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心中有數,隻要您與槊王爺成了好事,還怕他賴賬不成?”甄嬤嬤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星子飛了滿天:“槊王爺是什麼人物?當今皇上的胞弟,您一進門便是王妃!”
“我看是嬤嬤老糊塗了!”寧珂不屑地冷哼道:“我是昌平伯府的嫡女,自薦枕席這麼下賤的事情我不做,嬤嬤您要是願意自甘下賤,您自己去罷!”
寧珂不耐煩地起身,朝著身後吩咐道:“晴霄、晴雲,嬤嬤年紀大了不宜四處走動,快將嬤嬤扶到屋內歇息。”
“是。”
“小姐、小姐您可不能軟禁我!我可是你母親的奶娘……唔……”晴霄與晴雲二人堵上甄嬤嬤的嘴將人帶了下去,寧珂瞬間就覺得清淨了不少。
“寧小姐,太後娘娘說怕幾位小姐在行宮無聊,特邀了小姐們下午去馬場賽馬。”
“賽馬?”寧珂一聽,眼睛唰的就亮了起來:“多謝太後娘娘恩典。”
喬舒剛到白笙的院子,就碰見太後身邊的宮女過來傳話:“正巧喬小姐來了,給奴婢省了些力氣。太後娘娘說賽馬就是逗樂的,小姐們隨意看看、下個注,贏了彩頭圖個好玩。”
“多謝太後娘娘。”
白笙囑咐連楓將人送走了之後轉頭看向喬舒:“怎麼這時候來了?”
“白姐姐,我想知道昨日太後有沒有送你一些特殊的東西?”
“特殊的東西?”白笙想了想輕輕搖搖頭:“都是些合規矩的東西,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喬舒讓司荷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自己伸手掀開蓋子:“這是昨日太後賞的,我瞧著實在過於名貴便想來問問你……萬一太後都賞了這麼貴重的東西給咱們,我怕問齊槊顯得小題大做。”
白笙看著那鐲子裡側大齊皇室的徽記驚訝地瞪圓了眼睛,根本就沒聽清喬舒說的是什麼:“舒兒,我聽大姐提起過,太後有對從老祖宗那傳下來的翡翠鐲子,這怕是其中之一吧?”
“什麼?”喬舒差點當場跪下:“這麼貴重的我要不起啊,我、我要是摔了……我這條小命也不夠賠的呀!”
“沒出息!這鐲子是傳給兒媳婦的,太後抬舉你呢!”白笙笑了笑:“估計等回京,賜婚的懿旨就下了。”
喬舒看著那鐲子怔愣:我還沒準備好呢……
到了下午,寧珂高高興興地穿著身大紅色的騎裝早早地出現在馬場上,如驕陽般,整個人都透著張揚的活力。
“我能先挑匹馬活動活動身子嗎?”寧珂笑著問向喂馬太監,臉上都是期待。
太監知道眼前的姑娘是太後娘娘請來的貴人,不敢怠慢,忙帶著她挑馬去了。
“小姐您看這匹如何?”太監指著一匹溫順的小馬駒,客客氣氣地問道。
寧珂卻是搖了搖頭:“這馬我九歲就不騎了!”她四處看了一圈,眼睛突然一亮:“就那匹吧!”
太監順著寧珂的手指看了過去,隻見一匹身姿矯健、正打著響鼻的高頭駿馬仰頭嘶鳴著,他剛要攔著,身邊已然沒有寧珂的影子。太監嚇得頭上瞬間就冒了冷汗:“小姐,那可是匹烈馬,您彆……”
“摔著”二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寧珂就已經騎上了那匹駿馬馳騁而去。太監呆愣愣地看著那匹平日裡連毛都不讓人摸一下的馬此刻竟溫順的如同小母馬一般:說好的上過戰場廝殺的烈馬呢?
一批人浩浩蕩蕩地走進馬場,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瞬間就被場上肆意奔騰,熱烈的如火一般的女子吸引住了。
“王兄可是找到另一位小仙女了?”昭昭看著自家王兄癡癡傻傻的目光不禁笑了:大齊真是塊兒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