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轉來的學生叫做王倚竟,據說是在省重點打架鬥毆要被學校開除,家長花了重金才把他轉進了十九中。
他轉到十九班之後,仍舊不思悔改,整天拉幫結派搞小團體,十九班因為周竹楨時寧和賀晚三人逐漸轉良的班風很快被弄得烏煙瘴氣,班主任多次找他談話,他每次都是在老師麵前滿臉誠懇地答應,轉身繼續陽奉陰違。
老師都壓不住他,原班長就更壓不住了。
賀晚壓根不想摻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以他多年校霸的經驗來看,王倚竟好麵子又虛榮心強,家裡還有錢。除非像他的前座那樣擁有絕對的武力鎮壓,否則很難對付,即使一頓打打服了也不能擔保他日後不會報複。
……可是周仲夏請了個長假就走了,恐怕要到高考才回來。
俗話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種人還是儘量避開為好。
奈何他這樣想,對方卻並不想放過他。
某天下晚自習之後,賀晚被王倚竟帶著幾個人堵在了學校外麵。
“聽說你以前是這個學校一霸?”對方攔在他回家的必經之路上,一隻手夾著根煙頭,“做我小弟,今天就放過你。”
賀晚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你小子幾個意思!”王倚竟被這一眼掃過,立刻發作了,“我告訴你,彆給臉不要臉啊!”
“沒幾個意思。”賀晚淡淡道,“還有半年就要高考了,你不在乎,我還要考試的。”
王倚竟一拳就要打上來,賀晚閃身躲過,一個過肩摔掄翻了他身後一米八的跟班,趁著幾人還在愣怔中拔腿就跑。
“靠!”一個跟班憤恨道,“王哥,明天我們多找點人,好好收拾收拾這小子?”
“不。”王倚竟把煙頭丟在地上,一隻腳踩上去用力碾了碾,“打他一頓頂多讓他受點皮肉之苦,沒意思。”
“對了,他是不是有個女朋友叫姚一一?”
……
這天又是月考的日子,考試結束後不上晚自習,學生很快就都走得一乾二淨,時寧正在趕去做兼職的路上,突然想起來自己沒帶數學筆記本。
他怕做完兼職時間太晚了學校鎖門,立刻就飛奔回去拿,還沒跑到教室,就聽見有隱隱約約的呼救聲傳來。
時寧心裡一跳,跑過去推門,卻發現前門從裡麵鎖上了。十九班後門的鎖是壞的,他立刻往後門跑,經過窗戶的時候往裡一看,卻發現王倚竟按著個女孩拽她衣服。女孩斷斷續續呼救,王倚竟就捂住她的嘴,甚至卡上了她的脖子。
教室外麵擺了些多餘的桌椅,時寧怒喝一聲住手,舉起一把椅子扔到樓下,踹開後門就衝了進去。
王倚竟見事情被撞破,神色驚恐了一瞬,看見來人是時寧,突然惡從膽邊生。
他知道時寧家庭情況非常困難,家裡隻有一個生病的奶奶,靠著拿獎學金和兼職的微薄工資養家。
即使殺了他,也沒人會給他出頭的。
時寧見他鬆開姚一一,朝著自己走來,他自知打不過王倚竟,還是從身邊抄起一把椅子試圖自衛,王倚竟卻一把奪下時寧舉著自衛的椅子,另一隻手抓著一把彈/簧/刀就朝時寧胸口刺去!
時寧閃躲不及,眼睜睜地看著雪亮的刀鋒朝自己刺來——
“砰!”
一個陶瓷花盆砸穿了教室窗口的玻璃,精準無誤地正中王倚竟腦門,霎時間鮮血直流,時寧甚至看見對方的腦門凹進去一塊。
哐當一聲巨響,鎖住的前門被人一腳踹開,門軸直接斷了一個,另一個不堪重負,哢一聲徹底斷裂開來。
大門轟然砸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口一步跨了進來。
“在我的地盤上都敢犯事,嫌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