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宗在洛河沿岸擺下誅仙神魔陣,是由六位神魔宗元嬰修士聯手布下,據說非化神不可破。”玄誠真君對著女兒說道:“淩霄在此之前已經去破陣了,但是並沒有成功,反而受了重傷,除淩霄外,敬暉也是如此,還有少陽、玄天宗的四位元嬰真君都受了傷,讓我道門戰力大損。”
“此事本該我親自前去,但是世家一脈最近動作頻繁,隻派出承康出戰,但是承康不願入陣。”說到這承康真君有些怒氣,世家一脈居然將宗門內鬥和道統之爭孰輕孰重都分不清,當真是道門之恥!
這種臨陣退縮不願出戰,心中隻有自己小算盤的人,喬微也很是厭惡,道統之爭生死存亡之際還有人隻顧自身利益,世家一脈這是利欲熏心,被上清宗宗主之位迷花了眼啊!
“父親應該坐鎮門中,區區魔陣,我替父親破了就是。”喬微不是自負,而是自信,她相信化神之下無人能傷她。
“自然,為父信你。”玄誠真君相信女兒本事,不過還是擔憂地囑咐道:“一切小心行事。”
“父親,定法真君呢?”喬微想起這位世家一脈的領頭人,好奇地問道,如果隻有承康真君出戰,那麼定法真君哪去了呢?
“他閉關了。”玄誠真君淡淡地道:“據傳簡家有一秘術,可令元嬰大圓滿在短時間內提升至假神之境。”
喬微聽後挑眉,假神與假丹類似,但是比起假丹確實凝成金丹是實打實的修為隻是沒渡劫不同,假神即是假化神的境界,是用秘法在短時間內提升至化神之境。在這段時間,假神的修為雖無法和真正的化神修士相比,但比半步化神的玄誠真君還要強出一線,也就是說定法真君在對戰時可用秘法彌補修為上的不足,強壓玄誠真君一線。
這個秘法是為誰準備的不言而喻。
如今上清宗化神期中,師徒一脈四人,世家一脈三人,但師徒一脈還有玄誠真君一個半步化神,這使得雙方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為了彌補中間的差距,世家一脈隻能用秘術。
“父親定要小心。”喬微對著玄誠真君擔憂道。
“無礙,就算是假神之境也是修為虛浮,我隻要無礙,就還應付得過來。”玄誠真君寬慰女兒道。
喬微明白玄誠真君的意思,隻要玄誠真君沒有受傷,定法真君就是用了秘法也不會討到好去。玄誠真君向來穩重,若無十足的把握,絕不會說出這番話。
按照原本的劇情,雖沒有講化神期的事情,但是對玄誠真君的結局是提到過的,玄誠真君死於兩位元嬰之手,現在看來女主離成嬰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所以和女主師尊承康真君聯手殺死玄誠真君的就應當是定法真君了。
承康真君隻是元嬰初期,哪裡是玄誠真君的對手,隻可能是定法真君重傷玄誠真君後,承康真君趁玄誠真君重傷要了玄誠真君的命。
定法真君與玄誠真君一戰,到底如何?喬微看此時玄誠真君的自信,眼中閃過一道思慮。
看來原本的劇情世界中,玄誠真君去了誅仙神魔陣,而且受了傷。
和玄誠真君道彆後,喬微便趕往洛河河畔。洛河是道魔雙方劃分勢力的界限,也是每次道魔大戰的戰場。
等到喬微到達上清宗在洛河河畔駐紮的營地時,就見到孟子繹臉色難看地和男女主爭吵著什麼,甚至怒極,想要拔劍相向。
“子繹。”
喬微清冷如玉的聲音從空中傳來,見到喬微孟子繹也顧不上和男女主爭吵,朝著喬微跑來,原本俊俏的臉上和衣服上此時已經染上了鮮血,眼中原本的絕望化作了驚喜。
“師叔祖!”孟子繹見到喬微就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連忙迎了過去。
“出什麼事了?”喬微皺眉問道,孟子繹的脾氣與齊君澤一般,雍和大氣,沉穩有度,能將孟子繹逼到這個地步,可見一定是出了大事。
“承康真君要師尊再戰誅仙神魔陣,可師尊已經身受重傷,他們還要逼迫,這是欺人太甚!”孟子繹還是將劍拔了出來,冰冷的劍刃指著對麵的男女主道:“他自己不來,卻派了鳳瀾衣和一個外宗的來傳令,這是對我師尊的欺辱!”到最後,孟子繹連真君和師叔師伯這樣的稱呼都不給承康真君,可見是心中氣極!
“承康不過是一元嬰真君,論地位,淩霄才是上清宗少宗,他又有何身份來對淩霄傳令?”喬微見到鳳瀾衣和宴景逸眼中閃過殺意,若不是道魔大戰中男女主還有用,她現在就會要了這兩人的命!
