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外邊響起各種聲音:
“臥槽, 那是閔少?!”
“他瘋啦?”
“喝灑喝多了,玩嗨了吧,他這人不就這樣, 什麼都敢玩。”
“媽的, 資本挺雄厚。”
……
外麵聲音越吵鬨,越發顯得這個房間安靜得近乎詭異。
不一會兒, 披著一件不合身長袍的閔少就被酒莊的保安禮貌地“請”了回來,同行的還有酒莊經理, 這個私人酒莊是場內一位老總的, 酒莊經理苦著臉表示, 閔少剛才那一圈,已經在莊內出名――雖然他隻是沿著這一層跑了一圈。
酒莊平時接待的都是些有錢人, 幾乎大部分都認識閔少,閔少本就算得上酒莊名人, 這下好了,更有名了。
老板心有餘悸地看了眼跑完一圈精神明顯更興奮的閔少,揮手讓酒莊經理去處理。
“怎樣?”閔少推開保安, 歪著頭看蘇沉魚,“合你意了?”
蘇沉魚雙手豎起大拇指, 誠心誠意地佩服。
連她都沒想到,這位倒真的這麼乾脆。
“那麼, 跟我唄。”或許, 這個男人已經看清蘇沉魚茶藝下的本身, 他走到蘇沉魚麵前, 目光邪氣放肆地打量蘇沉魚, 完全看不出在比賽時,他眼中流露出的可怕狠意, “我可以陪你玩你所有想玩的。”
說著,目光越過她,落向薄涼禾:“他可給不了你。”
蘇沉魚眼波流轉地看著他,旋即漂亮的眼睛瞪圓,仿佛受到驚嚇的小兔子,無辜地看著對麵的大灰狼,不敢說話。
女伴們:“……”
裝,你可勁裝!
“閔少,這是我的人,什麼時候你也學會撬牆腳了。”薄涼禾終於動了,他起身站到蘇沉魚身後,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和閔少的目光對視,“既然今晚我的人贏了,賬記我頭上,女孩子熬夜對身體不好,夜深了,先走一步。”
閔少沒吭聲,就拿那雙不笑時顯得格外陰沉的目光死死盯著蘇沉魚,似乎這裡就她才有資格入他的眼。
那眼神看了,讓人心裡直發毛。
屋內其他女伴心想,蘇沉魚完了,就算今天被薄涼禾帶走,她也被閔少盯上,薄涼禾能一直護著她?
這時,薄涼禾停下腳步,回身在閔少肩上拍了拍,意有所指地說了句:“屋裡冷氣開得足,彆凍著了。”
其他人:“……”
蘇沉魚就這樣被薄涼禾帶出酒莊,直到沒什麼人後,他忽然大笑出聲,鬆開蘇沉魚,整個人笑得不能自拔,連形象也不顧了:“我他媽從來沒看到閔錫舟這孫子這麼吃鱉過,哈哈哈哈哈……可惜沒拍照。”
一臉遺憾。
笑完,對上茫然的蘇沉魚,他輕咳一聲,頓時恢複翩翩公子的模樣。
“沉魚啊沉魚,決定見你一麵,讓你陪我過來,是我這一年做得最正確的一個決定。”薄涼禾真覺得自己撿到了寶。原本他帶蘇沉魚過來,是想讓她露一手琴技――酒莊裡不缺好琴。
他並不知道蘇沉魚這麼會玩飛鏢,隻是從節目組那裡得知蘇沉魚似乎會的東西挺多――她這手飛鏢玩得太漂亮了。
說實話,剛開始他心裡捏了把汗。
她提出的比賽規則,對她太不友好。
隻不過直覺相信這姑娘不會亂來,至少不會對自己亂來,才放任她。
卻沒想到她玩飛鏢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這種程度,就算是專業的飛鏢運動員恐怕也比不上。
蘇沉魚今晚玩得也夠開心,閔少占據開心的大部分,她笑眯眯地說:“您現在是我老板,我拿您工資,為老板分憂是我分內之事。”
在這方麵,皇後娘娘向來分得很清楚。
拿了錢就該辦該辦的事。
繼而她小臉掛上憂慮,可憐兮兮地說:“可是我這樣算得罪閔少了吧,他會不會報複我,我好害怕呀。”
就沒看你真的害怕。
薄涼禾心中好笑,沒有拆穿她這點虛假的謊言,何況她說得對,她雖然不怕,但以他對閔錫舟的了解,這事兒不算完。
“閔錫舟這人……”薄涼禾指了下腦子,“這裡有點問題,不能把他當正常人看待,這段時間委屈你先掛著我女伴的名,等他熱頭過了就好了。”
這種玩得開的人,講的一個刺激和興趣,沒了興趣自然沒了關注。
“好的哦。”
薄涼禾想起什麼,溫聲道:“你回去好好上課,準備半個月之後的錄製,我保證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你。”
老板當得合格。
蘇沉魚乖乖點頭,對新老板的滿意度直線上升,工資開得高,脾氣又不古怪,好相處,不需要她小心翼翼伺候,還很君子,關鍵把她當了刀之後會保護好刀。
相當不錯。
“我送你回家。”
蘇沉魚報了地址。
陌生車輛進入小區,需要進行嚴格的登記錄入,於是車停在小區門口,薄涼禾親自送蘇沉魚到單元門樓下。
“薄總要上去嗎?”
聽到女孩的邀請,男人挑了下好看的眉,溫柔的視線帶了點誘惑的意味:“沉魚,這個點邀請一個男人上樓,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您現在是我老板呀。”女孩疑惑,“這是最基本的禮貌,有什麼問題嗎?”
薄涼禾還真摸不清她是真疑惑假疑惑,兩秒後,他正直地拒絕:“不用了,好好休息。”
頓了下:“有事的話可以微信我。”
目送蘇沉魚拖著行李箱上樓,薄涼禾這才轉身離開。
顧未希的這套公寓在蘇沉魚去碎石子村錄製之前,過戶手續已經完成,所以這套公寓已經成為她名下不動產,過戶完的當天,蘇沉魚就把大門和鎖全換了。
當她從電梯出來時,一個人影突然衝過來:“那個男人是誰啊?”
猝不及防之下,蘇沉魚掄起箱子就砸過去,在對麵大吼“你乾嘛――”的聲音中,堪堪止住,因為她認出了對方。
――蘇千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