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一隻病嬌5(2 / 2)

救世[快穿] 零落成泥 13425 字 9個月前

“是他打的。”他冷漠地說。

薑堰繼父立即叫道:“他胡說八道!我都兩天沒見到他了!”

薑老臉色一沉,剛才這個男人還在說自己有多疼愛堰兒,轉頭就說自己兩天沒見堰兒了,可見他滿口謊言!

薑老手一抬,兩個保鏢便上前控製住薑堰繼父。他握住薑堰的手,肅容道:“堰兒,有什麼委屈,跟外公說。”

薑堰垂眸看著薑老的手,半晌才說:“自從媽媽去世後,他喝醉了,或者心情不好,都會打我。”

薑老心疼地看著薑堰臉上那明顯的傷口,氣得渾身發抖。

他唯一的外孫,這麼多年來,竟然過的是這種日子!

“走,外公帶你回家。”薑老拉著薑堰的手便往外走,不需要收拾任何東西,薑家應有儘有。

薑堰跟著薑老走了幾步,忽然問道:“外公,他怎麼辦?”

薑老冷漠地看了眼因恐懼而身體發顫的薑堰繼父。

後者大聲道:“薑堰,我好歹把你養到這麼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可不能這麼忘恩負義啊!”

薑老聞言,望著薑堰說:“堰兒,你想如何處置他?外公都聽你的。”

薑堰出神地想了會兒,慢慢綻開略顯無辜的笑容:“外公,可以讓他生不如死嗎?”

薑老微怔。

薑堰道:“他打我也就算了,他還打我媽媽。”

薑老本還想著要不要看在對方也算把薑堰養大的情分上好好安置對方,聽到薑堰這麼說,他眼底燃燒著澆不滅的憤怒。

他的女兒,是他自小嬌養大的,他自己甚至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那個男人是什麼東西,怎麼敢對他女兒動手!說不定,說不定他女兒早逝,也都是這個男人的錯!

“堰兒,外公有數了。”薑老拉著薑堰道,“我們走吧。”

“他胡說!我可沒有動過他媽媽一個指頭!”

身後是自己繼父慘厲的叫聲,薑堰卻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冷漠地跟著薑老離開。

沒動過又怎樣?他外公隻會相信他的話。

一夜之間,他的身份劇變,但他好像也沒太大的感覺。

隻是在動作牽動到臉上身上的傷時,他腦中會不自覺地閃過那個女孩的模樣,現實中的、夢境中的……

第二天方曉到學校後,注意到薑堰早自習遲到了,但這種想法到了中午就變了——他不是遲到,他是根本沒來。

想到他在男廁被打得站不起來時的慘樣,方曉稍微有點後悔昨天光顧著凹人設,居然沒送他回家。該不會,他傷勢太重,躺床上起不來了吧?

再一想到她昨晚沒有入薑堰的夢,她有理由懷疑,他可能是死了……算了,哪有這樣的好事!他要是死了,她一醒來就會發現自己回到遺跡核心了吧。

方曉沒等下去,中午她便跟班主任說,薑堰今天沒來上課,請班主任查查他怎麼了。

班主任卻對方曉說,他家人今天打電話來過,說他退學了。

方曉:???!

怎麼就退學了!她都還沒跟薑堰熟悉起來呢!

她纏著班主任問薑堰家在哪裡,班主任一開始還覺得她隻是在關心同學,見狀不禁狐疑地問:“陶瑩瑩,你怎麼這麼關心他?”

方曉說:“我不是關心他!他欠我一百塊錢沒還呢!”

班主任見方曉這急切的模樣信了幾分,想了想把薑堰登記的家庭住址給了她。

方曉知道自己現在要請假出校門有點不切實際,硬生生等到了晚上放學,才坐車去薑堰的家。

等方曉好不容易找到了薑堰的住處,麵對的卻是一個人去樓空的屋子。好像走得很匆忙似的,這房子甚至連門都沒關,方曉像個賊一樣進去溜達了一圈,發覺這裡跟她第一次在薑堰夢境中看到的房子一模一樣。

客廳有點亂,兩個臥室一個應該是薑堰的房間,很整潔,另一個大概是他父母的,東西亂丟一氣。不過她又仔細看了看後發現,主臥並沒有女性生活過的痕跡。

方曉從班主任那裡隻要來了薑堰的家庭住址,他的家庭情況,連班主任都不太清楚,以前的家長會,薑堰的家長也從來不來。

想到第一次進入薑堰夢境時看到的畫麵,方曉覺得薑堰的家庭應該有點問題,那個疑似他爸爸的男人叫他野種……難道他是他媽媽出軌後生的孩子?

方曉沒再亂猜,她敲響了隔壁的房子,防盜門還關著,裡頭的木門開了,有個中年婦女不耐煩地說:“大半夜的,敲什麼門!”

方曉笑臉迎人:“您好,真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請問您知道,邊上這戶人家怎麼了嗎?”

