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問三位大師,你們進屋後有沒有特殊發現。”蘇沉魚認真地說,“撞鬼不是小事,希望大師能夠幫我將惡鬼驅除,免得他再出現在我麵前惡心人。”
“畢竟,沒人喜歡撞鬼的對不對?”
兩位大師:“……”
這撞完鬼後的心態值得稱讚。
然後這兩位大師把蘇沉魚說的特殊發現,理解成對她的觀察——她撞鬼了嘛,她想讓他們看出她有什麼不對勁,換句話說,是想試探他們的深淺。
這可是對他們專業的考驗,不能落了逼格,於是兩位大師,各自從蘇沉魚的麵相五官、神態以及她的生辰八字(蘇沉魚隨便報了個),進行一連串生澀拗口的解讀。
他們說話的時候,狗皇帝就在旁邊,拿著折扇閒散地扇著。
就在這時,一直沒吱聲四處看的鐘大師突然吱聲:“你什麼時候撞的鬼,過程,當時發生了什麼,你詳細說一說。”
玄陳大師和劉大師見鐘大師突然插嘴,有些不悅,但他們比鐘大師年長,不悅歸不悅,卻也沒說什麼。
蘇沉魚做出回想的樣子:“那是一個男鬼,長得醜不忍睹,昨天早上撞到的,他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然後又突然消失!絕對不是幻覺,而且我能感覺到他一直陰魂不散地跟著我。”
醜不忍睹?
狗皇帝眼神沉沉地望向蘇沉魚,手順著臉側滑下,作為天啟國的皇帝,他有著一副俊美的皮囊,後宮的那些女人,哪個見了他不心花怒放。
唯獨蘇沉魚,她在他麵前的柔情、羞怯、愛慕、崇拜……所有都是裝的!
鐘大師將那與他周身打扮格格不入的手機放進僧衣兜裡,轉動佛珠,說:“你問這個房間有沒有特殊發現,是想說,那隻鬼有可能也在房間裡,想看我們能否看到他,對嗎?”
這位鐘大師看起來不大靠譜的樣子,但他說話時聲音有種奇怪的韻律,讓人不自覺的關注傾聽,並跟著他的話走。
以至於另外兩位大師聽完後,頓時產生一種看完恐怖片的後遺症——總覺得房間裡還有一個看不見的“人”。
蘇沉魚點頭,眼巴巴地看著他,滿臉期待地說:“你能看到嗎?”
鐘大師沒有回答她,而是轉向另外二人,懶洋洋地說:“兩位請回吧,她這事兒,你們做不了。”
這話夠囂張的呀。
蘇沉魚拉了拉傅清許的的衣袖,用看戲的表情說著擔憂的話:“要是打起來,可怎生是好啊。”
傅清許搖搖頭,那是回答她打不起來的意思。
玄陳大師和劉大師因為鐘大師這句話氣得不輕,他們三人被蘇沉魚請來,先前鐘大師一字不吭,現在突然出聲搶風頭,還說他們做不出這單生意,言下之意,不就是說他們無能嘛!
“小和尚,說話不要太猖狂!”玄陳大師眼睛一眯,奸商樣頓去,身上多了幾分匪氣,那身正裝大概封印了他的動作,否則可能已經擼袖子乾了起來。
劉大師悶聲道:“鐘大師,大家都是做這行生意,能不能做,做不做得好,全靠自己本事,而不是靠彆人一張嘴。”
鐘大師打了個嗬欠:“阿彌陀佛,小僧懶得聽你們唧唧歪歪。”
他突然站起來,走到兩人身邊,手在僧衣裡掏了掏,掏出兩片葉子,分彆在二人眼前滑過。
玄陳大師和劉大師大怒,不等他們說話,下一秒,他們就看到了一身玄衣錦袍的狗皇帝。
玄陳大師:“靠!”
劉大師:“!!!”
蘇沉魚:“???”
傅清許麵色未變分毫,狗皇帝略顯透明的臉上,表情分外難看——因為玄陳大師和劉大師直勾勾地看向了他。
他猛地將視線投向那個和尚。
鐘大師拍拍玄陳大師和劉大師的肩膀:“你們可以走了。”
“……”兩位大師失魂落魄地離開房間,蘇沉魚剛要阻止,想想又罷了,事情發生出乎她意料,先把正事解決再說。
蘇沉魚:【你不是說這個劇本世界沒有鬼神之說嗎,這和尚居然真的能看到?】
喇叭心想,它也不知道呀。
喇叭:【娘娘,一定是上天眷顧您,一下子就讓您找到厲害靠譜的,幫您消滅狗皇帝!】
“蘇小姐,纏著你的這位男鬼,長得挺帥的呀。”鐘大師念了句佛號,上下打量狗皇帝,“看這打扮,莫不是蘇小姐前世的良人?”
蘇沉魚:“……”
好好的一個和尚,偏長了張嘴。
她眼淚汪汪地說:“鐘大師,這醜鬼一直纏著我,嚇得我是吃不香睡不好……現在,可以把他驅除掉嗎?”
鐘大師手指掐著佛珠,這時,狗皇帝折扇也不搖了,快步走至他麵前,近乎瘋狂地說:“和尚,朕乃天啟國一國之君,隻要你助朕獲得身體,朕定保你萬世榮華!”
他慌了他慌了。
“噗——”
蘇沉魚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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