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城郊,一間頗有特色的酒吧中,紅發青年在此買醉。打離開之後,他就來到了此,不知喝了多久。
酒保收拾完了其他地方,無奈上前拍了拍他,“先生,我們要打烊了,您看,是不是……”
“什麼?趕客是嗎?當老子沒錢?老子能把你這酒吧全盤下來!”紅發青年惱怒道,拿出一張金色的卡來,拍在桌上。
“拿去刷!你這酒吧值多少,就給老子刷多少!你這酒吧,老子買了!”他大吼道。
酒保完全愣住了,拿著卡,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這……老板不在,我做不得這個主啊……”他弱弱的道。
紅發青年昏睡過去了,趴在吧台上,呼嚕聲震天響。
“這位先生,總共消費多少?”身後一個聲音問道。
酒保驚訝般轉過身,看到是個白發的青年,這個人一身白西裝的打扮,給人以極強的壓迫感,不自覺的就生出敬畏之心。
“總共……五千兩百零八元。”酒保拿出賬單來,緊張道。
白發青年點點頭,拿出一張卡來,交給酒保,“刷兩萬,到明天為止,這裡我包下了,彆讓他人進入。”
酒保愣愣的拿過卡,“用……用不了這麼多。”
“剩下的,便當做麻煩你在此侍候的辛苦費吧。”白發青年擺了擺手,毫不在意這個的樣子。
“好的!多謝先生!”酒保連連恭敬拜道,連忙去刷了卡後,又把卡恭敬遞回給了他。
“還有這張,這是這位先生給的……”酒保不忘把剛剛吧台上的那位給的金卡給回去。
白發青年拿回,朝他微微點頭,“你先下去吧。沒有吩咐,不要過來。”白發青年看了看他,酒保立時感覺到莫大的壓力,連連點頭,退了下去。
酒保下去後,白發青年整了整衣領,走向吧台前,將那張金卡放回紅發青年的衣服內。
“泰少主。”他輕輕喚道。
本來是完全死醉過去的紅發青年,忽然猛地驚醒過來,四處張望著,隨後,看到了身後的白發青年,驚恐地險些從座位上掉落下去。
“尊……尊主!”
來者,正是那白發尊主!
尊主朝他和善的笑著,坐在了旁邊的座位上,拿起還剩一半的酒,在兩個杯子中都倒滿酒,拿起一個杯子來,同時示意他也拿起另一杯酒,緩緩喝了一口。
紅發青年本是愣著,隨後也迅速拿起那杯酒,緩緩喝著。
“尊主來此,所為何事?”紅發青年緊張道。
白發尊主放下酒杯,淺笑著道:“我聽聞泰少主出了事,前來探望一下。”
紅發青年皺起眉,心中暗道,你怕是來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吧!
但,對方可說是臨城最有權勢,實力最強的人,而且身為金丹,抬手就能滅掉自己,即便知道對方不懷好意,也不能得罪於他。
“勞煩尊主關切了。”紅發青年點點頭道。
“哪有。”白發尊主一笑。
“或許泰少主還為上次之事而耿耿於懷,大可不必。我向來都覺得與泰少主極為投緣。今次,泰光真人卻隻因一件小事,而廢去泰少主的地位,並逐出城去。著實可惜。叫人悲歎呐!”白發尊主搖頭歎息道,仿佛他真的為泰炎此事而覺得歎息一樣。
紅發青年泰炎,看了看他,“難得尊主對我有如此看重,但我尊重我父做出的這個決定。”
他心中卻在想,這尊主得到消息的速度還真夠快的。自己事發還不到一天,他不但知道了這件事,還準確知道了自己現在的位置,並找了過來。隻是不知,他到底想做什麼?
“如泰少主這般寬宏仁心,實在少見了。實不相瞞,以我觀,昆山派年輕一輩,唯有泰少主你能擔當重任了。昆山與泰家失了你,可真是莫大之過失也!”白發尊主又是吹噓道。
泰炎暗暗心想,今日這尊主到底想做什麼?他身為金丹,有何需要來此給自己這般吹捧?難道是暗含嘲諷之意?
“尊主過繆了。泰炎實在擔不得尊主這般誇讚。”泰炎皺眉道。
“泰少主絕對擔得起!我之所言,沒有絲毫誇大,句句是肺腑之言呐!”白發尊主輕笑道。
泰炎當然不會有絲毫相信他話的可能,隻是禮貌性的笑著,心想,這不是你喝大了,就是我喝大了。真不知道你這家夥說這些話究竟是憋著什麼壞呢。
“尊主,我已被逐出家門,終生再不可入臨城一步。便彆再以少主相稱了。我已是喪家之犬,無根之木。當不得尊主這般謬讚。”泰炎搖頭歎道。
“在我眼中,閣下,依然還是泰少主!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白發尊主淡笑道。
泰炎苦笑搖搖頭,沒再說什麼。隨你吧,想叫就叫吧。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至少再聽兩聲少主,也是好的。
“泰少主,不知今後有何想法?或許,是否想去他地,自起山頭,日後,或許也可成就一番偉業?”白發尊主似鄭重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