中年婦女見方曉笑得好看,語氣也很真誠客氣,臉色也稍微好看了些說:“昨晚好像鬨得有點厲害,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沒出來看。”

“是哪種鬨?”方曉追問道,“就這一家人呢,還是多了彆的很多人?”

中年婦女道:“好像人還挺多的,但說話的人沒幾個。哎呀,反正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去問彆人吧!”

她說得不耐煩起來,直接退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方曉又拍了拍門道:“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這家人有幾個人啊?”

門內是女人極不耐煩的聲音:“就一對父子!”

方曉說了句謝謝,麵對著被轟然關上的門,腦中閃過很多可能。

薑堰的母親是死了,還是跟他父親離婚了?夢境中那個薑堰的父親似乎喝醉了,他很可能酗酒,說不定還嗜賭,昨晚很多人過來,莫非是來討債的?所以,他們為了躲債,連夜逃走了?

方曉差點氣成河豚,這個世界這麼難得,一開始就讓她找到自毀傾向了,可偏偏殺不得,如此也就罷了,他還跑了!

這救世任務還怎麼做啊!

方曉也沒轍了,鬱悶地回到家中,睡之前心中默念著薑堰的名字和模樣,期待著夢中再見到他。

可她入夢是入夢了,入的卻是她同桌的夢,等她讓她同桌在夢裡抱得美男歸後,她再進的還是陶家三人的夢境。

她氣得讓他們體會了一把什麼叫真正的噩夢。

失去了薑堰的蹤跡,連他的夢都進不去的方曉第二天醒來時滿身都是低氣壓。

她一時間失去了方向。

在這種普通的人類社會,以她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要怎麼找到另一個躲起來的普通人?

在鬱悶了兩天後,方曉想,真不行,她就當一個神棍,入那些有手段有權力的人的夢,想辦法查出薑堰的去向。

又一個周五,方曉上完晚自習回家。

她準備周末就開始實行自己的計劃。因為她入夢的先決條件是跟對方有接觸,至少得碰個麵,所以她打算周末先去派出所找民警,這是她目前生活中能接觸到的最可能查出薑堰去向的人。

方曉在校門口不遠被人攔住了,攔住她的,正是之前打薑堰的那幾個男生。

自從做了噩夢之後,領頭的男生這周心情就很糟糕,接著他還找隔壁班的班花表白,卻被無情拒絕了,心情便直降穀底。

因此,看到方曉後,他就想起她誇他帥的事,立刻領著兄弟們圍了過來。

“又見麵了啊,你叫什麼?”領頭男生說,在碰壁之後,他覺得眼前的女生做他女朋友也湊合了!

方曉瞥他一眼,想起了此人,她笑了笑說:“我叫陶瑩瑩。我在等我的男朋友,他一會兒就過來了,你們要跟我們一起出去玩嗎?”

領頭男生眉頭一豎:“男朋友?就那個弱雞一樣的男生?”

方曉微笑道:“不是的……你看,那就是我男朋友。謝晨!”

方曉衝剛出校門的謝晨招招手,後者一愣,他身邊一起的鄒明奇怪地問他:“你什麼時候跟她這麼熟了?”

謝晨現在也很困惑,他跟她不是有過節嗎?而且他們頂多就是在夢裡約會過而已……當然算不上熟!

然後,謝晨看到了方曉身邊的幾個男生,他突然明白過來:“臥槽,她這是找人來堵我們啊!”

鄒明冷哼一聲:“她膽子這麼大的啊?走,我們好好會會他們,還怕了他們不成!”

謝晨和鄒明都屬於身材高大,體格健壯的人,又都是易衝動的青少年,即便數量不占優勢,也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謝晨還有個小心思,他要讓她看看,他才不是隻會欺負弱者的人!

謝晨和鄒明二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謝晨衝領頭男生說:“怎麼,想打架?”

領頭男生對比了雙方的人數差距,吊兒郎當地說:“打就打,誰怕誰!”

然後兩邊就不由分說地打了起來。

方曉默默地看了幾秒,確信他們一時半會兒打不完,便繞過這些人,去站台上等車回家。

她其實一開始隻是想要以謝晨為借口脫身而已,沒想到這些小孩子這麼衝動的,話都沒說清楚就莫名其妙地打了起來。

反正不關她的事,她又沒挑撥他們……

一群人打到一半才發現,方曉不見了。

“陶瑩瑩人呢?”領頭男生抹了把嘴角質問。

謝晨不甘示弱地說:“我還要問你們呢!她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就這麼替她賣命?”

“什麼什麼好處!她不是你女朋友嗎?”

“什麼女朋友?彆胡說了!”

然後兩邊你看我,我看你,突然臥槽聲一片,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自己被耍了。

而另一邊,方曉剛在自家不遠處下車,視線不自覺地一瞥,就看到站台上坐著個熟悉的人影。

竟然正是薑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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