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爾一個頭三個大, 他努力將表情控製在一個最無辜的狀態,回頭心虛地看了一眼把自己的腰當做核桃在捏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一字一頓輕飄飄地陳述:“我以為你已經把那個族徽還回去了。”
西瑞爾眨了眨眼睛:“你不提醒我已經不記得那個族徽是什麼東西了。”
西弗勒斯偏了偏頭, 高高地揚起一隻眉毛:“嗯?”
西瑞爾狗腿道:“族徽是什麼?我媽媽在說什麼?我感覺我失憶了。”
林玖:“……”
————專業秀恩愛20年的林玖女士第一次感受到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深刻人生哲理。
“兒子,兒子?所以人家法國小夥子問你要的東西是族徽?”
“……嗯。”
“他家的?”
“……啊。”
“?”林玖瞪著圓眼睛, 一臉你不解釋清楚咱們就不要掛視頻了的模樣。
“就是有些誤會吧, 沒什麼事, 當時關係好,他說給我玩玩……”玩這個字在西弗勒斯和林玖老媽麵無表情的注視下尾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哼哼。
“等等!誰給了我們家西瑞爾族徽?!”去而複返的本尼抓著魔杖擠到了視頻正中央。
“本尼、爸——爸!你怎麼過來了?”
西瑞爾向後縮了縮脖子,覺得情況有點“翻車”。如果說老媽林玖可能、也許、大概還不知道送族徽的深意, 那麼本尼絕對知道!!!
完了完了完了......
林玖熱心解釋:“是那個林霄帶回來的法國小夥子。他拜托我找西瑞爾代要一個東西。他說他無法麵對西瑞爾, 信也寄不到西瑞爾手裡……”
西瑞爾回頭用沒什麼威懾力的目光怒視身後還捏著他腰的男巫, 用眼神和腦電波一起控訴:寄不過來信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又乾了什麼?嗯嗯嗯???
西弗勒斯同樣用平靜的眼神喝腦電波回複:那小子一周給你寄一次明信片,明知道咱倆的關係了還沒完沒了,我難道不該采取一點措施?
黑發黑眸的男巫用意念表達觀點後, 又毫不遮掩地大方指出:
“三個月前我找了郵政局幫你和他做了單方麵的拒信申請, 看起來是通過了。效率算高。”
西瑞爾秉承著現在還有些“心虛氣短”的小問題, 強忍住感歎:“難怪最近總感覺少收了點什麼信”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這邊本尼已經怒吼起來:“什麼?!那個法國佬以前還給我們的西瑞爾送過族徽?!”
林玖輕咳一聲:“親愛的,我以為咱媽是意法混血,你不該說出’法國佬’這樣不體麵的——詞?”
“咳咳,對。但是我的意思是那個什麼聖皮埃爾, 沒有國彆攻擊的意思, 親愛的。”
“送族徽有什麼講究嗎?難道是……定親的意思?”林玖將頭轉向視頻, 隔著魔法傳輸信號注視著自己的兒子,眼神裡滿是對自家兒子腳踩兩隻船的驚歎。
“不是定親…...媽媽。就是一個紀念品。”
西瑞爾無力地解釋,他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羅蘭死氣白咧塞給自己的東西,現在全家(好吧,小半個家)都揪住無辜的他不放???
“嗬。”————來著西弗勒斯和本尼。
“無論怎樣,這些都過去了。我為林霄找到自己的天命伴侶而高興。不過……羅蘭是辛妮亞的後裔,他不是也要找精靈伴侶嗎?”西瑞爾迅速扯過彆的話題。
“巧就巧在這裡,其實林霄寶貝在變成白狐後一開始頭腦還有點不清醒,出現在羅蘭周圍時是羅蘭先發現的他。這個法國小夥子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愛上了一隻白狐,自己嚇了一跳。哈哈哈!真的是太可愛了!”
西瑞爾腦補畫麵:羅蘭內心糾結地看著麵前的小白狐,思考自己為什麼突然會莫名地對一隻白狐報以如此大好感。
“噗!”
“放心吧媽媽,我明天回一趟麥克萊恩莊園,找到那個東西立刻寄回去。不能耽誤林霄的大事。以前的事都是大家還小……的玩笑。嗯嗯。”
西瑞爾就這樣十分“靠譜”地拍板決定,單方麵結束了這段本來是關於林霄卻變成了自己的陳芝麻爛穀子的八卦。
林玖再次叮囑:“那你和西弗勒斯一定注意安全,最近沒什麼事彆出學校和醫院。”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