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不主動,我會覺得你沒那麼喜歡我。”周竹楨靠近他耳畔,聲音裡帶了些輕佻的笑意,“想要什麼,你得自己說出來。”
她伸出一指,挑起他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
“我……”歸真喉結微動,終於上前抱住她,“楨楨,我想和你一起住。”
“我想要你。”
周竹楨聽見劇烈的心跳聲。
她湊過去親了他一下。
歸真嘗試著抬起手,摸了摸她垂落背後的長發,慢慢回應她,逐漸接過主動權。
學得很快嘛。
宸元道尊心想,順手開了殿內禁製。
兩人擁吻了一會兒,歸真彈指滅了大半燭火,眉眼在昏暗的光線下更加柔和:“我……先侍奉宸元更衣。”
“嗯。”周竹楨很配合,歸真解開她的腰封,一件件替她褪下衣袍。
明明脫的是她的衣服,他卻微垂著頭,滿麵緋色,一直紅到耳根。
周竹楨想調戲一下他,又覺得這時候再說點什麼他恐怕就要把自己羞死,終於還是忍住了沒開口。
歸真果然沒勇氣把她直接剝光,留了件小衣,就把人打橫抱起來,放在一堆鬆軟的被褥間,連忙用錦被裹起來,又把重重紗帳放下來,遮了個嚴嚴實實。
他跪坐在榻邊,開始寬衣解帶。
他膚色很白,腰腹線條清晰,長發垂到腰際,身上有一點……竹木的清香。
大概是因為前身是竹靈的緣故。
他俯身吻她額頭,溫柔而虔誠,從額前一直流連到唇瓣,再到白皙修長的脖頸,潤澤如玉的肌膚。
宸元道尊雖然讓出了主導權,但並沒有預料到之後的發展。
周竹楨:“你……什麼時候學會……”
明明才過了一天時間!
歸真有些不好意思:“先前你安排典禮的時候,我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參考了一下畫冊……”
周竹楨:“……”雪尾!
遠在玖洲的雪尾正在一臉苦逼地畫圖,突然打了個大噴嚏,莫名其妙地揉了揉鼻子。
紅燭帳暖,人影成雙。
周竹楨懷疑劍靈的本質其實是永動機。
她幾次想把他踹下床,歸真卻抱著她在耳畔一聲聲喚她小名,百樣溫柔,千般繾綣,一時間神搖意奪,色授魂與,魂魄都糾纏在一處,一同沉淪入無邊雪色天光。
第二天兩人都起晚了。
歸真其實不太需要睡眠,但他舍不得起——周竹楨枕在他懷裡,臉就靠在他胸口。
他手指一點,把窗簾遮得更嚴實了一些,低頭看看,懷裡小主人睡著還安穩,雪白的頸項上遍布星星點點的淡紅痕跡,整個人埋在他胸口,手臂環在他腰上。
歸真簡直滿足到炸裂,哪裡舍得把她喚起來,周竹楨將醒的時候被他往懷裡抱了抱,柔聲勸著多留一會兒,她也的確有些疲倦,很快又睡了過去。
歸真摸了靈訊機出來,給天極峰發消息,告訴他們首座今日不過去了,有事傳訊即可。
……
問道門外。
一道白色遁光跨越天際,白衣女修腳踏飛劍,發尾被罡風吹卷,在空中高高揚起又落下。
遁光在山門落下,白光散去,山門口的值守弟子恰好是劍峰出身,定睛一看,頓時激動行禮:“弟子見過峰主!恭賀峰主進階煉虛!”
他掏出靈訊機,正要向天極峰傳訊,衛長歌卻伸手攔住了他:“哎,不用傳訊,本座提前回來的……首座可在派內?”
“回峰主,宸元道尊應當在派內,據說昨日還在天極峰商議煉虛典禮一事。”
“好。”衛長歌點點頭,身形一閃,朝著天極峰飛遁而去。
天極峰上熙熙攘攘,熱鬨得很。衛長歌一路過去,碰到無數道賀的師弟師妹,一直找到純寧那裡,都沒見著周竹楨。
“純微師姐?”純寧看到她吃了一驚,“你這是……連夜趕回來的?”
“是啊。”衛長歌微笑,“在外麵久了,總是有些想家……師姐呢?”
“還未恭喜師姐進階煉虛。”純寧笑著道,“宸元師姐昨晚等了兩個時辰,一直在等你報喜,她知道你回來,一定也很高興的……師姐今日倒沒過來,說是讓我們有事傳訊來著。”
“謝過師妹。”衛長歌唇角忍不住上揚,“那我先去含光峰看看師姐,一會兒再過來。”
她一陣風一樣衝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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