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一隻病嬌5(1 / 2)

救世[快穿] 零落成泥 13425 字 2個月前

方曉趕回去上課時, 沒有引起老師的懷疑。

她回想著剛才薑堰身上的傷,對方下手還挺狠的。他被打的時間,應該就是在課間操時,現在回想, 她確實沒看到他下去跳課間操,應該是他課間操前去廁所就被人逮住了。

那麼, 究竟是誰狠狠打了他一頓呢?

方曉現在還有點後怕, 要是對方打得再狠一點,把薑堰毀滅世界的能力給打出來了,她前麵全都白費力了,還可能搭上自己的一條小命。

她想這事應當不是鄒明和謝晨二人做的,課間操時她看到他們兩人了, 他們沒有作案時間。

反正現在她路已經給薑堰鋪好了,就看他走不走了。

直到第三節課下課後, 沒人關注的薑堰才悄無聲息地回到了教室。他過去在班級裡一向是個透明人,消失了一節課都沒人發現。

方曉見他回來了, 便放了心。

中午去吃飯前, 方曉見薑堰趴在桌上像是睡著了,她想了想, 去食堂吃完飯後, 就拐去小賣部買了麵包牛奶, 提到教室。

巧的是,她剛到教室,就看到謝晨躡手躡腳地走向趴著的薑堰, 看樣子是想嚇嚇他。

方曉咳了一聲,在謝晨驀地轉頭看來時下意識露出的驚恐目光中,她悠悠走上前去,遙遙地點了點謝晨的衣領,微笑道:“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呢?”

方曉在現實中曾經扯著謝晨的衣領將他壓在欄杆上過,因此她這個動作做起來並不突兀,在知情的旁人看來,還會覺得她是因此在提醒威脅他。

而在謝晨看來,這個動作的意義就非同一般了。

以往他做的夢,總會很快忘記,隻記得自己做過夢,卻不記得夢境的具體內容,可最近接連做的兩個跟方曉有關的夢,他卻在醒來後還記得清清楚楚,偏偏兩個夢都給他造成了極重的心理陰影。

現在,方曉如此指著他,他瞬間想起了在摩天輪上被壓製住的恐懼,以及被丟下時的絕望,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沒、沒什麼啊……”謝晨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了一步。

他看到方曉的臉,就忍不住想起前一個夢中,他竟然夢到跟她一起去逛遊樂園,還跟她表白了……他竟然還記得表白時自己那激動的心情!還好夢裡的她拒絕他了!真是太奇怪了,他怎麼會做那種夢!

謝晨現在對方曉的感覺非常複雜,前一個夢光著身子被她盯著爬著學狗叫已經夠羞恥的了,後來他居然還跟她表白!幸好隻是個夢,她不知道!

“沒什麼就滾開。”方曉沒跟他客氣。

謝晨下意識想反駁,但看到方曉的臉,他就好像沒了反駁的勇氣,連句狠話都沒留,灰溜溜地走開了。

方曉走到薑堰桌邊,他好像沒被吵醒,依然一動不動地趴著。

她把東西放到他桌上,也沒叫醒他,便回了自己座位。

其餘沒有去吃午飯的,以及早吃完先回來的同學對這個角落發生的事毫不在意,頂多隻是多看兩眼罷了,畢竟根本沒吵起來,有什麼熱鬨可看的呢?

當方曉翻開書看起來時,薑堰慢慢抬起頭來,目光落在方曉放在他課桌上的塑料袋上。

他沒睡,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知道她走過來在他桌上放了東西,他其實以為她會叫他,但她沒有。

等緊張期待的心情逐漸消散,他才抬起頭來看。

塑料袋裡是一個鬆軟的麵包和一盒純牛奶。

薑堰其實很不喜歡喝牛奶,他不喜歡那種奶腥氣。

他輕輕抬了抬眉眼,看到的是方曉認真看書的背影。

他垂下視線,從塑料袋裡取出麵包和牛奶,拆下牛奶盒子上的吸管,拉開後插進盒子裡,然後慢慢地吸了一口。

還是一樣的奶腥氣,可是他卻不討厭。

方曉在第一節課上課前回頭看了一眼,薑堰依然趴在課桌上,但她之前放的東西已經不見了。

不管是吃了還是扔了,好歹他都知道她送過東西了,那就足夠了。

這天放學之後,方曉跟以往一樣收拾好東西回來,她注意到薑堰就跟在她身後,二人相距三米左右,一前一後來到公交車站。

方曉站在站牌旁,用眼角餘光注意到薑堰似乎糾結了會兒後挪到了她身邊。

方曉目不斜視,一副沒注意到他的樣子。

這時,有幾個男生打打鬨鬨地來到了站台上,其中一人看到了薑堰,突然拉了拉身邊的夥伴,然後四人一起走過來,差不多將薑堰半包圍了起來。

“小子,你沒去告狀吧?”其中一個男生揚著下巴,狠狠地問。

薑堰動了動唇,在另一個人推了他一把,說:“小子,問你話呢!”之後才回:“沒有。”

“沒有就好!你要是敢亂說話,看我們不揍扁你!”起先說話的男生又一次威脅薑堰後本想走,卻注意到薑堰邊上的女生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你看什麼!”男生對她怒目而視,“怎麼,想為你這沒用的男朋友出頭?”

