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似乎想說點什麼,又似乎在極力克製,最終隻是麵容冷峻地點了點頭。
“對了,阿不思。雷古勒斯找到了他的命中伴侶,他的伴侶恰好是我們沃爾圖裡的一位……老相識。祝福他們,彼此的歌者。他說不日會攜伴侶來看望你,當麵致謝。”
最後,輕飄飄地留下這樣一句話,沃爾圖裡就像是來時一樣無聲無息地離開。
斯內普慢慢鬆開了蓋在西瑞爾臉上的手掌。
穆迪再次不屑地輕嗤一聲,很看不慣一個15歲男孩還要這麼被保護的樣子。
…...
“阿不思!我是不是來晚了!”
金斯萊突然出現,長袍被毀了個大半,黝黑的臉上也被擦破一小塊,看起來十分狼狽。
“啊,金斯萊。”鄧布利多顯然還沉浸在剛才憤怒地情緒裡,一時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歎一聲。
“對了,村裡的人呢?我剛一路過來,發現這裡貌似空了?”金斯萊傻乎乎地四處環視了一圈。
“……”一時現場再次陷入可怕的沉默。
這才感覺氣氛不對的金斯萊慢慢收起了臉上的所有表情。
“那群吸血鬼來過了?”黑皮膚男巫乾巴巴地問道。
“嗯,剛走。”穆迪嘎著嗓子,沒好氣地回了句。
金斯萊環顧了一圈,繼續問道:
“……他們把那個女吸血鬼帶走了?”
“你站的的地方就是那個女吸血鬼。”穆迪用手裡長長的拐棍指了一下金斯萊腳下。
然後西瑞爾就看到了這個黑皮膚的大個子露出一個驚恐至極的表情,一下跳到了一邊。
“灰?和剛才那個一樣?”金斯萊哆嗦了一下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嗯。蛇怎麼樣了?”鄧布利多微點了一下頭,然後關心起被忽略的事情。
金斯萊輕抹了一把擦破的臉頰,悶聲悶氣地回答:
“丟了。什麼魔法都不頂用,感覺像是罩了一個特彆厲害的防護咒,最後它順著窗戶跑了,等我追出去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
“啊。”鄧布利多輕歎一聲,也並沒有出言責怪。
“對了,我想我們有必要再回裡德爾府一趟,我懷疑他剛才的魂器做成功了。”
白胡子老校長就像是夢醒了,突然蹦了起來,匆匆向剛才來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後瞬間幻影移形。
“我能跟著去嗎?拜托?”西瑞爾有些委屈巴巴地抬眼問身邊的斯內普院長。
“嗯。”斯內普意外沒有拒絕。天知道當他在裡德爾府看到那個巫師報警的信號內心有多崩潰。
夏洛克立刻看了過來,目的不言而喻。
“…...能順便帶上夏洛克嗎?他…...觀察能力挺強的。嗯。”西瑞爾接著得寸進尺地開口,順便還為自己機製地尋找到理由而自我肯定了一下。
斯內普甩過來一個淩厲的眼神,黑色和灰綠色的眼睛對視良久,最終什麼都沒說,也沒有拒絕。
穆迪讓金斯萊先看護這個昏過去的麻瓜女孩,順便幫忙給她一個一忘皆空送到車站。自己躍躍欲試地也跟著去了,今天的“活動量”對於這個老傲羅來說顯然還不夠“滿足”。
當4個人趕到裡德爾府的時候,正好看到鄧布利多將整棟屋子都點亮,正在仔仔細細地翻找東西。
“您在找什麼?校長。”
西瑞爾向前邁了一步,又把腳收了回來,屋子裡麵太亂了,都快趕上當年被他炸掉了的有求必應室。
“哦,你們來了。其實我也不確定,一些特彆的東西吧…...可能做成魂器的。我們來時,湯姆正在製作,而且已經接近尾聲了。你們退後一點……”
鄧布利多等大家都挪出去了,對著整個房間施展了一個招風咒,瞬間屋裡狂風大作,將地上的家具碎塊都卷到了一邊。
然後,門外的其中兩個人走進房間,開始一人劃分一片地區,躍躍欲試。
“…...你們知道要找什麼了嗎?”靠在門口的夏洛克疑惑地問。
西瑞爾動作頓了一下,含混不清地說:“大概知道吧,一個物體,有紀念意義,最好還是古董。”
穆迪進了以後環視了一圈,用拐杖扒拉了一下腳邊的碎木塊,興衝衝進來,又對手頭的工作有些興致缺缺。
斯內普“嘖了一聲,站直身體對站在房間裡沉思的老校長說:
“這麼找不是辦法,阿不思。有沒有可能被燒掉了……?”
“不可能,每一個魂器上都有極強的保護咒,一般的魔咒都不能傷害到它。”鄧布利多搖了搖頭。
“所以,你們的意思就是,要找一個東西,毀不壞,還有紀念意義?”夏洛克靠在門邊的牆上,環視著整個房間。
“可以這麼說。”鄧布利多一邊施展魔咒判斷魔法能量,一邊溫和地回答。
“能麻煩說說你們當時的戰況嗎?”夏洛克站直了一些,慢慢從門口挪進屋裡。
鄧布利多絲毫沒有在意夏洛克是個麻瓜,給他詳細地解釋當時的情況。
“等等,你說,一開始他讓他的蛇先走。”夏洛克突然抬起抵著的頭,灰藍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說話的鄧布利多。
“對。不…...你該不會是想說……?”鄧布利多瘋狂地眨了一下眼睛。
“難道不是嗎?你們在這這片廢墟裡翻找這堆儘是沒用的東西,對方甚至臨死之前毫不擔心這些,還和你們大打出手。
越珍貴的東西,越第一時間關照安排,這是所有人的本能,我想你們即便是巫師,能力特殊,人性的本能總是不會變的。所以,結果擺在眼前,要麼就是那條蛇,要麼就是什麼都沒有,他沒有成功。”
“活物怎麼可能成為魂器?”斯內普終於變了臉色。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結果,即使再不可思議,也是事實的真相。”夏洛克一臉平靜,但是語氣十分篤定。【注】
鄧布利多將手中長老魔杖緩緩放下,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