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諜影(6)三合一(2 / 2)

二樓的一間值班室,此時亮起了燈。本來扣子扣的都挺好的,他先把扣子解開,然後一邊係扣子一邊往出走,還打了幾個哈欠,睡眼惺忪的問外麵的人:“怎麼樣了?派人去看了沒?”

外麵幾個是外勤處的,正打撲克呢。被金主任一問,都有些心虛:“打電話問了,警察局那邊說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駐軍那邊……您知道的,那邊不好打交道。”

金主任就點了點幾人:“出兩個人,跟我下去看看。qiang聲這麼近,萬一是衝著咱們來呢?小心為上!”

今兒,他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命令,叫自己爭取今日值班,接應一位同誌。

可這接應的動靜……未免太大了。

才從辦公樓裡出去,就見一個人靠在鐵柵欄門上,好似受了傷。

“過去看看。”他這麼說著,就疾步往前走。

“金主任,小心有詐!”後麵跟著的就道。

“詐什麼呀?誰詐呀?是工黨不要命了主動過來耍詐,還是rb人正麵衝擊咱們?隻派一個人逃跑似的過來?”他一邊說著一邊過去,拉開鐵門,一個人瞬間就倒了下來。她渾身是血,眼睛卻亮,兩人一對上,就都愣住了。

那歌兒是怎麼唱的:在千山萬水人海中相遇,喔……原來你也在這裡!

林雨桐強忍著才沒笑,隻道:“妖狐歸隊受阻,外麵是中tong的人。”

四爺將她抱起來就往裡走,朝後麵喊:“愣著乾什麼?咱們的人呢?敢衝進來不管是誰……都不用客氣,生死不論!”

一聲吆喝,幾十號人就朝外衝去。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人從樓梯上下來,看到四爺懷裡的人還愣了一下:“金主任……這是……”

得!這麼一個人跟著,兩人說點私房話的時間都沒有。

四爺一邊朝上走,一邊道:“給站長打電話,就說九尾妖狐回來了。”

啊?

九尾妖狐赫赫威名,不是成了烈士了嗎?怎麼這會子又活生生的回來了?剛才怎麼恍惚聽說是被中tong追殺呢。

這牽扯到zhong統和軍tong衝突,那就是頂頂大的事。但凡有點風水草動,都是要直達天聽的。

他幾乎是踉蹌著跑去打電話,四爺帶著人直接去了大會議室。

林雨桐輕輕搖頭,表示身上的傷沒事。就是身手再好,身後那麼多人連著放qiang,也不可能都躲過去。左邊肩胛上挨了一下。

四爺也沒法說什麼,辦公室門口圍了一圈的值班文員,都在瞧熱鬨。

那個傳的神乎其技的妖狐就在眼前,一聽到消息都過來圍觀了。

那邊吳先齋正睡的香了,電話猛地就醒了。他蹭的一下起來,半夜的電話,一般都是出大事了。乾這一行的,最怕夜裡電話鈴聲響了。

接起來,那邊是秘書慌亂的聲音:“站長……站長……妖狐回來了……”

“什麼回來了?”他沒把兩者聯係起來,腦子是懵的。

“九尾妖狐,那個死了的九尾妖狐回來了,被中tong的人一路追殺,負傷回來的……”他儘量用最簡潔的話把事情給說明白。

吳先齋一下子就清醒了:“她……還活著?”

“金主任說是。”秘書道,“我之前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肯定是真的,授勳的時候金汝清就在,不會認錯的,“我馬上來!人給我照顧了,不能有絲毫差錯。”

“是!”秘書應著,掛了電話就朝外看。金主任正在攆門口看熱鬨的,他趕緊端了熱茶過去,金主任就又安排:“叫大夫來,受傷了。”

秘書放下茶又去打電話,可始終的距離這裡隻一道門的距離。偏門還開著。

四爺把扣起來的領口又解開,急著想看她的傷,但她固執的搖頭,不叫他動地方。

這麼一耽擱,那邊秘書就出來了,誰也不說話,三對麵這麼一坐兩站。

十分鐘不到,得到消息的都來了,吳先齋後麵跟著一串,進來都看林雨桐。見過照片的都認得出來,就是這個人。

吳先齋就問:“請問你是……”

“妖狐。”林雨桐看他,“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我勸你不要張嘴……你無權問我任何問題,報總部吧,我要見我的老師,在她來之前,我不回答任何人的任何問題。”

吳先齋一噎,挑眉點頭:“好吧!但是先叫大夫給看看……”

大夫將衣服剪開,qiang傷還是新鮮的,“這不行,得去醫院……”

“哪那麼多廢話?”林雨桐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手術刀,右手持刀,自己給自己取子彈。

四爺心裡恨的牙癢癢,不逞能你能咋?

