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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稱職的經紀人,雖然並不相信蘇沉魚一大早打電話說的遇鬼一事,但耿田還是任勞任怨地聯係起來。
圈內人大多都還挺迷信的。
比如每部戲開機的時候需要祭拜,求的就是一個心安。
臨近過年,找個大師拜拜,總歸是好事。
很快耿田這邊就聯係到一位姓劉的大師,據說圈內不少明星都找他算過命,改過名字,改了名字的,現在最差的都是二線。
蘇沉魚聽耿田說得這麼厲害,遂將這位劉大師一並叫上見麵。
除了劉大師,還有薄涼禾推薦的玄陳大師,在對方通過好友後,她和玄陳大師交流了一番,對方在玄學方麵上,倒是說得頭頭是道,聽起來非常有真材實料的那種。
說不定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以及另一位姓鐘的大師,這位鐘大師是傅清許介紹的。
傅清許從小孤僻,傅爸爸傅媽媽十分擔心,經常帶兒時的傅清許去寺廟。
鐘大師,便是那座寺廟裡的一位僧人,俗稱和尚。
蘇沉魚訂了個包間,將三位大師一並請來。
她和傅清許一前一後進入包廂,三位大師還沒到,蘇沉魚來到窗邊,窗外臨湖,湖水表麵凝了層薄薄的冰,在陽光下反射出暖色的粼粼波光。
這樣的地理環境,杜絕了狗仔的存在。
狗皇帝大概能量恢複了些,在半個小時前,由火焰形態轉化成人形,這點能量隻能支撐他維持人形,沒敢顯現。
他並不知道這種狀態下蘇沉魚依舊能看得見他,因此肆無忌憚地盯著蘇沉魚看,偶爾瞥一眼傅清許,目光中的陰森殺意濃稠得近乎實質。
接著,蘇沉魚注意到一個情況——狗皇帝無法靠近傅清許,或者說,他不敢靠近傅清許。
在她和傅清許靠近時,他不但沒有試圖阻止,甚至還往旁邊退開。
蘇沉魚不動聲色地試驗幾次,最終確定自己的這個結論。
他是單純的不敢靠近傅清許,還是不敢靠近男性?
據說鬼怕陽氣?
畢竟男性的陽氣更足?
於是乎,蘇沉魚近乎粘在傅清許身邊,她和傅清許越親密,狗皇帝眼中的殺意就越濃,偏偏無可奈何。他不高興,蘇沉魚就高興了。
待到三位大師到達包間,蘇沉魚和他們打招呼的同時,觀察狗皇帝——隻見他並不避讓三位大師。
也就是說,狗皇帝隻是單純的不敢靠近傅清許。
這就很有意思了。
狗皇帝明知道進來的三位大師是蘇沉魚請來對付他的,卻半點沒有放在心上,在蘇沉魚和三位大師寒暄打招呼時,狗皇帝距離傅清許至少三米遠,表情森冷地看著他,倒真和“鬼”相得映彰。
傅清許仿佛感知到什麼,微微側眸,往狗皇帝的方向掃過。
“三位大師請坐。”基礎的寒暄結束,蘇沉魚做了個請的動作。
三位大師,玄陳大師大概四十歲左右,略有些地中海和發福,穿著正兒八經的西裝,一臉精明相,完全看不出大師的模樣。
劉大師稍年長些,身材瘦小,外麵套了件破舊的馬褂,胸口處繡了個八卦盤的標誌,腳踩布鞋,看起來倒像回事。
至於鐘大師,最是年輕,約莫三十來歲,或者更小一些。穿著黃色僧服,脖頸和手腕均戴著佛珠,蘇沉魚對他印象最深刻。
因為這位鐘大師頂著這麼一身造型,進來時,手裡拿著手機,然後對著蘇沉魚開口就是一句十分不走心的“阿彌陀佛”。
……印象不深才怪。
“不知三位大師,進入包間後,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發現?”蘇沉魚直奔主題。
狗皇帝仗著所有人都看不到他,這會兒倒是不再盯著傅清許,而是圍著三位大師走了一圈,非常直白地露出不屑。
那表情似乎篤定大師奈何不了他。
蘇沉魚微不可察地擰了下眉,在狗皇帝敏銳地看過來時,移開視線。
玄陳大師和劉大師下意識對視一眼,鐘大師則好奇地觀看四周,仿佛沒聽到蘇沉魚的話。
片刻後,年齡最長的劉大師斟酌著開口:“鄙人精通算命、測字,不擅風水一學,因此沒有特殊發現。”
他倒是十分坦誠。
蘇沉魚目光移向玄陳大師,後者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活脫脫一副奸商樣,他反問蘇沉魚:“什麼叫特殊的發現?蘇小姐,你花錢請我們來,總要先將你自己的情況說清楚,所求什麼,我們才能對症下藥。”
“我的所求?”蘇沉魚眨了眨眼睛,“我從一開始就告訴你們了呀,我撞鬼了,需要請你們幫忙驅鬼。”
劉大師摸摸胸前的八卦盤,心想著現在的年輕人有錢沒地方花嗎,撞鬼?她那紅潤健康的狀態會是撞鬼?
他和玄陳大師均是被蘇沉魚給的價格吸引過來的——本來像他們這種“大師”,最不喜歡的就是和其他大師一並請在同一個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