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創作不易,需要客官有百分之六十的訂閱率哦~
已經摔過一次還是不長記性,溫瓊累極了,不願再思考他口中的渭城查案之事是否為真。
罷了,即是妄念,自該當斷則斷。
*
翌日。
溫瓊醒時,姚宣辭早已去了大理寺,倒是留了個身邊侍衛傳話,說他晌午會回來用膳。
她淡淡頷首,用過早膳後便讓宋嬤嬤去備禮,自己去換了身衣裳,準備乘著馬車去溫府。
快要走出侯府,溫瓊忽而想起一事,止步朝阿瑤道,“明日我讓人上門再給你做幾身新衣,你回去同龐嬤嬤說一聲,讓她將那些白裳都燒了吧。”
阿瑤一懵,“姑娘昨日將那那些衣衫送給了奴婢……”
女子眉眼間劃過一道厭色,“我不想再看見那些衣裳。”
姑娘這明顯是動了氣,阿瑤忍住肉痛,“奴婢這就去!”
到了馬車前,宋嬤嬤放下馬凳,扶著溫瓊上馬車,這才溫聲道,“姑娘怎的生這麼大氣?”
姑娘被管教的極好,平白無故燒衣裳這等嬌蠻的事情可從來沒做過。
溫瓊掀起馬廂的窗簾將之束起,望著寬闊的侯府門前,抿了抿唇低聲道,“隻是瞧著心煩。”
“回到溫府見到夫人就好了。”宋嬤嬤笑著安慰道,“有什麼委屈,儘管與夫人說,說出來就好了。”
姑娘生性溫軟乖巧,年紀小小就很懂事,不舍得讓夫人和兄長擔憂,平日在旁人那裡受了委屈也都是埋在心裡默默消化。
她家姑娘,是這世上最柔軟的女子了。
若不是天子賜婚,尋個門當戶對的文墨才子做夫婿最是般配,侯府高門大戶,姑娘心性單純,常常吃暗虧,偏偏還在姑爺麵前忍著不說。
昨日世子回府,這丫頭愣是沒提半句祠堂受罰之事,讓宋嬤嬤又氣又心疼。
溫瓊想起滿目柔意的母親,眼中的厭色稍散,眉眼多了幾許溫柔。
正想著,餘光瞥見一個有些熟悉的麵孔,那人一襲墨衫,拎著個藥箱匆匆踏進侯府。
她仔細打量著,還沒能想起來這眼熟之人是誰,卻聽宋嬤嬤驚訝道,“哎,那不是宋禦醫嗎?”
溫瓊自小產後已有兩年多沒見宋禦醫,所以認不大出來。
可他上個月才來過院裡,宋嬤嬤自然記得清楚,“姑爺不是說宋禦醫忙著宮中事不來侯府了。”
她頗為疑惑,宋禦醫多為女子診病,便猜道,“莫非是府上哪位女眷請來的?”
溫瓊輕咬著紅唇,不知怎的,突然想到那神秘的東院。
阿瑤腳步輕快從侯府出來,她飛速上了馬車,阿慎便揮動鞭子啟程。
阿瑤坐穩,迫不及待道,“姑娘剛剛瞧沒瞧見宋禦醫,我躲在一旁看得清楚,他拿著姑爺的令牌進府的。”
指節攥著細細的扇柄,用力到發白,溫瓊緩緩合上眼,克製住自己四處飄散的思維。
眼下回府才是最重要的事,姑娘好不容易打起精神來,宋嬤嬤拍板蓋章,“莫急,待回府再去打聽罷。”
皇城極大,侯府到溫府約摸小半個時辰。
溫母聽聞溫瓊來時,高興的連忙起身,“伯清,你且在這兒與臨書坐著喝茶,我去迎迎你妹妹。”
溫伯清懶洋洋嗯了一聲,翹著二郎腿嵌在椅子上,手握折扇漫不經心地輕搖著,一派慵懶恣意貴公子的模樣。
隻是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卻時不時望向庭院外。
坐在他身側的一襲石青錦繡羽袍的清雋男子忍不住笑道,“溫兄若是想去接妹妹,大可不必這麼客氣留在堂中陪我。”
溫伯清聞言輕瞥他一眼,“你好大的臉麵,還值得我陪你坐這兒喝茶,隻不過是我母親路上嘮嘮叨叨,我跟過去那才叫做陪襯。”
“喝茶喝飽了吧?”他一臉嫌棄,催促道,“趕快回去給我賺銀子,在我這個東家麵前還裝模作樣,儘會偷懶。”
“溫兄這麼說可就生分了,你我怎能是上下部屬的關係。”
許臨書斯文的卷了卷袖子,開始認真的掰扯,“你忘了,那日走出考場若不是我手疾眼快扛住了你,你是不是要一頭磕在台階上?”
“若不是我及時送你去了醫館早些看病,你怎能趕在殿試前病愈,還安然度過殿試,對吧?”
“明日可就要放榜了,你若中了前三甲,這裡頭可有我一份功勞。”
這廝實在太吵太能說,活像是長了三張嘴,溫伯清乾脆將折扇一合,作勢狠狠敲在他手腕。
而清雋書生迅速躲開,笑吟吟端起茶盞來,“溫兄,你這樣待我,我可要同溫伯母告狀了,她若知曉你打算棄官從商......”
“你再說一句?”丹衣青年似笑非笑凝視著他。
許臨書輕咳,喝完一口茶,頗為識相,“在下這就回去當牛做馬。”
溫家嫡女回娘家,他一個客人再待下去那可礙事極了。
溫伯清頷首,命小廝餘鳴送他離府,又喚來婢女去吩咐後廚準備一些嫡姑娘愛吃的點心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終於聽到正堂外傳來隱約的談笑聲。
尤其他母親,聽那上揚的語調都能想象出她臉上笑意多燦爛,溫伯清穩坐了半晌,終是忍不住起身走出堂內。
他一襲肆意張揚的丹衣站在簷廊下,一手背於身後,折扇一展在胸前輕搖著,瞧著挽著手慢步而來的母女倆,咂舌,“果真是遠香近臭啊。”
溫母一襲檀色對襟大褂馬麵裙,端的是身為主母的莊重優雅,聞言卻是沒好氣道,“怎的,就你這快雙十的青年了,不相家議親,也不與同齡人遊玩打交道,要麼在院裡連門都不出,要麼一兩日不著家,還想我對你有個好臉色?”
溫母越說越氣,撚著帕子的手擰了下他的胳膊,“若不是即將放榜,你母親手中的家棍都要忍不下去了。”
那一下不輕不重,溫伯清卻感受到了溫母這些時日積攢的十足怨氣,默默退到一邊去,
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坑。
溫瓊眼裡滿是笑意,被母親握著手進了正堂,
她對溫母的印象停留在溫家被抄家流放之時,臨死前還一直惦念,而溫母本就是多日不見女兒心中想念的緊,母女二人一見麵便熱絡的讓旁人插不進去話。
溫伯清當了半天的陪襯,直到用過午膳後回到溫母的主院,溫瓊終於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