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是酸月亮的《we》。
阿欲對小孟的愛大概是,想觸碰又收回手。
第19章 招搖旗幟
《歡墟》的演出時間逐步倒逼,劇組陷入了日複一日的排練。
這幾日對沈晚欲來講是很珍貴也很美好,他寫劇本,孟亦舟導戲,話劇排練的現場氛圍也很好,偶爾探討藝術,偶爾嬉笑打鬨。空氣炙熱燥悶,夏蟲不厭其煩地叫著,孟亦舟排練完就坐去台上抽煙,等沈晚欲拎來香噴噴的飯菜和一瓶橘子味的汽水兒,兩人躲在攝影機後麵,偷一段喧囂中的獨處時分。
孟亦舟工作起來很認真,總是忘記吃飯。
沈晚欲好幾次跟著劇組的人從食堂回來,他還抬起劇本坐在攝影機後麵琢磨某個場景。
李翹調侃他拚命三郎,為了工作不要肚子。
之後的一段日子,他的飯菜全是沈晚欲打包的。第一頓沒剩幾個新鮮菜,一群年輕小子圍桌吃飯,跟一群土匪似的,盤子一端上來就搶沒了。
沈晚欲斯文,搶不過他們。後來他學聰明了,上來就先幫孟亦舟的那份打包好。
今天照例拿了打包盒,李翹的調侃對象換成了沈晚欲,他嘴裡咬著筷子,吊兒郎當地說:“師弟,你對孟亦舟也太上心了,每天都給他送飯,還不帶重樣的。”
沈晚欲夾起一塊醬油雞,碼放在透明飯盒裡,臉上漾起漫不經心的笑:“不重樣得謝劇院炒菜的師傅,我隻是搬運工。”
回到劇場,打開保溫飯盒。
一陣香氣迎麵撲來,有孟亦舟最喜歡的蒸餃,還有一瓶橘子味的汽水兒。
“他們太土匪了,菜一上桌就搶,”沈晚欲撕開包裝袋,磨著筷子邊緣的倒刺,“今天隻有艇仔粥和蝦餃了。”
一次性筷子倒刺太多,他用手指一根一根拔掉,動作細致認真,神色嚴肅得如同做實驗。餘暉折射,橘光映得他的臉頰紅燦燦的。
孟亦舟心頭一動,喊他:“沈晚欲。”
沈晚欲從飯盒裡抬起頭,順手遞來光滑的木筷:“嗯?”
孟亦舟雙掌撐住台子,往後一躍,坐去舞台邊,扭頭看著他:“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啊?”
沈晚欲遞筷子的手臂一頓。
孟亦舟仍看著沈晚欲,沈晚欲緊了緊捏筷子的手,指節有點泛白,說:“因為我——”
李翹不知從哪兒竄了出來,在沈晚欲耳邊哇地大叫一聲:“師弟!”
“咳——”沈晚欲半句話噎在嗓子眼,不小心嗆到了口水,咳得臉紅脖子粗。
“嚇著了?”李翹一屁股坐去兩人中間,抬起汽水,哐哐悶到底,“你膽兒這麼小啊?”
孟亦舟無奈地深吸一口氣,才看向李翹:“你膽兒大,我冷不丁嚇你一個試試。”
李翹拍著胸脯,覷他一眼:“謔,凶什麼?”
孟亦舟沒好氣地說:“你來乾嘛?”
平時這個點禮堂尤為空蕩,基本沒人會過來。
李翹一口氣把剩下的汽水吸完,對著垃圾桶拋了個完美的投籃:“劇院的頂燈壞了,保安說今晚約了師傅來修,不讓排練。”
孟亦舟問:“還有呢?”
“還有?”李翹想了想,“哦對了。正好,我約了人今晚開黑。”
“那你還不走?”
時間差不多,啥也不知情的李翹拍拍屁股,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孟亦舟心不在焉地點頭,等李翹轉身了,再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