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太後身上的擔子也越來越輕,朝臣們現在已經慢慢習慣向薑翡然這個帝王拿主意,不再像剛開始那會什麼都要太後代替帝王做決定。
直到某一天,太後垂簾聽政的布置被撤下,朝臣們這才驀然驚醒,這場太後和帝王之間的權利交接已經不知不覺的完成了。
而他們居然都沒察覺到。
這讓後知後覺的朝臣們身後滲出一身汗水。
“咱們陛下真是越來越深不可測了。”文臣們不由苦笑道。
“可不是,虧我們還謀劃文官集團碾壓大將軍一脈,讓軍方的人以後都坐冷板凳呢,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因為帝王對於軍方的態度並不敵視,這讓他們無從下手。
“不過我們文官的力量有所增長,也算是一件好事,如果不出意外,陛下今後還會繼續提拔我們文官的力量,我們就不要在做那些小動作了。”要不然被帝王發現了,他們腦袋非得搬家不可。
他們所作所為,都是出自集團利益,現在不需要他們謀劃,薑翡然就把他們想要的送到他們手裡,他們搞事的動力自然就沒多少了。
朝堂之上,文官們勉強算是換過一茬後,多出來的新麵孔帶動了朝堂的氣氛,讓那些官場老油子們分外的不適。
就在這時,薑翡然動作了,開始在朝堂之上查貪汙犯。
要說封建階級最富的是誰,不是勞苦大眾,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們,而是中等階級,如世家官員之流。
世家們還能用自己的底蘊來解釋那些錢財。
官員們的錢財,就隻能是對下搜刮民脂民膏,對上撬帝王國庫。
除此之外,每每賑災需要用到的大批量的賑災款,都會從他們手中精簡一下。
薑翡然手頭上現在正緊,自然不會放過這些碩鼠們。
還沒等那些貪官們反應過來,他們就已經被薑翡然抄家的抄家,斬殺的斬殺。
隨著無數貪官人頭滾落的是從他們府邸內抬出來一箱又一箱耀人眼的金銀珠寶。
證據確鑿,圍觀抄家的百姓們紛紛對那些官員唾棄不已,貪官們被押往刑場的路上,身上不知承受了多少百姓們的石頭和泔水。
午時三刻——
“行刑!”
“呀!”花想容猛的一聲驚呼,撲到了薑翡然的懷裡,不敢再往下看。
他們兩人現在在一處茶館的三樓,視野可以直接看到菜市口,花想容就是看到剛才那一幕被驚到了。
薑翡然的手輕輕撫摸著花想容脊.背安撫著花想容,花想容身體漸漸的放鬆了下來,她用臉蹭了蹭薑翡然的胸.膛道,“我剛才的表現是不是很膽小?”
“沒有。”薑翡然道。
“我感覺自己好像變得嬌生慣養了怎麼辦?我小時候彆說砍頭了,就是在父親築的京觀麵前也能麵不改色的吃飯,誰知道現在才這麼點事情就有些受不了了。”
花想容感覺自己真是變得嬌氣了。
“畢竟你離開邊關已經很久了,多年的安逸生活已經讓你習慣了和平的氛圍,突然來這麼一出,任誰都會這樣的。”薑翡然道。
貪官在刑場上人首分離後,下方立刻傳來了百姓們高昂的歡呼聲。
百姓們麵對這血腥的一幕自然也是怕的,但隻要一想到被殺的這個官員是貪官,他們就由衷的感到痛快。
薑翡然下手狠厲,行事手段讓朝中的官員們感到膽寒不已,新的官員已經被薑翡然震住,想必短時間內不敢向百姓和國庫伸爪。
但是已經伸過手卻還因為證據沒有落網的官員們心中則越發的驚懼。
“之前那個不詳的預感,果然成真了,隻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齊雁的父親,齊大人不由滿嘴苦澀道,嘴裡更是因為這幾天的事而起了泡。
“是啊,陛下連殺自己親弟弟的名聲都不在乎,更何況我們這些臣子呢……我們早該想到才對,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隻恨沒有早點察覺出帝王是一頭狼,要不然當初就是拚死,也不該讓他上位。”一個文臣咬牙切齒的說道,但是細看,就能發現他的身體在顫抖著。
“好了,馬後.炮誰都會,我們現在需要討論的是應該怎麼應對這件事,如果不想辦法,我們誰也無法逃脫掉。”
“嗬嗬,帝王對我們可真狠啊,既然他對我們無情,那我們又何必對他手下留情呢。”一個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和瘋狂。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麼?唉,陛下這又是何苦呢,和我們對著乾,把我們這個臣子推遠,對他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一個文官感慨道。
其實還是有好處的,那就是可以讓帝王手中權利更加集中。
帝王集權,這就意味著臣子手上的權利變少,意味著他們今後想要再做點什麼,將會困難重重。
當然,這樣做的壞處顯而易見,那就是看帝王人品。
帝王是明君還好,集權對一個國家絕對利大於弊。
但要是一個昏君集權,這個國家離改朝換代就沒多遠了。
後宮內,齊雁再次收到宮外的來信。
她這顆被放置的棋子被再次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