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劍靈,大概就沒有機會遇到你……”
周竹楨怔了一怔,耳朵尖漸漸也浮上了粉色。
然後一翻身把他撲在身下,十分熱烈地親吻他。
歸真一開始還回應她,隨後就察覺她有些不合時宜的想法。他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她叼了他喉結,舔了舔,還咬了咬。
“楨楨……”歸真低吟了一聲,神情隱忍,“彆……”
周竹楨趴在他胸口,抬頭親了親他嘴唇,伸手去扯他腰帶,卻被一把攥住了手腕。
“乖,彆鬨。”歸真艱難地克製了自己,柔聲哄她,“現在……不可以,你的傷還沒好全。”
宸元道尊被自家劍靈從身上抱下來,瞪圓了眼睛。
“忍一忍。”歸真有些不好意思,把她摁在懷裡,握著她的手不讓亂動,又低聲許諾,“等你傷好了,想要怎麼樣都可以……”
周竹楨:“……”
她複原了!!!不要養傷!!!不要!!!
……
夜漸漸深了。
除了零零散散的巡邏修士,外麵基本沒有什麼人了。
衛長歌仍舊坐在船頭,隻是把魂燈收起來了。她抱了一壇極醇的靈酒,身邊放著酒壺酒盞,一個人對著金色的封印自斟自飲。
“一個人在這喝什麼酒?”
景天衍從後麵走過來,見她目光空茫,麵上有些醉意,索性也盤膝坐下。
衛長歌沒有回頭看他。
“我喜歡一個人,喜歡了好多好多年。”她說,“可她不喜歡我。”
景天衍表情有些微不可察的僵硬:“是嗎……你很好,是那人,有眼無珠。”
衛長歌卻生氣了:“不許你這麼說她!誰都沒資格這麼說她!”
景天衍意識到失言,正在想該如何補救,卻聽她聲音低了下去:“畢竟……我也沒有告訴過她……”
“為何不說?”
“以前是……怕說出口,她不答應,反倒生了隔閡……後來她有了比我更合適的伴侶……就更不能說出口了……”衛長歌苦笑,“她說過,在她心中,我就像她親妹妹一樣……我又怎敢告訴她……”
景天衍聽前半句還覺得心疼,聽後半句就覺得怒火直竄。
“純微你……莫要被他騙了。”他勉強壓抑著怒氣道,“什麼親妹妹……此人分明是故意吊著你!若是不喜歡,明明白白拒絕就是,何出此言?”
“她不是的。”衛長歌喃喃,“我了解她……她不會騙我。”
“你是問道門劍峰峰主,何時需要如此卑微……”景天衍心裡不是滋味,想把這人揪出來打一頓,“他是問道門內的人?你們門派內務,我不好插手,你若下不去手,不妨告訴宸元道尊,讓她替你評理……”
“可我喜歡的……就是師姐啊。”
景天衍石化在原地,過了半晌才發出一個音節:“啊?”
衛長歌被寒風一吹,酒醒了一點,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
她轉過頭,看見景天衍表情比被雷劈了還要震驚,慢慢皺起眉。
“是我多言了,本不該說這些的。”衛長歌有些為難,把酒壇放在一邊,“還請天衍道友莫要外傳……就當今日什麼都沒聽到吧。”
“純微放心,我不會告訴外人。”景天衍斟酌一會兒,道,“道尊和歸真前輩尚未結契,但感情似乎不錯。”
“我沒有插足的意思……”衛長歌很無奈,“我已經快放下了……隻是……隻是還有些難過……”
景天衍沉默了一會兒,想伸手摸摸她的頭,又怕唐突了,沉默許久後,小心翼翼問:“純微是……隻喜歡女修嗎?”
“我不知道……”衛長歌把頭埋在膝上,“我隻喜歡過她一個人……”
寒風漸漸停息了。
衛長歌慢慢吐出一口氣,起身收拾東西,景天衍站在一旁,有些欲言又止。
“今日謝過道友陪我聊天了。”衛長歌看向他,“若無事,純微先回去了。”
這件事情她忍了很多年,不敢告訴門內任何人,今天終於傾訴出來,倒沒有那麼難受了。
景天衍的性格,她當年被送到淩雲劍派避難時就有所了解,出了名的悶葫蘆,也不用擔心他到處八卦。他既答應不會外傳,就是真的不會告訴任何人了。
“等……等一下。”
“?”
紫衣的劍修鼓足了全部勇氣,終於忐忑不安地開口:“如果……如果你有一天喜歡男修了,可不可以優先考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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