他過去:“我幫你!”

“不用!”說著,刀子拉開傷口,然後自己換了鑷子,直接扒拉開傷口將子彈取了出來。

圍觀的有一個算一個,都不由的咬緊了牙關,跟著出了一身冷汗。

卻見這位,頭上都被冷汗打濕了,還隻隨手將鑷子也扔了,說那大夫:“消毒,縫合,上藥,包紮,會吧?”

大夫的手都抖了:“會……會……”

吳先齋側著臉看了個全程,才轉身去打電話去了。

電話到了總部,輾轉的,半夜打到胡木蘭那裡。

“什麼?”胡木蘭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局長,你說什麼?”

“你的妖狐出現在平津,吳先齋剛打了電話過來,說她不肯多說,除非見到你。”那邊語氣聽不出傾向,“所以,你得謹慎……不能感情用事,了解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沒有歸隊,這麼長時間經曆了什麼,這個必須得問清楚。若是有問題,不能顧念舊情,不該留的就不能留。

“要是沒問題呢?”胡木蘭緊跟著就問了一句。

“若是沒問題……那自然是最好不過。”那邊歎氣,“我們不能寒了功臣的心。”

胡木蘭放下電話,沒有絲毫猶豫,就叫徐麗麗:“通知冷子秋和白雪梅,收拾東西馬上出發。”

可便是坐直升機,這也不是頭一天說,第二天就能到的。

這期間,林雨桐被安置在jun統辦公樓的一間宿舍裡,安靜的養傷。在這期間,四爺是不能去看的。

最多就是要求廚子多做點養身體的湯湯水水,就這也被邱香山打趣:“……不會吧老金,真看上了?那種女人可招惹不得,況且……站長派人去接家眷去了……”

什麼?

四爺回頭看他:“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邱香山馬上打嘴:“這不是想跟大家一個驚喜嗎?”

喜嗎?

嚇著了。

但這事都是以後的事了,關鍵是眼下桐桐這一關,不好過!

找到了四爺,林雨桐在裡麵反而是安穩了,這種安穩來自心理上的。

站裡跑進來這麼一位,吳先齋就把站裡的幾個頭頭腦腦的,叫到一塊,大家開個碰頭會。這裡麵牽扯到中tong追殺,事情就有些複雜了。

中|統裡,沒想到會鬨這麼大的趙敬堂劈頭蓋臉的對著陶金就是一通罵,“之前就說了,彆把李逵當成李鬼,結果,鬨笑話了吧!”

陶金也冤枉呀:“主任,我保證,那就是個李鬼。而且是工農黨培養的李鬼去冒充李逵去了……主任,您得信我呀!”

“他娘的我信你……你得叫大家都信你,這次的事,跟上麵怎麼解釋?”趙敬堂是一籌莫展。

可軍|統這邊,吳先齋也未必就覺得走運:“你們說說……這麼一燙手的山芋,怎麼就砸在咱們手裡了。這人要是沒問題則罷了,要是有問題……咱們有一個算一個……怎麼交代。”

聽起來像是說不該把人帶回來。

四爺就說:“當時也怨我,沒多想就把人帶進來了。”反正已經帶回來了。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吳先齋就道:“這要真死在咱們門口,那位胡長官能把咱們站給拆了。所以,還真不能不管。”

邱香山輕笑一聲:“咱們又沒人接觸她……她也不跟咱們接觸,隻要找她的老師……那咱們乾脆徹底的回避好了……將來出問題,找那位長官去,跟咱們有什麼乾係?”

正說著話呢,一個一身便衣,帶著禮帽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qiang,這會子把qiang 收起來,“站長,我遲到。”

吳先齋也不以為意的樣子:“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彆提了……zhong統這回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偏偏這些人屍首擺在警察局,那邊都不敢去認領去。”說著,就豎起大拇指,“一個人乾掉了八個,都死透透的。每qian都g正中眉心,沒一qiang是放空的。還有六個在醫院呢,危重的就有五個,都是被手術刀劃傷的,位置特彆巧……不危重的那個,折了右手,徹底廢了……”

說話的這個是行動隊的隊長周一本,言語間對這個妖狐倒是多有推崇,“頂級的殺手也就這樣了。”

看這下手狠辣的樣子,也不像是工農黨那邊的做派。

幾個人麵麵相覷,這個話題還是彆繼續的好。後續如何,等上麵的話吧。保證在平津站不出意外就算了。

吳先齋還專門交代四爺:“汝清啊,後勤的事一直是你管的,這個人千萬千萬……要照看好,不能在咱們站出了紕漏。”

四爺應了一聲,就問說:“聽說您打發人去接家眷去了?”

