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相愛相殺吧。我喜歡這刺激。”
他是真喜歡這刺激。
他吻她的發，吻她的唇。
卓越又一次躲開了，蹙眉道：“卓夫人是個老妖婆。”
“那是你媽。”
“不是。她是魔鬼，她控製著我，你跟我在一起，她會殺了你。”
棠臻輕笑：“那你要保護我了。”
卓越麵容嚴肅：“用不著我，隻要你離我遠遠的，就安全了。”
“可越兒，怎麼辦呢，我過膩了安逸的日子。”
他循規蹈矩地活了二十六年，近來，瘋狂的事全為她做了。追蹤，監視、偵探，甚至差點命喪她手，但卻一點也不後悔。她激發了他骨子裡的熱血、孤勇以及所有不安分的因子。
他擁緊了她，喃喃歎息：“我感覺到……我將迎來另一種人生。”
“你的預感沒錯。”
卓越冷笑附和，隨後嗬笑：“你瘋了。你會迎來一種瘋癲的人生。”
她話語裡儘然是諷刺、是否定。
但棠臻卻笑了，吻著她的耳垂，笑問：“為你而瘋癲，喜不喜歡？”
不喜歡！
可不喜歡又能怎麼辦？
卓越目光下移，看到他環在她腰間的雙手。
健壯，強悍，充滿侵/略感。
他變了，褪去了那層溫柔的外衣，他是個比棠域更加野性的人。棠域野在外，他野在內，不易察覺，但卻一擊致命。
她心內生出一種無力感，像是困獸猶鬥，不甘地說：“二哥，瘋癲後的人生是一片空虛。待你追逐到最後，你就知道，一切皆虛妄，平淡最是真。”
“嗬，你這是信佛了？”
他知道她去西城的那段日子，白天就在西城寺聽大師講禪，晚上卻又在那家酒吧醉生夢死。她活得矛盾而痛苦，一邊沉淪世俗，一邊又渴望脫離世俗。他摟緊她，歎息著說：“越兒啊，何須佛渡你，有我啊！”
卓越是真服了他的自大了。他渡她？她板起臉，不悅地低喝：“二哥，我在很嚴肅地跟你說話。”
“我亦在很嚴肅的回答。”
滾你丫的吧！
完全溝通不了！
卓越放棄掙紮：“好吧。”
她就拭目以待未來他是如何渡她的吧。
她垂下眸，看著他的手，慢慢握住了。
棠臻微驚，領悟了什麼般，唇角浮上一層笑。他眉眼溫柔，反手握上去。
兩人十指交纏，情意無限。
夜色漸深，窗外瀉進一層銀輝，照著地上兩道相依偎的影子。
縱世事艱難，愛亦滿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