深更用力,親到最後,手已經探到了對方胸口。
即使隔著厚厚的羽絨服,裴錚也能感受到身丨後抵著自己的東西。喘丨息道:“彆......彆在這兒,回車裡。”
周嘉言將他抱回車裡。
周嘉言已經憋的很難受了,但他從來不是急色的人,何況他現在的身份,說的難聽點隻不過是裴錚的情人。他用儘一切方法挑起裴錚的興趣,漸漸地感覺到裴錚也有反應了,含丨著他的喉丨結低聲問:“可以嗎,叔叔?”
裴錚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從車座間的儲物箱裡拿出一隻方形的小袋子。
周嘉言剛開始還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看到那個東西的時候......臉一下就冷了。
車內的氣氛也因他從旖旎瞬間變了調。周嘉言接過小袋子,嗓子帶著點極力忍耐的低啞:“叔叔......”
他說:“你車上,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
裴錚不說話。
為什麼有這東西,答案很簡單,要麼是以前用過剩下的,要麼是現在也在用。周嘉言在他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說啊!”
裴錚被他咬的皺了皺眉,可依然不說話。周嘉言被他的態度激怒了,撕開包裝,用力挺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