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很痛的,周嘉言的動作帶著懲罰的意味,兩人都不是很好受。後來他還是不忍心看裴錚難過,放慢速度,瘋了似的吻遍裴錚脖丨頸。
“叔叔,”他喃喃道,“隻要我一個不好嗎?”
“我哪裡做的不對,你告訴我,我改。”
“是跟我做不夠舒服麼,我會儘力學的。”
“叔叔,你答應過我......”
“彆說了——”裴錚打斷他,“隻有小孩子才會信承諾。”
周嘉言身體僵了片刻,然後堵住了他的嘴。
所以說上帝真的很不公平,為什麼能給有些人最美的皮囊,卻也能讓他說出最殘忍的話。
這次是周嘉言最久的一次,一直都S不出來。裴錚被他折磨的反反複複很多次,嗓子失了聲,兩人相對無言。
他抱了裴錚一會兒,替他清理好,也是給自己時間冷靜下來。
到家的時間是淩晨四點,他們誰都沒預料到,新一年的前四個小時居然是在外麵度過的,用那種方式。
裴錚疲憊地脫掉衣服窩到床上,周嘉言也跟了上來。要是平時裴錚會把他趕走,今天不知是出於愧疚還是真的太累,任由周嘉言從背後抱住他。
他們之間的擁抱好像一直是這種姿勢。周嘉言貪婪地嗅著他頸間的氣味,小聲道:“叔叔,你以前都是怎麼過年的?”
裴錚道:“找幾個朋友,或者自己一個人。”
“那以後——”說到這兒,周嘉言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猛地想起車裡裴錚的話,小孩子才相信承諾。
“以後怎麼樣?”裴錚問。
“沒什麼,”周嘉言親親他的耳尖,“以後的每年,都祝你平安喜樂,順遂無憂。”
初一到初六裴錚幾乎每天都有聚會,回來的時候都是醉著的狀態,周嘉言一直留在家裡照顧他。
想做的時候就做,醉了的裴錚很容易被撩撥起欲丨望。令周嘉言比較欣慰的是,至少裴錚在酒局之後都是回來的,沒宿在外麵。
初七,劇組開工,裴錚的生活助理過來接他。臨走之前,周嘉言道:“叔叔,有需要的時候記得叫我。”
裴錚給了他一個長輩似的擁抱:“保重,嘉言。”
接下來的半年,周嘉言從未接到過裴錚的消息。他也不惱,想裴錚的時候就看看劇照,劇照解決不了的話就飛過去看他。
每當這時裴錚都要請半天或者一天的假,沒辦法,周嘉言抱著不讓裴錚找彆人的目的,花樣百出,每次都像要消耗掉他所有精力一樣。
周嘉言也確實如他所說,有在認真練習。裴錚經常能體會到不同的感覺,幾次差點昏過去,連怎麼進出浴室的都不知道。
又到一年高考季,同時是周嘉言的生日。這次的生日周嘉言也是和裴錚一起過的,仍然在外地。
周嘉言道:“叔叔,你記不記得......”
“記得,”裴錚道,“你的生日。”
從十二歲被收養,到現在年滿十九歲,整整六年多將近七年,裴錚終於記住了他的生日。
周嘉言甭提多開心了,撲棱著爬起來,跪在靠著床頭抽煙的裴錚身邊,“那你給我準備禮物了嗎?”
“唔......”裴錚頓了頓,“抱歉,嘉言。”
“沒關係,”周嘉言嘿嘿笑,手撫過裴錚指尖,“叔叔,煙是什麼味道?”
裴錚:“不是好味道。”
周嘉言:“給我嘗一口。”
裴錚:“小孩子不能抽煙。”
“叔叔,”周嘉言聞言腿一跨,就跨到了他身上,“我現在不纏著你要承諾了,你怎麼還把我當小孩子?”
這話要裴錚怎麼答,成熟是思想上的,而不是做到了某件事、達成了某個目標就可以。他想了想道:“嘉言,成熟的人,是不會在沒結果的事情上浪費時間的。”
周嘉言歪頭:“比如?”
裴錚:“比如說,愛一個不會給你回應的人。”
裴錚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淡,像是完全不懂這對一個一腔熱誠的少年打擊多大。而少年似乎習慣了,並沒表現出任何難過的情緒,也平靜道:“你說的不對,叔叔。”
周嘉言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為了討好裴錚,周嘉言很少反駁他的話,可這次他卻反駁得異常堅定:
“我不會因為你不愛我,就停止愛你,那不是真正的愛,更不是成熟。那是逃避、是懦夫的表現。不管最後你能不能給我回應,我都要爭取一下。叔叔,我才19歲,隻在你身邊待了六年,我還有很多時間......還有一生可以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