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墨崖難甩(2 / 2)

與前夫BE後重生了 24S 9553 字 10個月前

皇城裡一點事兒都藏不住,譬如姚世子之妻有孕,又或者溫氏回了趟娘家,卻將那囂張許久的妾室發落回了祖地。

隻要有心打聽,都能一清二楚。

眾人哄笑之際,姚宣辭淡淡瞥了他們一眼,不語。

他的確是在想溫氏。

另一個“他”的記憶裡,她死在了他夢中的那座大雪紛飛的清瑜院裡。

興許,自他開始做夢,那個“他”就已經悄然而至,隻等著他中了毒箭意識沉墜那一刻,借機占據了他的身體。

“他”追逐著溫氏,每日一步亦步的跟隨著,生怕她眨眼消失,甚至對溫氏動過不少偏執陰暗的念頭。

最終因不舍嚇到她,全都生生忍耐下,極力壓抑著心底強烈瘋狂的占有欲。

姚宣辭不解,他對於溫氏僅僅是養了一隻乖巧寵物的喜愛罷了,為何溫氏會值得他產生這樣的心思。

正想著,忽然感覺肩上一涼,一盞酒壺砸在他肩上,又滾落在地。

淡淡的酒香撲鼻,酒液已經完全浸濕了他大半肩膀,還有一半全都灑在了地上,酒壺也摔成了兩半。

罪魁禍首已經一臉慌張的跪在了地上,慌張求饒,“世子息怒,奴婢不小心撞到亭柱,這才沒能拿穩,並非有意冒犯,求求世子饒了奴婢。”

思緒被打斷,姚宣辭心中略有些煩悶,尤其聞著自己一身的酒氣,劍眉深深皺起。

白鴉見此,默契的遞上乾淨白帕。

他擦拭著肩頭酒液,冷漠的瞥一眼跪在地上叩頭求饒的婢女,“去尋你們府上的管事領罰。”

守在不遠處的公府小廝聽聞這邊的動靜,趕忙過來問清緣由,隨即恭順道,“府上有為客人所備的乾淨衣袍,世子若是不介意,請隨奴才前去換身衣裳罷。”

而宴請賓客時,主人家也會預料這種情況,特意備上不同尺寸的衣服以防萬一。

等著宴散還有些時候,姚宣辭自是不可能再繼續穿著這衣服。

而他方解開衣帶,不由得眼前一黑。

他快速扶穩身側的木施,骨節分明的長指緊攥著木杆,姚宣辭極力克製著腦中的疼痛。

餘光瞥見對側的等身高的橢圓銅鏡,鏡中的他明明麵無表情,眼中卻盛滿了陰暗戾氣。

“他”醒了。

還想奪走這具身體。

姚宣辭語氣漠然,“你我乃是同一個人,該知道我不會將身體拱手相讓。”

腦海中,響起一道似是距離極其遙遠的心聲,那心聲毫不掩飾的嘲諷。

“連一支毒箭都躲不過去的廢物,竟敢趁我不備,讀取我的記憶。”

姚宣辭目光微冷,“你這個連身體都沒有的人,還是老實閉上嘴罷。”

“太子那一箭若是沒射偏,你以為你還能活?”

心聲譏諷的話音剛落,姚宣辭忽然聽見房門被輕輕推開。

徐風一吹,房中那盞香爐裡嫋嫋升起的煙雲隨風飄散,騰升而起的一縷淡淡香霧緩緩凝聚,又重新搖曳飄起。

姚宣辭快速係好衣帶,正欲繞過屏風查看闖入者是誰時,才發覺身體隱隱有些不對。

他原以為手腳發軟是與另一個“他”蘇醒所致。

可眼下心跳愈發急促,手中力氣漸漸流失,站都站不穩。

腦海中,“他”輕嘲,“等著鄭如毓那瘋女人對你為所欲為嗎?還不快去滅了那爐中的香。”

姚宣辭立即上前蓋滅香爐,怎料此時眼前再度一黑,脫力跌坐在地。

恰好,與端著酒杯走進來的鄭如毓四目相對。

鄭如毓見他無力倒地,猜到該是酒與爐裡的藥碰撞起了作用,敗露也不甚在意,扶起他。

“誰,給了你這個膽子?”男人漆黑的鳳眸緊盯著她,無聲的危險在眼底蔓延開來,眉眼染上絲絲煞氣。

這一世,鄭如毓竟這麼早就動了這心思。

鄭如毓早就見過他的黑臉,絲毫不懼,“放心,隻是讓你沒有力氣罷了。”

她想要得到他,隻想得到他,也隻有這一次機會。

隻要他飲下這壺中之酒。

她早就想好了,不管溫瓊有沒有履行諾言,送出去的銀兩她會瞅準時機奪回來,這平白送上來的機會,定是要死死抓牢。

鄭如毓端著酒杯湊近著他嘴邊,眼中是不甘,亦帶著絲絲得逞的暢快。

“看,你一直拒絕我,可曾想過有朝一日會落在我手裡?”

“我這麼愛你,你怎能對我視而不見,我們青梅竹馬,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對。”

“你的心太冷太硬了,可我就喜歡你這樣。”

她癡癡的看著男人那張俊美的麵容,“宣辭,乖乖喝……啊!”

“姚宣辭!”

鄭如毓驚恐的扒著鉗製在她脖間的那雙大掌,眼中滿是恐懼,“姚宣辭,你快放……放開我!”

他沒中藥?

可他剛剛都跌落在地上了!

然而男人眉眼間布滿了戾氣,手中力氣緩緩收緊,看著她呼吸困難漲紅了臉,沒有半點動容之色。

“乖乖喝下這酒?”

他冷瞥一眼那酒壺,乾脆的捏開鄭如毓的嘴,將酒灌進她嘴裡,直到大半酒液已儘,才連著她一把丟開。

鄭如毓狼狽的滑跌在地,身上的華裳早已被酒水濺濕,很快燥熱之感在身體裡四散開來,美豔動人的眉眼染上蠱人的嬌媚。

意識被極烈的藥酒侵占,臉頰都開始發燙發熱。

看著女子已經無意識低.吟出聲,姚宣辭眼底的暴戾之色掩都掩不住。

他經曆過一次,那一次狼狽不堪的逃離,回府將阿瓊折騰到低泣了一夜,上藥之時都得委委屈屈哭上一會兒。

正是那一次他欲找鄭如毓算賬,那時鄭如毓直躲在新帝身後哭泣,一副傷心欲絕之態,他滿腔惱怒被新帝幾番阻攔勸下,因此生了疑。

新帝對妻妹的維護,實在不合理。

後來新帝跌下龍位他才知,那次鄭如毓算計了他,心狠到自己也一同飲下那夢情酒,可他走得利落,最後是新帝踏進了那間房。

這一次……

姚宣辭抬腳離開廂房,喚了聲不遠處等候的白鴉。

“請太子殿下,來替鄭如毓料理爛攤子。”

腦海中,隱隱帶著惱意的聲音,“你又奪走了我的身體!”

“就憑你如今的能力,連鄭如毓的算計都後知後覺,又怎能護得住阿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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