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被和昏黃燈光映襯下的蘇笑笑麵若三月桃李, 分不清是害羞的,還是熱的。
她雙手扣上韓城的脖子,如畫的眉眼似水柔和, 她借力扣下韓城的腦袋, 在他的薄唇上重重一印, 漾起淺淺的梨渦,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可以。”
韓城隱忍的表情放鬆, 回親蘇笑笑,放開手腳攻城略地。
蘇笑笑如願以償,終於數清楚韓城的腹肌數量,順著肌理紋路丈量每一寸領土, 以後這裡都是她的領土, 專屬她一個人……
後半夜, 蘇笑笑在韓城的臂彎內沉沉睡去, 韓城把她微微濕糯的秀發往後捋了捋,看著她,忽然有種征戰萬裡,終於打下江山抱得美人歸的快感。
以前韓城不明白“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君王是怎麼想的, 衡量一個男人成功與否, 應該是在工作的領域裡出類拔萃,儘自己最大的能力為國為民做貢獻, 事業才是男人應該終身馳騁的江山, 男人的成就感也應該是源於事業上的成就, 最忌諱兒女情長,但如今抱她在懷的那種滿足感,是他成功完成一台成功率低到發指的大型手術都無法比擬的。
淩晨四點,韓城失眠, 第一次產生明天不上班的念頭。
他的人生好像因為蘇笑笑的介入開始逐步走向完整,韓城低下頭,在蘇笑笑的額頭上印了下,用自己的臉蹭了蹭蘇笑笑的臉,他和他們的家都會越來越好的吧。
蘇笑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從窗戶躍了進來,灑在新簇簇的龍鳳被上。
她伸了個懶腰,活動一下全身酸痛的骨頭,記憶漸漸回籠,腦海裡開始出現昨晚的畫麵……
蘇笑笑伸手拍了拍有些發燙的臉,這就是正常的夫妻生活,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
對哦,這個時間韓城該上班了吧?崽崽們呢?
蘇笑笑快速起床,收拾好自己出去。
院子裡,兩個崽崽趴正在小木桌上寫寫畫畫,小豆包不知道拿著飯團的筆在畫什麼東西,飯團想搶回來,又不舍得太大力:“豆包,你這樣不對的,快把筆還給哥哥,哥哥的本子都要被你弄壞了,等下媽媽要生氣啦!”
“麻麻~~~”小豆包聽到到“媽媽”兩個字,重複說了一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幾下,想起什麼,把筆扔回去給哥哥,一骨碌爬下來,邁著小短腿往屋裡跑。
蘇笑笑正好從裡麵出來,差一點就撞上還沒到她大腿高的小崽崽,她彎腰抱起小家夥:“小豆包慢一點。”
小家夥的手拆掉綁帶之後,平衡力就好了很多,現在都敢跑敢衝了,也比原來活潑了不少。
小豆包抱住蘇笑笑的脖子蹭了蹭她:“麻麻~~~”
小豆包起床看不到媽媽一直要去房間找媽媽,被韓城一手撈了回來,韓城今天沒有晨跑,帶著三個崽崽洗漱吃完早餐,臨出門還不忘叮囑飯團看好弟弟,說蘇笑笑不舒服,讓他們先不要去打擾她,等她自己起來。
在飯團提“媽媽”之前,小豆包和哥哥都玩得挺好的,等飯團提起,他才忍不住去找蘇笑笑,他還沒試過這麼長時間見不到媽媽呢。
蘇笑笑看了下表,已經八點多快九點了,她抱著孩子的腦袋揉了揉,把他放下來:“媽媽起晚了,豆包去幫媽媽看看小雞仔們吃飽沒有,然後去數一下今天的柿子數量對不對,有沒有被老鼠偷吃,不要去打擾哥哥寫字,媽媽先去洗漱吃早飯。”
小豆包看到媽媽就好,聽到媽媽安排任務,點點頭邁著小短腿“咚咚咚”跑去“執行任務”。
蘇笑笑進衛生間洗漱,飯團也“咚咚咚”跑過去,扒拉著門問:“媽媽,你哪裡不舒服呀?”
呃?蘇笑笑卡殼了,是韓城說她身體不舒服嗎?
蘇笑笑還沒有回答呢,飯團“呀”了一聲,氣鼓鼓問:“媽媽,爸爸昨晚打你了嗎?”
呃?蘇笑笑再度卡殼,妖精打架也算打?吧?
“不對,”聰明的小飯團搖搖頭,“爸爸從來不打人的,那媽媽你是被老鼠咬了嗎?”他最調皮的時候爸爸也沒有動過他一根指頭,怎麼可能舍得打媽媽?
蘇笑笑眨巴眼:“被老鼠咬?”爸爸打,還被老鼠咬?什麼意思?
飯團指了指蘇笑笑的脖子,從淤青的麵積來看,聰明的小飯團認為沒有那麼大的蚊子,所有隻能是老鼠咬的。
蘇笑笑偏頭,從鏡子裡看了看自己,然後,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韓城昨晚沒輕沒重,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她的脖子上留了個草莓印,她皮膚本來就白,驟然一看很是觸目驚心。
蘇笑笑清了清嗓子,淡定地把衣領立起來:“那個,那是媽媽不小心撞到的淤青,媽媽沒事,你快去寫字,等媽媽吃完早飯再教你一些算術。”
“那媽媽你可要小心一點啊。”小飯團再聰明也隻是個五歲的孩子,他上回撞到膝蓋也是淤青了一塊,也就相信了蘇笑笑的說辭。
等崽崽走開,蘇笑笑才鬆了一口氣。
幸好昨天留好了菜,今天不用出門去買菜,下回還真是得注意一點。
此時,部隊文工團。
江雪剛剛結束排練,正在化妝間換衣服,聽到外麵有人說:“你們都聽說了嗎?昨天韓主任和他帶回來的那個鄉下姑娘去領證了。”
另外一個人“呀”了聲:“那我們台柱豈不是要傷心壞了?頭婚輪不到她,連二婚也沒戲,你說她從首都來我們這圖個啥?”
“當台柱啊,說不定在首都她連戰士都選不上,到了我們這可是正兒八經的乾部啊。”
“不是我說,她要是去了結婚生子,還能一直霸占著這主演的位置啊?指不定早就輪到我們了。”
“可不是……”
換衣間的簾子“唰”地一聲拉開,江雪從裡麵走出來,淡淡掃了正在興致勃勃說是非的幾人一眼,不發一言收回視線。
幾個人臉色都嚇白了,她不是早走了嗎?怎麼還在換衣間裡?
“江,江姐,我,我們,我們不是……”
江雪對著梳妝鏡摘掉耳環,輕輕往桌子上一拋,發出“哐當”一聲響。
幾個人的心臟都隨之跳幾跳
江雪從鏡子裡又冷冷掃過幾人,從椅子上拿走自己的包,踩著高跟鞋轉身往外走。
由始至終都沒有跟她們說過一句話,甚至連多看一眼記住她們的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