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槊聽著自家母後絮絮叨叨的話豁然開朗,轉身就往喬舒的院子去了,可是還沒走幾步突然覺得有些奇怪。他回頭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塔穆爾,眸子都快噴出火來了:“你跟著我做什麼?”
“槊王爺你彆誤會,我不是衝著喬小姐去的……”塔穆爾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琥珀色的眸子透著些難為情:“其實……我是想去看看寧小姐。”
“寧小姐?”齊槊怔愣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你說的是寧珂?”
“對,就是她!那個會騎馬的姑娘!”塔穆爾眼睛亮亮的,好像有星星一般。
齊槊勾唇一笑:“行了,跟我來吧。”
塔穆爾笑嗬嗬地跟了上去,兩人交談甚歡,甚至都約好了明年春天去羌國騎馬、吃羊肉。
“齊槊!”喬舒焦急難耐,一早就等在院中,甫一見到那熟悉的身影,整個人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了過去:“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沒有。”齊槊捏了捏她的小臉兒,看著那雙泛紅的眼睛有些心疼。
白笙與寧珂見人平安無事,約摸著事情應當都解決了便決定默默離開。寧珂剛一走到門口就被一人攔下,她抬眼看去,隻見那少年麵帶緊張,深邃的眼睛有些閃躲:“寧小姐,我有話想跟你說。”
寧珂對他沒什麼好感,前兩日還大張旗鼓地追求喬舒,沒過多久就盯上了自己,想必不是什麼好人。她對白笙使了個眼色,還沒等開口就聽見白笙溫溫柔柔道:“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
“彆、彆走啊!”寧珂眼睜睜看著白笙頭也不回的就把自己扔下了,憋屈的直跺腳。
“就兩句話!不,三句!”塔穆爾懊惱地皺了皺眉:“還是五句吧!”
寧珂看著他窘迫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五句?”
“就五句。”塔穆爾堅定地點了點頭。
“那行吧。”寧珂勉強地點點頭,跟著塔穆爾離開了。
喬舒一直看著二人,笑著問齊槊:“這是怎麼一回事?”
“自然是塔穆爾找到自己真正的小仙女了。”齊槊笑著,左右看看,見沒有人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唇瓣:“有沒有想我?”
喬舒笑眯眯地把頭埋在她懷裡,小聲道:“有。”
齊槊唇角輕輕勾起,抱著懷中的姑娘眼中蕩著滿滿的笑意。
一轉眼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行宮的日子還算舒坦,喬舒除了跟齊槊四處遊玩,就是看著寧珂與塔穆爾越走越近。直到啟程回京那日,倆人已經會偷偷拉拉小手了。
寧珂要與塔穆爾騎馬回去,喬舒怕白笙無聊,默默把齊槊攆得遠遠的。
“這些日子看著你們兩個出雙入對的,我的心啊!”白笙一上馬車就幽幽地抱怨道。
喬舒知道她是在打趣,可是覺得這麼好的姑娘就應該配最好的男子,而這世上的男子自然都在喬家!她朝著白笙眨了眨眼睛,笑著道:“白姐姐有沒有興趣做我嫂嫂?”
白笙一愣,腦海裡立刻就浮現了一個如鬆如柏的身影,臉莫名就紅了起來。
喬舒看著她的樣子也是一愣:“白姐姐,你不會是看上我哪個哥哥了吧?快說與我聽聽!”
“彆胡說,沒有的事……”
兩個姑娘嬉笑著,混著馬蹄聲和車輪聲逐漸遠去。
齊槊將母後送回宮中,就見皇兄身邊的內侍走了過來:“可是皇兄有事?”
“是,皇上在養心殿等您過去呢。”
“皇兄,臣弟的新婚賀禮您可得著手準備了。”齊槊喜氣洋洋地走進養心殿,笑嗬嗬地說道。
“賀禮?”齊淵掃了他一眼,將桌上小山高的折子往前推了推:“鎮遠侯府的折子都快把朕淹了,光是侯府的也就算了,就連喬家的幾戶姻親都上折子祈求朕勸太後收回成命。”
齊淵歎了口氣:“你老實與皇兄說,你究竟把人家姑娘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