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孤去接人(1 / 2)

與前夫BE後重生了 24S 7070 字 10個月前

鄭如毓惡狠狠瞪著她,溫伯清微微眯了下眼睛,隨即輕拍了下溫瓊的肩頭,“你也看到她了,能安心將救出墨崖之事交給我了吧?”

溫瓊沉吟幾許,頷首,“我再送一封信到皇城。”

太子對鄭如毓如此緊追不舍,那也算是一張底牌攥在了手裡。

溫伯清才回來還得去給溫母道個安,便緊跟著出去,目送阿瑤饞扶溫瓊回房,他忽而想起之前姚宣辭的一句交代。

耳房的房門再度被打開,丹衣青年手捧著一個四四方方的錦盒進來,放在了通鋪軟褥上,打開後從中取出一段潔白如雪的布綢拿出來,頓時恍然。

“原是三尺白綾啊。”

不過姚宣辭也沒叮囑過要他即刻殺了鄭如毓,這白綾又有何用,嚇唬鄭如毓?

想著,桃花眼輕輕掀起,望向一臉戒備的鄭如毓。

鄭如毓被他看得後背發涼,緩緩往後挪移,後背貼上冰冷的牆壁,她咽了下口水,“你,你想勒死我?”

溫伯清看一眼手裡的白綾,微微一笑,“怎會呢,我可不是這樣的人。”

鄭如毓稍稍鬆了口氣,又忽聽他道,“親自動手,實在晦氣。”

她驚懼不已的僵住。

青年將白綾一扔,丟在她膝上,“勞煩鄭姑娘自己動手吧。”

“葬骨之處是片寬敞彆莊的後院,二姑娘不用太著急,地契還得有兩日才送來,不過二姑娘可以想一想那後院裡栽什麼花什麼樹,溫某這點忙還是能幫得上的。”

說罷,溫伯清將她雙手的捆繩解開,若有所思的瞥一眼她的雙腿。

鄭如毓頓時有種他要打斷自己雙腿的危險感,連忙扯過一旁的棉被將腿蓋住,不敢露出一絲畏懼膽怯之色,“你知不知如今皇城要變天了,不出半月新帝定會登基,到時我肚子裡是皇子,是未來的天子,你敢動我一個試試!”

溫伯清聞言倒真驚詫了一瞬,他這些日子忙著與暗衛周旋,還沒打聽過皇城裡的消息,不過……看鄭如毓一幅色厲內荏之態,他無甚在意,“陛下近些年一直製衡各個黨派,誰輸誰贏還不一定,二姑娘可彆這麼自信。”

鄭如毓大怒,“滾,滾出去!”

溫伯清便順從的滾了。

房門一關,鄭如毓當即拿起那三尺白綾狠狠扔出去,等白布散作一團掉在地上,她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雙眼猩紅。

等莫城那些暗衛救走她,她要將這兄妹兩個放乾血,一刀一刀淩遲喂給狗吃!

她已經讓暗衛送信回皇城,到時太子奪位成功,定會派人來接她的。

……

溫瓊連書兩封送回皇城,書信離開鶴城才短短幾日的功夫,一封來自白鴉的書信又到了。

同樣收到嵩州娘家來信的溫母讀完信後,起身打算去寫封回信,扭頭一看才發現她捏著書信拆都沒拆。

“這信怎麼了?”

溫母已經從溫伯清口中得知了皇城東宮逼宮之事,以為溫瓊是怕從信裡看到不好的消息,安慰道,“宣辭並非孤身一人,他敢將太子罪證公於朝堂,定然是身後有黨派支撐著的。”

溫瓊聽到母親對姚宣辭如此親近的稱呼,不由得去看她,“母親怎就忽然改了口?”

前往涑州路上還一口一個姚世子呢。

溫母被她這麼一看,含糊道,“這不是……順口一喊。”

在她看來,兩人雖簽了和離書,但孩子即將出世,但是姚世子對瓊兒的心意是明明白白的,忽視不得。

不過溫母沒把這話說出來,朝溫瓊示意了下手中書信,眼中帶著笑意,“你舅父寫信來說,溫家祖宅已經不認那老家夥,孫氏也被趕出祖宅了,我得寫封和離書寄回皇城去。”

溫母十幾年前就可以瀟瀟灑灑離開溫府,舅父與雙親也曾勸她帶兒女回嵩州,可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有她在溫家一日,孫氏永遠是個妾室,膝下兒女也隻能是庶出。

就是這口氣卡在溫母胸口快二十年,兒女被孫氏算計之時更是達到了頂峰,臨到和離書寫完那一刻,她回想前十年都撐著這口氣熬過來了,十幾年的煎熬化為一團虛有,讓孫氏得意洋洋登上正妻之位成為侍郎夫人,她更不甘心。

溫瓊眼睛微亮起,“母親想通了?”

溫母笑著頷首,“想通了。”

當她離開了那個四四方方像個小籠子的地方,才發覺生活不止一地雞毛的你爭我奪,外麵的世界寬闊舒朗,山水明媚,目過之處皆為美景。

這麼多年來她守在陰沉烏雲之下畫地為牢,為爭一口氣,愚昧的浪費了大半生。

等溫母離開,溫瓊垂眸望著手中的書信,拆開。

幾乎是下一刻,她呼吸瞬間淩亂。

姚宣辭被太子一匕刺進胸膛。

雖被四殿下安文卿及時救下,但傷及肺腑致命之處,如今在一處隱秘地養傷。

姚宣辭在想什麼,靠這一刀就能殺了另一個自己嗎?

這個念頭從心中劃過,溫瓊勉強平穩住心緒,不,她不該去理會此事。

白鴉送來這封信又能怎樣,指望她挺著肚子回去照顧他養傷不成。

她想把信紙對折疊好收進信封裡,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在控製不住的顫抖,一股怒氣當即冒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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