“師尊要與其他宗門的長□□同商議抵禦魔修的要事,自然沒空前來。”鳳瀾衣對喬微有些害怕,但是此刻似乎是仗著有人撐腰,膽子大了很多,“我是師尊親傳弟子,自然有資格代表師尊前來傳令。”
“如今淩霄真君重傷,這與魔修作戰的要事自然隻能落在我師尊身上,為防止洛河戰場群龍無首,我師尊主動擔起重責,這又有什麼不對?”鳳瀾衣越說越覺得理直氣壯。
“是嗎?”喬微不再控製脾氣,直接將元嬰威壓落在鳳瀾衣和宴景逸身上,“既然承康現在要擔負重責,那正是該磨練的時候,淩霄為少宗時為破誅仙神魔陣不惜以身犯險,那承康就該向淩霄學習,這破陣之責該落到他身上才是!”
看著被威壓壓製地跪倒在地上無法反抗的兩人,喬微冷聲道:“回去告訴承康,欲得高位必承其重,不然就退下來免得屍位素餐,累及我上清宗清譽!”
和女主說完後,喬微又看了看旁邊的男主,如果說女主已經習慣在她麵前碰壁,那麼男主還是第一次,作為從小被捧著長大的男主,惱怒和羞憤此時充斥著他的雙眼。
“如果說少陽派的教養就是摻和進彆家宗門之事,那麼我下次也要去少陽派轉一轉,和少陽派掌教正德真君好好討論一下少陽派下一屆的掌教人選。”若是少陽派不識時務,她不介意也學學對方插手少陽派宗內之事。
說完後喬微也不再廢話,她直接一揮袖將兩人打到十丈開外,隨後轉頭就進了齊君澤的營帳中,孟子繹也趕緊進去。
進去後,喬微才發現齊君澤的情況並不好,似乎有元嬰破碎的可能。不過想想也是,元嬰期的齊君澤能被男女主兩個金丹期聯手滅殺,可見齊君澤當時的修為一定出現了大問題。
喬微見齊君澤神色痛苦,麵部掙紮,似乎在與身上的魔氣作鬥爭,趕緊上前施展靈力,幫助齊君澤穩固心神和修為,維持元嬰。
有喬微相助,齊君澤很快平複了很多,睜開眼看了眼身後的喬微,勉強勾了勾唇角,因為與魔氣顫抖的蒼白臉色,這一笑讓他更多了些虛弱之感。
“小師叔出關了?”齊君澤道。
喬微沒什麼心情和齊君澤寒暄,而是專心在體內探查齊君澤體中的魔氣,她很快發現了這魔氣的不對,皺眉問道:“這是天魔?”
“小師叔看出來了,不錯確實是天魔。”齊君澤歎了口氣道:“您彆費這麼多的力氣在我身上了,天魔一旦沾染最難根除,我運氣好,隻染上了一點,還不至於現在就喪命。”
天魔與魔修、心魔這些都不同,它是由域外而來,來無蹤影,去無痕跡,隨即變換,無形無態。很多域外天魔的修為並不低,沾染後輕則重傷,重則當時被天魔擾亂心境走火入魔,自爆而亡。
域外天魔沾染後極難擺脫,這是至陰至邪之物,對修士傷害極大。
“倒是我小瞧了神魔宗,他們還有抓捕域外天魔的本事。”喬微冷聲道,域外天魔並不常見,一邊都是化神期的修士在渡劫或是進階時才容易招惹域外天魔侵襲。修士將在修真路上遇到的魔物分為兩類,一類是內魔也就是心魔,一類是外魔也就是域外天魔。內魔自修煉起就要時時提防,可是外魔卻不常見,域外天魔如此恐怖的魔物也隻有化身修士能夠遇上,當然能夠對付域外天魔的也隻有化神修士。
天魔因為無形變化,所以極難抓捕,更彆說驅使,看來神魔宗是花了不少心思。
“他們說誅仙神魔陣非化神期不可破,原來打的是這層主意。”喬微先幫齊君澤穩住修為,然後對著齊君澤問道:“敬暉師兄等人呢?”
“當時我察覺到此事不對,就趕緊將敬暉師叔送出了陣外,敬暉師叔應當隻是被裡麵的魔氣所傷,並沒有沾染天魔。”齊君澤苦笑道,“至於門派的似乎也沒有遇到天魔,似乎被天魔所傷的隻我一人。”
“是嗎?”喬微眼中更冷了幾分,“此事絕不可能是巧合。”
被喬微如此篤定,齊君澤和一旁的孟子繹也很快反應過來。
“神魔宗所擺的誅仙神魔陣由六人控製,通過控製欲界六魔,以眼耳鼻舌身毀人於無形,同時又有十二白骨神魔助陣,這才戰力非凡。”齊君澤答道:“一同闖陣的其他元嬰真君多是被欲界六魔與白骨天魔所傷,隻有我是被域外天魔所傷。”驅使域外天魔極難,神魔宗要是真的能隨意驅使域外天魔,怎麼可能不將所有的道修都滅掉?若是當時破陣的人都染上天魔,道門的損失就無法衡量了。
說到這,齊君澤又意識到不對,眼中一縮,“不,還有敬暉師叔!這是衝著我上清宗來的!”
旁邊的孟子繹想了想今日鳳瀾衣兩人咄咄逼人的樣子,接著道:“應當不是我上清宗所有人,應該隻是為了我們這脈!”
喬微點頭道:“承康此人心機頗深,你如今身受重傷他不顧名聲強要你出戰,他自己不來卻讓徒弟前來,太過輕狂,他向來注重名聲,看來此舉他並非一定要你出戰,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