邱香山低頭假裝沒聽見。

吳先齋就多看了四爺兩眼:“聽誰說的,消息可真快。”

“這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四爺看了周一本一眼,“是吧?”

周一本一笑:“接就接吧,小日本眼看是不成了,咱們也在大後方,出不了事。”

邱香山這才抬頭:“我也是……無所謂,老家來信,父母一直催著要抱孫子,你說這兩口子都不在一塊,上哪給他們二老鼓搗孫子去?”

說的幾個人都笑了笑,四爺跟著一笑,便道:“就怕我那邊接是接不來的。”

這是原主留下的爛攤子:家裡給定的娃娃親,十六七的時候家裡要給成親。結果原主在外讀大學,死活不認這親事。被家裡押著回去結婚,可在結婚的當天就給逃出來了,然後就參加了ge命。後來再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原主沒有回去過。在大學裡加入了工黨,因為學的是物理專業,被特工學校選拔走了。組織也借機要求他打入敵人內部。直到前不久破獲rb特務案子,查獲了電台三部,卻也身中數qiang,再醒來,就變成了自己。

“這個情況,當時填檔案的時候跟你彙報過。已婚確實是已婚,但是……逃婚也確實。”他是這麼說的。

吳先齋就笑:“你家裡的情況我知道……老爺子還是當地的名人嘛。家大業大,你家裡也是兄弟姐妹的俱全,一大家子人。便是沒有新娘子,你的家人若是想來看看,也可以接來嘛。也是替大家探親的意思。”說著,就又道:“若是人家姑娘這些年在家伺候老人和睦兄弟,那這回接來,你可不能再由著性子來。”

嘚!桐桐這邊的麻煩還沒完呢,自己這邊來了這麼一出。

如今兩人見是見著了,可弄的這叫什麼事。

他得抓緊時間找王掌櫃,把這個事情彙報彙報。老家那邊若真有人要來,也得想辦法攔住了,可不能跟著添亂。

這些事,林雨桐現在是一點也不知道。

她等到第三天的早上,從外麵的急刹車的聲音,到緊跟著響起的嘈雜的腳步聲中判斷,胡木蘭來了。

吳先齋這兩天哪裡也沒敢去,就在站裡等著呢。一來他就迎接,一句客套的話還沒出來,那邊就已經越過他:“人呢?安頓在哪裡?”

這女人身後跟著兩個女軍官,急切中帶著幾分煞氣。

“這間……您請……”

話沒說完,門從外麵一把給推開了。林雨桐靠在床頭,看向麵色憔悴的三人,然後嘴角挑起,算是笑了笑。

白雪梅二話不說,進來就抱她:“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完了又看她的傷,“怎麼樣了?”

後麵跟著的冷子秋接著就道:“不管誰傷的,我替你剁了他的手。”

林雨桐拍了拍白雪梅,對著冷子秋笑了笑:“沒事,都過去了。”

胡木蘭先是欣喜,繼而就冷了臉:“你們倆先出去,守在外麵。我有話單獨跟她說。”

林雨桐給了兩人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兩人出去。

門被關上,胡木蘭上下打量這個房間,林雨桐就道:“我檢查過來,沒有監聽設備,牆壁的厚度低聲說話隔壁聽不見。”

胡木蘭也就收回了視線,站到林雨桐跟前,居高臨下的看她:“告訴我,這麼長時間不歸隊,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都說,你是受了zhong統的阻撓……”

“那是糊弄人的,順便給中tong扣個屎盆子。也叫這件事情在您那裡,對外有個冠冕堂皇的說辭。”她一副直言不諱,偏還帶著幾分有恃無恐的樣子,“在您麵前,我不說假話……這次脫身之後……我確實是想逃的……而且金蟬脫殼很成功,連中tong都信我隻是長的像是妖狐。若不是他們打算強行帶我去zhong統培訓然後再反插回jun統……我就已經逃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逃?胡木蘭目光複雜,她這麼坦誠的說出來,她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問了。

林雨桐冷笑:“為的什麼,您真不知道嗎?我是黨國的軍人,為黨國我拋頭顱灑熱血哪怕是以身赴死我無怨無悔。可是要我為某些人或者某些家族去賣命……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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