方曉也沒乾什麼,她隻是在認真記錄這些男生的樣子。

她本來還想著讓薑堰主動跟她說他是為什麼被打,但現在看來破案了。這些男生身上有很濃的煙味,她想起之前去男廁時她也聞到了煙味,大概是這些男生偷偷在男廁抽煙被薑堰撞上了,他們就打了他一頓威脅他不能說出去。

這所學校在校紀上管得還算嚴格,這些男生大概也不想因為抽煙的問題而被老師盯上,甚至被叫家長。

薑堰說:“我不認識她。”

他甚至都沒多看方曉一眼。

方曉也像是不認識薑堰似的,笑眯眯地說:“不好意思啊,我是個顏控,就喜歡看帥哥,希望沒有冒犯到你。”

威脅人的男生一愣,聽到方曉這話,哪怕是他都沒好意思再衝她喊,她在誇他是帥哥啊!

他再仔細看了看方曉,她雖然不是那種大美女,但也是個清秀小佳人啊,看得他有點蠢蠢欲動。但他轉念一想,他這麼帥,以後肯定會有更漂亮的女生對他表白,現在沒必要接受這樣的女生嘛!

“算你有眼光!”男生洋洋得意地說了一句,又警告了薑堰一句,恰好有一輛公交開過來,幾人勾肩搭背地上了車。

方曉看著幾人離去,心裡冷笑:夢中見哈。

被人這麼一打岔,薑堰的勇氣似乎更足了些,在短暫的靜默後他說:“謝謝你。”

方曉裝作不甚在意的模樣道:“小事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薑堰又一次沉默。

方曉發覺現實中的薑堰確實跟夢境中的差得有點大,但畢竟夢境嘛,放飛自我,她能理解。

沉默中,二人坐的公交來了,方曉先上了車往後車門走去,而薑堰跟著她走到了後方。

公交啟動,方曉以為他跟過來會說些什麼,但他沒有。

隻是當下一站上來很多人時,他擋在了她身前,甚至稍稍過線地虛虛半圈住她,為她擋開陌生人群的擁擠。

方曉看了薑堰一眼。

後者透過碎發也看著她,但隻是視線交錯了一瞬,就很快就轉開了。

方曉保持著人設,一直到她下車離開,薑堰也沒有多跟她說一句話。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還有點鬱悶,他們雖然已經搭上話了,可算起來,他主動跟她說的好像就一個“謝謝你”?

這跟她預期的稍微有點不符合啊。

不過方曉沒太在意,畢竟這才幾天啊,時間還早著呢。

晚上回到家,她開開心心地想著在公交站台上遇到的那幾個人入睡,等她清醒過來時,就看到那個被她昧著良心誇帥的男生,正被一群大美人圍著,一個個追著他表白。

方曉獰笑,下一刻,所有的大美人都變成了大媽,死死抓著他不讓他走,還要索吻……男生慌亂地奔逃,可不管他往哪個方向跑,前後左右總有笑容猙獰的大媽向他撲過去,他在夢裡都給嚇哭了。

方曉愉快地離開了對方的夢境,又去找下一個受害者。

等方曉完成了正義的懲罰,之後便一覺睡到了天亮。她醒來後覺得有些奇怪,她竟然沒進薑堰的夢境裡?出什麼狀況了嗎?

時間退回到昨晚。

薑堰回到那個他向來不會承認是自己家的房子裡。他在巷子口注意到有幾輛十分少見的豪車,但他隻看了一眼便沒太在意了。

臉上的傷還很明顯,但他知道他那個繼父根本不在意,他的同學也沒人多問過一句。

隻有她一人注意到他不在,來男廁找他,還送他去了醫務室。

薑堰嘴角帶起一絲微笑,他開門入內,看到原本冷冷清清的家中,如今竟多了好些人。

他站在門口,注意到他那一向暴力的繼父正如同鵪鶉似的乖巧坐在一旁,而幾個穿西裝像是保鏢的男人站在了客廳的各個方位,沙發上還坐著一個頭發白了一半的老人,他看到薑堰之後就立即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

“你就是薑堰吧?”老人的聲音很洪亮,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顫意。

薑堰看了眼他的繼父,微微點頭,隱約猜到了點什麼。

老人激動地走上前去,握住了薑堰的手:“孩子,這些年你吃苦了!我是你外公!”

沒等薑堰反應過來,老人突然注意到了薑堰身上的傷痕,他勃然大怒,怒斥薑堰繼父:“你不是說你把堰兒照顧得很好嗎?這就是你說的很好?”

薑堰繼父其實有兩天沒看到薑堰了,因此在老人問話時他很肯定地說薑堰過得很好,畢竟他這幾天又沒打他。可哪裡想到,薑堰居然帶著一身傷回來!

“早上出門他臉上還沒傷呢!”薑堰繼父急忙說,“薑堰,你是不是今天跟人打架去了?!”

自從薑堰父親死後,他時常拿薑堰出氣,而薑堰從來不反抗,因此他很自信,薑堰不會亂說什麼。

薑堰瞥了自己繼父一眼,好像感覺到了恐懼似的,往老人並不高大的身體後躲了躲。

老人又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貓膩?

他立即道:“堰兒,你母親是我唯一的女兒,你是我薑家唯一繼承人,沒誰能欺負了你而不付出代價!”

薑堰對上老人威嚴的麵容。

他本來還不知老人的態度而打算試探一二,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