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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外空間 夏六愚 4502 字 2024-03-22

其實到了這一刻,孟亦舟對獎杯已經沒有執念了,生命裡唯一有意義的人和事他都再度擁有,不必太貪求圓滿,但沈晚欲的態度跟他孑然相反,幾乎一夜沒睡為這天做準備,他無比希望他能獲獎。

於是孟亦舟接受采訪時也不太專心,視線老是若有若無地落在不遠處西裝革履沈晚欲的身上,嘴角也不自知的上揚。

孟亦舟笑起來極其迷人,記者的鏡頭隨即對準他,拍下了這流光溢彩的一幕。

從後排到內堂,裡頭坐滿了今年電影節所有提名的演員和導演。

沈晚欲想起來之前去阿根廷電影節的心情,主持人念到他的名字時他好半天才醒過神來,上了台以後腦子一片空白,提前打了無數遍腹稿的感言忘得一乾二淨,他像機器人一樣從嘉賓手裡接過獎杯,對著萬千媒體微笑。最真實的念頭卻是——如果那個笑起來春風得意的少年在現場的話,獎杯才有意義。

坐在同一場電影節等待頒獎,這種事放在從前他做夢想都不敢想。

如今卻實現了。

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沈晚欲悄悄拉了把孟亦舟左手,他摸到了他掌心的汗。

“緊張?”孟亦舟與他坐在同一排,朝旁邊瞥了一眼。

“嗯。”

“這麼想拿獎?”

倒不是執著於揚名立萬,也不是擔憂電影票房,沈晚欲抬起那雙明亮的眼睛:“比起獎杯我更想看你春風得意的樣子,那是我最高興的事。”

右手揣在西裝口袋裡,拇指摩挲過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祖母綠寶石圓潤光滑。孟亦舟緩聲而笑,這人說情話的功夫真是登峰造極。

“是真話,”沈晚欲仿佛能聽見他的所思所想,“我已經開始期待你上台的樣子了。”

這話說得孟亦舟心裡舒坦,但他麵上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坐姿端莊,左手放在膝蓋上,右手卻一直揣兜裡。

這時候禮堂的頂燈忽然一下全滅了,舞台燈光隨之亮起。主持人走上台,按照台本說了一段開場白之後,第一個要揭曉的獎項來了。

紀錄片,陳望和孔嵐二度聯手,為留守兒童拍了一部名叫《煙與雪》的片子,與奧斯卡相比,戛納電影節的評選從不向商業低頭,也不趨於流量市場,這裡被很多獨立電影人稱為最後一片淨土。

提名的片子播放完畢,頒獎嘉賓上台,毫無懸念地念出了陳望的名字。接下來時間裡沈晚欲全神貫注,豎起耳朵,不錯眼地盯著大銀幕,越往後他越緊張,垂在身側的手也攥成拳,薄汗溢滿掌心,抓皺了褲子布料。

“馬上就到金棕櫚獎了,”一旁的孟亦舟猝不及防地出聲。

“嚇我一跳,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沈晚欲心有餘悸地吸了口氣,差點嚇得他從座位上蹦起來,他扭頭瞪他,眼神卻毫無威懾力。

他們坐在後排偏角落的位置,禮堂燈火漆黑,唯一的光源來自於舞台,孟亦舟偏頭,視線落在沈晚欲鼻尖以下,那滑過燦燦碎光:“阿欲,吻我。”

“……”

來不及考慮鏡頭,攝影機和記者,鼻腔率先嗅到了熟悉的琥珀香氣,眼前落下一片高大黑影,沈晚欲被完全罩住,他驀然瞪大雙眼,下一秒,孟亦舟若無其事地坐回去。

“你……”

“Lucky kiss,”孟亦舟望著舞台,嘴角擒著一絲過分從容的笑意,“你不也希望我獲獎。”

真是大膽。

緊張的節奏完全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打亂,做賊心虛的沈晚欲低下頭,抿了抿嘴巴,眼睛似無處安放四處亂看,忽地,腦子嗡一聲響,腦子裡繃得極緊的那根弦一下就斷了。

孟亦舟右手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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