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宿捂著臉,痛苦低喃,有淚水從指間淌出。
他形如癲狂般輕語,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薑隕,你心可真狠啊。我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你要如此懲罰我?”
藥魔站在一旁,說這些本是為薑允鳴不平,可此時看著趙宿,竟也心生不忍,於是悄然退了出去,將此地留給趙宿一人。
這之後,趙宿沒再回玉訣宗,而是在萬仞宗長住了下來。
每日最大的樂趣便是泛舟嗜血海上殺魚。
久而久之,他殺的魚越來越多。每殺一條魚都會剖開魚腹仔細查驗。
藥魔實在看不下去了,幾次三番想攆他走,偏又打不過趙宿,隻能盯著數不清的魚屍發愁。
直到這日,趙宿又泛舟去嗜血海上殺魚,在殺到第三條時,他剖開魚腹,竟在其中發現了枚儲物戒。
那儲物戒乃一品靈器,樣式獨特,他一眼便認出,這正是薑允一直戴在手上的那枚。
他捧著儲物戒發了很久呆,之後沒再殺魚,身影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懸崖之上,藥魔正捧著酒壺喝酒,見嗜血海上隻剩一艘孤舟,連忙大聲問道:“喂,你去哪啊?”
聲音回蕩在山穀間,卻並無人回應。
藥魔不由納悶,小聲嘀咕:“什麼情況?平時攆都攆不走,今日竟主動走了?”
另一邊,高空之中,趙宿禦風而行,身影瞬間已出現在百裡之外。
他此行是要去找一個人,那人乃魔域鼎鼎有名的築器師,是唯一有希望打開這枚儲物戒的人。
極北之地,築器閣
閣主林疑視若珍寶捧著手中儲物戒,由衷歎道:“不愧是一品靈器,實在是妙啊,便是我師父在世,也未必能築出如此絕妙之物。”
趙宿奔行數日,不是來這聽他說這些廢話的。
“你到底能不能解?”
“彆急嘛,我隻說築此物難,卻沒說解除認主難,所以自然是可以解的。”林疑說完笑看著趙宿:“但我若幫了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隻要不違背本心,要求你儘管提。”
“長琉君的人情可不一般。”林疑毫不猶豫道:“行,這單生意築器閣接了。”
“你需要多長時間?”
“慢則半個月,快則十日,你若有事要忙,可改日再來……”
趙宿沒等他說完便毅然打斷道:“沒事,我不忙。從今天起,我會在這住下,若成功解除認主,還請你第一時間告知我。”
林疑沒料到他這麼心急,應了聲“好”,暗道看來長琉君跟這儲物戒的主人關係匪淺啊。
趙宿說到做到,自那日起,果真在築器閣住了下來,每日除了修煉便是修煉,幾乎閉門不出。
直到第十日,林疑成功解除認主,沒等派人去通知趙宿,對方便早已察覺,先一步來到大殿。
林疑驚奇:“你怎麼知道……”
話音未落,趙宿已隔空取過儲物戒,身影消失在原地。
清幽僻靜的小院中,趙宿身影出現在此。
他垂眸看著手中儲物戒,許久後,將靈力注入其中,一塊廣闊的新天地立刻出現在他眼前。
儲物戒內堆滿了奇珍異寶,不乏世間罕見的上品靈器。
趙宿一一掠過它們,心中平靜,並未因諸多寶物泛起半點波瀾,直到他在一處角落,看到那根無比熟悉的木簪。
木簪乃他親手刻製,費了不少心思,他自然一眼認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