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溫府風波(上)(1 / 2)

與前夫BE後重生了 24S 7187 字 10個月前

白雀不敢再多說,連連應下後,忍著額間的疼意離去。

走出內室時,那股血跡已經流到了眉心,藍雀見狀也沒有驚訝,默默掏出帕子遞給她,兩人一同出了廂房。

將房門掩上,走遠些,藍雀才壓低聲音問發生了什麼。

白雀摁著傷口,將鄭如毓的命令複述一番,緊抿著唇,“那男子隻是與溫氏夫人見過一麵,怎可能是姑娘以為的那樣。”

藍雀不以為然,這事兒還是她親口告訴二姑娘的,“隻要是有心,白的也能說成黑的,你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明知道姑娘不喜歡有人質疑她的話,非得多嘴那一句。”

主子說什麼就是什麼,她非得添補兩句,把自己腦門都磕破了還不長記性。

不過到底是一同侍奉主子的好姐妹,見白雀沉默著沒吭聲,她安慰道,“明日咱們就去查查那男子的底細,彆再惹姑娘不喜了,不然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翌日。

天上大朵大朵潔白的厚雲,被風吹著緩慢移動,漸漸將明媚的晨陽遮掩,雲朵邊緣隱隱透著層絢麗金光。

溫瓊用過早膳便去衣室換衣裙,鬢間金釵玉簪沒再換動,僅是簡單點綴足矣,她整理好衣衫出來時,姚宣辭才正束著腰封。

聽見動靜,男人的視線投過來,隻見女子一襲青緞縷金雲繡裳裙,眉眼精致如畫,淡青雲羽披帛挽在肘處,輕然垂墜在腰間,襯得那腰肢細如薄柳。

溫瓊看他自己束著腰,上前接過,“怎不讓墨崖來幫你。”

他胸膛的傷口還沒養好,太大的動作很容易扯得痛,這些日子都是她幫他係著腰封。

姚宣辭沒有回答,目光輕瞥一眼隨著溫瓊一同走出衣室的阿瑤。

她瞬間讀懂,悄沒聲挪著腳步離開。

離去前,阿瑤聽到男人低聲回答,“我讓墨崖買了些東西,他搬去馬車上。”

“你又叫他買何物?”她明明已經備好禮了。

溫瓊探手懷住他的腰,將腰封的係帶交錯攏回身前,靠近那一瞬間,好似整個身子都依偎進他懷中。

姚宣辭垂眸凝望著,她今日將烏發全都盤起,幾縷細軟的碎發鬆散貼著白皙脆弱的天鵝頸,動作間露出後頸那一片雪白細膩的肌膚。

許是被後領蹭到,如玉凝脂的雪肌泛起淡淡緋紅,像是熟透了的香甜蜜桃。

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無意識蜷了一下,眼底無聲劃過一抹幽色,他克製著隱忍住自己含有幾分侵略性的目光。

“嶽母心緒不寧時常半夜醒來,我知一家調香鋪子,代代製香,他們家的安眠香極好用。”

他無法入眠,閉眼便是她蒼白沉睡的麵容,她失去孩子時委屈哭泣的模樣,她眉眼彎彎的淺笑。

他意識到自己滿心裝著她,也意識到自己徹底辜負錯過了她,自那時起夜夜難眠,困累到極致睡著也很快驚醒。

等白鴉尋到的這家鋪子,才勉強緩解。

後來他得知溫母回皇城後終日寡鬱恍惚,也曾送過幾次,都被溫母連著盒子一通摔出府門。

而後借溫伯清之手送過去,才沒再被扔出來。

姚宣辭記得溫母心神脆弱是很早的毛病,一直淺眠,所以得知溫瓊死去的噩耗才直接崩潰。

溫瓊手中動作一頓,他怎知母親時常半夜驚醒難眠之事?

她抬起頭,剛好對上男人那雙漆黑幽暗的眼睛,抿了下唇直言道,“我不記得有同夫君說過母親擾眠之事,夫君是怎麼知曉的?”

姚宣辭眸光暗了暗,自若解釋道,“我前幾日曾見過你兄長,同他聊起的。”

“你尋我兄長?”溫瓊一怔,隨即聯想起了茶樓那日,細細柳眉淺皺著。

這四載裡,姚宣辭可從沒和兄長來往過。

她直覺問道,“莫不是那日我出府買禮,你在茶樓找到的他?”

見男人毫不猶豫的頷首,溫瓊心底頓時燃起絲絲怒氣。

他果真又派人跟蹤她!

他無聲掌控著所有,卻從不向她透漏半點,就這麼讓她蒙在鼓裡,死到臨頭才明白自己平日裡多傻多愚蠢。

溫瓊緊抿著唇垂下頭,若她真尋著機會去見了許公子,這人定然也會知曉,查到她暗中所為之事。

手中力氣加重,她快速束好那腰封,腰間垂墜的玉佩穗子都不想給捋正,一臉平淡的旋身離去。

姚宣辭沒發覺出她的不對勁,垂眸盯著那歪歪斜斜的玉墜,抬手將兩條玉佩仔細擺對稱,捋順了穗子。

侯府的馬車比起溫瓊自己所用的那輛要寬敞許多,她坐在姚宣辭對麵那側,一路上倚靠著廂壁閉目養神,直到聽見墨崖一聲到了,才睜開眼睛。

姚宣辭率先下了馬車,探出手欲攙扶著她下來時,隻見她拂開他的掌,扶著馬車踩住馬凳走下,理了理微亂的裙擺與臂肘間的披帛,徑直朝著府門走去。

姚宣辭再遲鈍也察覺出來不對,深邃的目光若有所思看著她的身影,邁步跟上。

“阿瓊是生氣了?”

她脾性好,也不記仇,他很少見她生氣的模樣。

溫瓊神色淡淡,順著府中平坦的石路繞過影壁,“沒有。”

果然是生氣了。

姚宣辭握住她的細腕,溫瓊被迫停下,乾脆旋身望著他,“夫君是想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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