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番外(1 / 2)

白晝如焚 蔡某人 8617 字 6個月前

婚紗陳清焰挑中的是Zuhair Murad品牌, 簡嘉試穿出來的一刹,他失語了, 像凝滯的火焰,挺拔沉默地立在那兒靜靜看向她。

“你為什麼都不說話?”簡嘉笑著戳他一下, “你傻了嗎?陳醫生,你一定沒見過像我這麼美的新娘子對的吧?”

她如此青春,如此美麗,無可比擬。

是春天裡被暖風吹開的第一朵。

陳清焰伸手想碰觸她的頭紗,停在半空幾秒, 又收回來。他產生奇怪的幻覺, 仿佛她是夢境,觸手冒犯, 且會消逝。

這場婚禮,所有細節他親自下場。包括周瓊和杜曉冉的伴手禮,也走的定製。陳清焰要在自己的能力之內, 給她最好的。

簡母覺得未免奢侈了, 在得知女兒的一件高訂婚紗就已經花了六位數時。整場婚禮辦下來,沒有七位數是過不去的。

所有開支是陳清焰自己的存款,他對錢, 依舊沒有太多概念。即使存款花光, 也覺得無謂, 再掙就好了,陳清焰對金錢的理念簡潔直接。

他沒真正領略過人間疾苦,那些東西, 離他太遙遠。在他所有的人生經曆裡,貧困的病患,是他唯一接觸真實紅塵悲辛無限的途徑。但,對他人的不幸保持痛感,是陳清焰的自我要求,他不允許自己變得麻木,尤其醫生這個特殊身份。

他永遠忠於自己所有坦白的意念。

回到家裡,陳清焰把財產明細交給簡嘉清算,她懶得去管他的錢,卻忍不住問: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嗎?”

陳清焰站在酒櫃前選酒,眼睛掃了一圈,十幾秒後,他拿出了杜鬆子酒,又榨了新鮮的檸檬汁。

“不清楚,你算一算,不是喜歡數字嗎?”陳清焰叼著煙,襯衫袖口挽到小臂,嫻熟地調起酒,“換個口味?”

上次,陳清焰用的伏特加,隨意加配果汁。喝到最後,兩人在地毯上做起來,汗流成河。麵對醫生花樣百出的招數,簡嘉覺得他成了自己身體的園丁。

任他剪裁。

她慢吞吞走過來,坐在高椅上,趴在台子上看他動作,臉微紅:“我生理期快到了,不能喝冰的,我還是算算你的錢吧。”

對於這個“你的”定語,陳清焰不是很高興:“我覺得,你對我還是有界限感。”簡嘉無聲地笑,她心裡咕嘟咕嘟冒著氣泡,一個按下去,一個又起來,甜的膩歪。

“花你男人的錢,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我掙錢,就是給你花的。”陳清焰坐到她對麵,給她一杯熱牛奶,自己喝起雞尾酒。

“那我嘗一口。”簡嘉有點孩子氣,把雞尾酒搶過來。

陳清焰不動聲色又給拿回去,含住塊冰,伸手把簡嘉勾過來送到她嘴裡,兩人離得極近,他漆黑的眼曖昧盯著她:

“彆咽,含著就好了。”

口腔裡一陣冰爽刺激,簡嘉五官挪位了下。陳清焰把她拉進懷裡,讓她分開腿坐自己身上,一手輕晃酒杯,一手輕撫著她的腰。

他隻是邊喝酒邊看她,一個字也不說。

但目光露骨熾烈。

全壓在他那雙冷清莫測的黑眼睛裡,顯得極為衝突。

簡嘉受不了他這種目光的侵略,想往下滑,被他按住,她撒嬌地跟他求饒,臉熱熱的:

“我知道你想乾什麼。”

陳清焰故意一挑眉頭:“我想乾什麼?”她看著他已經解開一顆紐扣的領口,鎖骨連綿,忽然覺得口乾舌燥。

不知不覺,簡嘉把手伸向他慢慢撫摸起來,貓一樣拱了下腰。陳清焰忽然低聲笑了,嗓音微啞:“程程,是不是很想要我?”

她那點隱秘的情.欲根本瞞不住他,簡嘉刷下臉紅了,她不好意思承認,嘀嘀咕咕的:“我……沒有呀……”

陳清焰最後一口酒飲儘,托住她的臀,把她抱住站起往臥室裡走,壓住聲音說:

“你生理期前幾天最敏感,我比你了解你的身體。”

簡嘉臉上通紅,她靦腆地抬頭迅速瞥他一眼:“為什麼?”

陳清焰眼睛深處有淡淡笑意,皺眉低語:“想知道為什麼啊?”他直接扯掉她的內褲,“我來好好給你普及一下醫學常識。”

簡嘉知道他接下來要對自己做的事,她興奮又有點兒戰栗,撇撇嘴:“我覺得,這些應該是婦產科醫生普及才對吧。”

這話非常有歧義,陳清焰冷哼一聲,把人翻過去,咬住她光滑的肩頭:“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這個時候,已經春深見尾。南城的天空有股乾燥卻明朗的味道。

婚禮當天,宴請的客人並不多。簡嘉那邊的親友,一桌人而已。至於陳清焰這頭,除了家裡最近的一些親人,就是老師還有幾位醫院領導和骨科同仁。

這一回,證婚人是陳景明老同誌。

程述在底下樂,他看陳清焰這次“二婚”忙成狗,陳母把他喊過去,兩人聊得火熱朝天。

“我這顆心,總算落地了,陳清焰不把我折騰出毛病他心裡難受。”

“阿姨,這您就不懂了,蕩氣回腸的愛情從來都得是一波三折。”程述一邊貧,看到陳清木猶猶豫豫朝這張望,她來的有些晚。

如今,陳清木對哥哥的感情複雜。她依舊不願意相信周滌非那些人,儘管,周滌非已經自殺身亡。這卻多少讓她惑然,一個人,如果要自殺總是有原因的。像她自己,陳清木覺得活都嫌日子短,怎麼會去自殺呢?

她不知道事情真相到底是什麼,而陳清焰,在這件事上把周滌非所有**徹底封存,他沒有跟任何人說起,包括簡嘉。

一個人被毀滅的過往,儘管**消亡,陳清焰也不願意撕開給彆人看,他並沒有這個權力,更不想兜售彆人的黑暗和痛苦。

畢竟,沈國華許遠都已死去。

這些,都永遠成為時空中的過去,往事隨風,不再重現。

音樂聲中,陳清焰看到簡嘉重新走向自己,她依舊挽著精神矍鑠外公的手臂,一步步的,再一次重走一遍當時路。

他深呼吸,從老人手裡接過她,簡嘉衝他抿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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